涂橘還是心疼他的,沒有讓廚房給他準備屁,而是扯下一對到他的碗里。
則啃著最吃的翅。
嵇珹見小橘子的心多云轉晴,才真心的笑了起來。
“娘子,你是天底下對我最重要的人了,不是之一,而是唯一,日后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要聽我親口的解釋,不要偏信旁人的那些攪和。”
“我有自己的辨別能力,才不會偏聽。”涂橘啃了一口翅,吐出骨頭,癟癟,嘟囔道“我若是只聽你的話,那豈不是不也偏聽?”
“娘子說的都對,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嵇珹也不敢再找補了,生怕又將人給惹急眼。
他這一夜也睡得不安生,也不知小橘子是不是故意的,總是時不時地錘他那麼一下子。
別說,還疼的……
涂橘一夜好眠,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嵇珹已經去署忙活去了。
讓殘紅去京郊的莊子上盯著,將那些之前患了時疫醫治好的姑娘們,都給訓練起來。
就算是兵,也一律按照嵇珹訓練金吾衛那時的規矩走。
之前在黃淮的那陣兒,已經將自己的兵給選拔出來,都是些能吃苦的,只不過因為大病初愈,子骨差了些,便都隨著船隊來到京郊,先養一養。
如今,子骨修養的差不多,訓練也就不能落下了。
用早膳的時候,云吞已經不在了,估計昨個就被嵇珹配給青水了。
哎,是那種對旁人都可以松快些,而對老同桌卻嚴格要求的人。
但他卻是那種對要求寬泛,對旁人要求嚴格的人。
他們二人湊一對,絕對是老天賜下的緣分,就連穿書都前后腳。
眼看著到了年底下,就要過年了,涂橘讓人將年禮都提前備了出來,規制都是按照京城的平均水平走,爭取給關系近的人都送上頭一份的新年祝福……
另一頭,嵇珹在小橘子那里不敢吱聲,面對這些滿肚腸的酒囊飯袋絕對是不客氣了。
全都按照他當初訓練金吾衛的標準走了一遍。
過了的自然有獎勵,但沒過的則是蛙跳署一大圈,連續三次未過的加倍,五次的便勸退。
中、東、西、南、北,五城兵馬指揮司的眾人,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甚至都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嵇珹,就要被這樣折騰。
某些有路子人就鬧到龍案上,孝毅帝一聽將折子一拍,有些炫耀的開口,道“朕當初比這還苦,不過現在障礙跑那種已經不算事了。
這些人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還指著守衛皇城?”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算了……將折子里面的人名,都給罷黜了吧!”
“圣上……”
大監掃了一眼那折子,只見那些聯名上書的人名麻麻一大片,起碼不下百余人,能在這里留下名諱的人,起碼也要有頭有臉,他就要開口勸。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孝毅帝眉心,擺了擺手,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