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橘兒一個人,還能吃的了多?”涂橘腦筋轉的飛快,都已經設想好要攜帶什麼東西跑了。
只待,老同桌一聲令下,就麻溜的跑路了。
然而,卻見他還有心思問的早膳,便尋思著應該沒有那麼著急。
又見他一副風雨來的模樣,也不好多做解釋,否則越苗越黑。
真是謝如今自己年輕,怎麼胡吃海塞都不會胖,否則無論他如何要求,也都要瘦。
嵇珹很是了解小橘子,一見眼珠子直轉悠,就知道想的什麼。
放下筷箸,握住的小手,道“災民的糧食都在那些貪污吏手上,咱們的救濟糧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補充,娘子不用從自己這里省口糧。”
“沒省,就是夫君不在,橘兒就不覺得。”涂橘弱弱地狡辯著。
頓了頓,又扯開話題,道“夫君可想到辦法,將楊通判繩之以法了?”
“自然。”嵇珹從窗欞看著外面日頭,估著時辰差不多了,就給小橘子戴上帷帽,走上了街頭。
這日上街屬于臨時起意,不同于他們城的那日,此刻街上的商販不算多,稀稀疏疏的很是零散。
涂橘掃了眼過去,都是些糙的小玩意,覺沒什麼想買的,便問道“夫君怎麼有空帶著橘兒上街?”
“看戲。”嵇珹牽著小橘子的手,上了茶樓。
對面乍看之下是個酒樓,但里面還有些唱曲的鶯鶯燕燕。
涂橘莫名覺,應該不是酒樓那麼簡單。
嵇珹尋了個二樓僻靜的屋子進去,坐在靠近窗欞的位置,問道“娘子,喝什麼茶?”
“六安瓜片。”涂橘幾乎想都沒想的說道。
最喜歡這種綠茶了。
茶博士很有眼,手腳麻利的取來茶葉與干凈的茶。
嵇珹給了碎銀,打發茶博士下去,便仔細凈手,親自手泡茶。
他的作行云流水,尤其是他這樣的男做起來,更是賞心悅目。
嵇珹很快就煮好了茶,拎起茶壺,給小橘子斟上碧綠的茶湯,笑著道“娘子嘗嘗,可還能口?”
六安瓜片又稱片茶,經扳片、剔去芽及茶梗,制的形似瓜子的片形茶葉。
經過熱水的洗禮,綠了茶湯,清香撲鼻。
涂橘見老同桌親自為自己泡茶,連忙端起茶盞,吹了吹,稍微涼了些,就飲盡了盞中熱茶。
飲完茶,還咧開小兒笑了笑,道“夫君好本事,能嫁給夫君是橘兒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能娶到娘子,也是為夫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嵇珹勾一笑,猶如千樹萬樹梨花開,風華絕代,勾的人心直。
就在這時,街上一陣嘈雜。
細聽之下,還有些耳。
尋聲去,只見昨日還哭哭啼啼的那六個小年,已經邀集了二三十人,停在街頭,堵住了街道。
他們攔截住了幾個推著獨車的漢子。
獨車上都蓋著破舊的草席,如同趕集賣菜的一般,但因為草席的遮擋,卻沒人知道草席下面放的是什麼種類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