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囑咐小橘子后,便離開了宅子,登上棱堡查看流寇的向。
只見,對方將千上百的婦孺集中在一起,驅趕到鼓樓下。
大概這群婦孺也察覺到危險,各個都哭天抹淚,好不凄慘。
落這群窮兇極惡的流寇手中,還能有好?
尤其是婦孺,更是任人欺凌侮辱……
而待這些人都驅趕到了棱堡下,嵇珹才認出其中那些婦孺中還有一個年,正是他的同父異母弟嵇瑯。
他看見嵇瑯的同時,嵇瑯也認出了嵇珹。
“長兄,救我,我是瑯哥啊!長兄救我啊!”他拼盡最后的力氣哭嚎。
此時,他腦袋上裹著繃帶,臉蠟黃,白眼球著,慘白,全然不見昔日翩翩年郎的絕代風姿。
“嵇珹,你的親弟弟在我們手上,只要你安排咱們進去,我們拿上些糧食,就將你弟與這群婦孺送上。”劉六推著嵇瑯上前喊話。
他主要是為了把嵇瑯當做人盾牌,唯恐會被篩子。
嵇珹對著青金,下顎微抬。
當即,青金就開始對著城樓下,高聲喊話。
“我們對嵇二公子的遭遇非常難過,也對遭流寇欺凌的鄉親父老,同,可是我們棱堡在建造的那一日起,就沒有留門。”
“對啊,我們連門都沒有!”
“沒門啊!”
眾人紛紛附和。
顧名思義,不是他們不想救同胞,而是沒有門。
是以,莫能助。
“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也不好強求。
對了,昨日我們夫人為城西的親朋說話了,我們大統領這才知道,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若是早知道,我們絕對不會為難海津鎮,畢竟嵇珹與咱們大統領也算是連襟,都沾親帶故的,總不好強人所難。”
嵇珹本不搭理下面的劉六,只看著他們自說自話。
劉六見那個守城年無所,只能腆著臉繼續自說自演。
“我們夫人十分想念橘表妹,都有半年未見了,我們大統領疼惜夫人,允諾只要表妹夫讓橘表妹出城見見我們夫人,我們就退兵,保證再也不會犯糊涂了。”
見此,嵇珹仍舊不語。
面上齊彥名是要用小橘子一人換整個海津鎮的平安,實則是要挑起他們部矛盾,讓西城自己鬧起來。
若是提前一日,城西的百姓也許真會心的,可眼下他們皆知嵇珹的本事,哪里會自掘墳墓?
眾人就像看傻子一般的笑話起義軍。
覺得他們都被炸藥轟傻了,慣說笑話。
便在這時,唯獨嵇珹卻擰起眉心,眸底晦暗不明。
齊彥名那廝素來詭計多端,真的會做這般惹人嗤笑的蠢事?
倏忽,嵇珹瞧見城樓下的嵇瑯,右眼皮一跳……
不好,對方這是為了里應外合,刻意拖延時間!
嵇瑯不僅是他的同父異母弟,還是嵇老夫人最疼的心頭,談氏與嵇大儒的親兒子,嵇珊的胞兄。
小橘子會防著陌生人,也會提防嵇家人,但若這人用長輩的名頭生生地著呢?
“青松帶著弟兄們留下守城,青金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