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妍在見我辱時,只會壁上觀,冷眼任由旁人欺辱于我!”
涂橘高高昂著小腦袋,十足驕傲的模樣,可說出的話,卻是無比凄楚。
涂樸的口猛地起伏了幾下,可見是真的氣了。
他不知胞妹在房府的日子,過得這般辛苦。
可好歹房府也收留了胞妹,這是恩,不能恩將仇報。
他攥了攥拳頭,試圖開解,道“可如今橘兒過得很好,而清妍卻……”
“對了,你的好妹妹,房清妍曾要將我許給安化王為妾,安化王的年歲比父親都大,如今還大逆不道的謀反。
房清芳知道吧?
待征西大軍討伐過去,應該還能見到房家庶房清芳。
而房清芳的結局,也險些是我的下場。”
涂橘說道后面,深深吸了口氣,轉眸再看向涂樸之時,眼眶已微微泛紅。
真的好怕,好怕就算竭盡全力,仍舊沒能改變注定悲劇的命運。
罷了,渣哥拎不清,也無心再多做解釋。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總歸,這輩子原諒房府是絕無可能的,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跟房清妍和解,哪怕對方是芒萬丈的主。
涂樸張了張口,要再說些什麼,最后卻只是啞然。
原來的驕橫無禮,牙尖利都是被出來的……
“你我不合,日后見面,不過若你再繼續護著房清妍,就別怪我冷薄。”
涂橘的神淡淡,似乎只是一句單純的警告,可卻讓涂樸的心底覺到泛出的涼涼殺意。
貌似,這并非是小孩使得小子,而是刻骨銘心的恨,也并非是一兩句話,說開就能化解的事。
話落,涂橘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裾飛揚的離開。
“夫君!”剛跑兩步,就見嵇珹站在不遠,凝著。
“慢些跑,別摔了!”
嵇珹見小橘子未曾按時坐到馬車里,立刻過來尋,就見兄妹二人在馬廄旁談心。
于是,他也不好過來打擾,便靜靜地等著。
見小橘子向他奔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憐地抬手,了的頭頂。
涂橘偏頭看向他,問道“夫君都聽到了?”
“只聽了一點。”嵇珹以手掩輕咳一聲,拉著的小手上走到了馬車跟前,扶著上車。
他在旁邊坐下,道“娘子,無論何時,我都在你邊。”
“夫君……謝謝你!”給我救贖,幫我走出泥潭。
涂橘朝他笑了笑,然后親昵的依偎在他的肩頭,道“我們要一直好好的。”
這日除了沒有眼力勁兒的壽壽,幾次打擾了二人的馬車,其余時間,嵇珹也不騎馬了,而是留在小橘子的旁,給他剝五香瓜子,剝糖炒栗子的殼。
這還不算完,午睡時,他便是的枕頭,只要一睜眼就能看見他。
嵇珹見小橘子一醒,就給斟茶倒水,肩,服侍的好不。
“朕個皇帝,當的真不如橘嬸子的侯夫人過得舒坦。”這副景象被壽壽見了,險些酸的牙都掉了。
好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