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見個昏倒的姑娘,一見是清妍,就順路捎回來了。”涂樸被妹妹犀利的小眼神,看得心里直打鼓。
房清妍怯怯的看向涂橘。
難道說對方已經知道,被前來剿匪的嵇瑯給欺負了。
然后,又趁跑了?
不,不會的,沒人知道……
涂橘又匆匆掃了房清妍一眼,起伏的心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人家好歹做了七年的兄妹,肯定比對的深。
沒娘家就沒有吧,反正這些年再苦也過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再將人,送回漁鎮的房府吧!”
話落,涂橘也不迎接涂樸了,扶著丫頭直接回到馬車里,冷聲吩咐,道“回侯府!”
“是!”護衛們二話不說的就翻上馬,丫鬟也利索的坐在車轅上。
一行人毫不停留,掉頭就走。
涂樸都看愣了,久久不能回神。
這個橘兒看起來弱弱的,但脾氣可真沖,他好歹也是長兄,卻連丁點面都不給留。
也不知平津侯怎麼得了。
他想了想漁距離燕京不過一日路程,便側過對著房清妍,道“我送你回漁鎮吧?”
“長兄也不要清妍……嫌棄清妍了?”房清妍淚眼婆娑的著他,十分委屈。
心里暗暗嫉妒著涂橘現在所擁有的一些,尤其那掉頭就走的背影,更是刺得眼睛疼。
曾經一個在房府撿剩飯吃的小可憐,如今也穿金戴銀,奴仆群了,而的上卻烙下賊婆娘的臟印。
涂樸擰眉,道“你我雖不是親兄妹,可我也是將清妍當親妹妹疼過的,如今父母已經沒了,我又如何會嫌棄你?”
“長兄,清妍已經這樣了……哪里還有家可以回?”房清妍說到這里,已經泣不聲。
涂樸見這般,也是不忍心再將人送到房府。
世上對子本就苛刻,何況是做了匪首齊彥名的人?
可他了涂橘的大恩惠,惹其不快,他良心不安。
頓了頓,他還是決定,道“也罷,我先找個客棧,落腳再說。”
“長兄,清妍只有你了!”房清妍激涕零,撲在了對方的懷里……
平津侯府,花園的池塘邊,燒著一大盤驅蚊香,煙霧散開,蚊蟲惜命都躲得遠遠。
涂橘梳洗過后,躺在搖搖椅上,閉目養神。
殘虹坐在小杌子上,給夫人扇風,
淵虹跪坐在團上,給夫人。
墨眉將剝好的鮮荔枝,一顆顆喂給夫人。
這荔枝可都有價無市的,也就是侯爺得圣心,從皇爺的里給扣出來,特意送來討夫人歡心的。
小廝過來稟告,道“夫人,已經得到消息,涂公子并未差人送回房清妍,而是一同在客棧落腳。”
“知道了,下去吧!”涂橘連眼皮都懶得抬,繼續腐朽的生活,腦中卻一直在思索。
房清妍是主,按照劇文中發展,但凡有名有姓的男子,大半都慕。
眼下,涂樸與房清妍是表兄妹的關系,日后說不好就要再進一步,親上加親。
與房清妍已結下死仇,絕不能放其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