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見他的視線太過灼人,矢口否認,道“才沒有,誰擔心你了?”
“好,好,好,那就勞煩娘子陪為夫補個覺,這一夜我折騰的都快散架了。”
驀地,嵇珹聞到一上濃郁的酒香,縈繞在鼻翼,道“對了,娘子,那個酒可能大量生產些?”
“城沒封住?”涂橘立刻就反應過來,怕是崔鎮有人依仗著份,跑出去了。
他們若都是健康的還好,一旦上染了時疫,又流竄出去,那種風險怕是不好預估。
也只有在這種危機況之下,老同桌才會開口同要求增產。
“外面的心事都給為夫,我只想娘子快快樂樂,無拘無束。”嵇珹的嗓音著和煦。
“我又不憑著酒的方子掙錢?盡管拿去就是。”涂橘擰眉掃了一眼。
話一出口,就像極了子撒的模樣,并著憨。
這是咋地了?
越發覺得自己是個鬧子的小孩子。
難道,被他寵了?
可方才提的無理要求,都被他接了,自然不好接著鬧脾氣,氣哼哼的閉上了杏眸。
許是在他邊就覺得很踏實,不一會睡意就上來了。
“娘子大義,換作旁人怕是早就發起國難財了。”
嵇珹同樣閉著眸子,只是角勾起的弧度越發上揚。
他小憩了一會兒,就起了,還不忘給那個打著輕鼾的小橘子了被角。
許是涂橘心里有事,在他彈的時候也醒了,道“我忽然想到,提煉酒不一定非要用瓷,竹筒也能湊合。”
“我家娘子果然是賢助。”嵇珹見狀若有所思,又忙出聲附和。
竹子可以就地取材,比燒制瓷可簡單多了。
涂橘可不敢在他這個學霸面前班門弄斧,道“你不是還……博士了嘛?”
“業有專攻。”嵇珹眼中跳著欣賞的火焰,那是看偶像的模樣。
涂橘抬頭去,同他四目相對,很是這種被崇拜的覺。
走起路來昂首,小步子也邁得鏗鏘有力。
走過抄手游廊,停下小花園里,打量了一圈,讓人找來門房狗剩。
令狗剩砍斷了側面的幾竹,再鋸一節節的,最后又繼續給竹段鉆孔。
笑得別有深意,吩咐道“這些竹子都不能有裂痕,一旦有了裂痕就要即刻更新。”
“是,夫人。”狗剩累得連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青水渾的力氣,看狗剩孱弱的模樣,就主上前,接過了狗剩手上的鋸子,道“就你那點兒力氣,快起開,我來!”
“多謝青水大兄弟!”狗剩覺夫人在特意對自己小懲大誡,可他能保命就已經不錯了,不敢有半分怨言。
然而,就在他以為要砍竹子砍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青水大哥而出。
涂橘:“……”干瞪著青水不說話。
這個蠢貨!
沒看到在找面子嘛?
嵇珹格外的溫潤笑了笑,道“青水果然是十分有眼力勁兒。”
“都是侯爺教導的好!”青水憨憨的笑著,本沒發現周遭的風起云涌。
嵇珹角僵住。
好家伙的,竟又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