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有一等大丫頭的架勢,人手不,很快就打探出來了。
“夫人,是那些被仁慈堂迫害的災民,一早過來向侯爺闡明冤,他們被害的家破人亡,又不通文墨。
是以……一激就哀嚎起來,也并非是故意擾了夫人清靜。”
“沒事……”涂橘一聽是百姓鬧得聲音,也就是覺得可以理解。
本是幸福滿的家庭,卻被貪害的家破人亡,說到傷心難免會緒失控。
瞧著盤子里的點心,不敢送過去,因為哪怕為侯夫人,也送不起沒人一盤點心。
歷來,天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既然不能做到平均,還不如降低要求,道“對了,再讓廚房給燒些水送過去,若是存糧夠的話……也可以熬了糙米湯送過去。”
其實,本想說白米粥的,但是白米粥金貴,家廚房怕是也沒多。
“是,奴婢這就過去。”云吞福告退,擔心廚房應付差事,損了夫人的名聲,還親自給盯著。
發現廚房的存糧不多,就去同青風商議。
青風可不敢自己做了夫人的主,想了想便稟告平津侯。
嵇珹聽說小橘子要給他這頭送糟米粥,但糧食不大夠,直接讓人去楊通判的府邸搬了兩袋糟米過來。
這些糧食他本就打算投到救災里面,只不過要先等他手頭的那些賑災了再說。
不過他對于這些條條框框的,也并非不可以給小橘子開后門。
災民哭的聲嘶力竭,幾近昏厥過去。
嗅到濃郁的粥香,忽而就有了力氣。
熱騰騰的糟米粥口只覺渾都熱乎乎的。
他們不知多久,都沒有吃過正式的糧食了。
還是平津侯與夫人心善,用自家的糧食救助他們這些浮萍一般的災民。
若是他們的親朋好友還活著的話,也能吃上一碗熱騰騰的粥水該多好?
嵇珹通過災民的口供,對楊通判的罪行已經基本掌握,唯獨一直藏在背后的費知州,藏的很深,還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能將其定罪。
于是,他又派了幾個帶頭的災民過去,欺負費知州。
費知州與楊通判一家子,被一起被綁在了菜市口,任憑李元寶等人出氣。
一夜過去,楊通判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有他在前面吸收火力,旁邊的楊府眷與費知州也就狼狽一些,并沒有造什麼外傷。
然而,有了嵇珹是暗中示意,李元寶自然就將火力分給了費知州。
可憐費知州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讀書人,要不蔽的挨凍不說,還要被一群半大的孩子欺辱。
在楊通判的指認與災民的問之下,他終于說出了他指使楊通判的那些事。
是他給楊通判出主意,雇傭地閑漢,替差役挑埋死尸的。
每月早晚各一次,每次七八乃至十余不等。
明面上有十多家生意,實則私底下還聯系了全國各地的人牙子,買賣那些品相好的孤兒。
至于將這些人賣到何,就是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