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釀製過程中還有一個重要環節就是保持好的氣，因為當酒籠中充斥水汽和酒氣之時要是不嚴很容易導致酒泄流失。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也並不需要什麽玻璃皿之類的高端產品，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隻要用巾和泥就可以。幹淨的黃泥裹在木材外層，然後時刻保持潤，既能起到阻擋酒氣的效果，又能吸收異味。

底部的鐵鍋長時間煆燒，又接水，稍微保養不好就會帶有異味，而泥土能當一種然除味劑，吸收那些異味。

所以即使在工業釀酒發達的後世，真正酒的人也一下子就能品出酒的差異，這種土法釀製的酒會更加清新醇香。酒於李業如同食於常人。

平常人長時間不吃飯會死，他長時間不喝酒不會死，但也差不多了。

以前都是混德公那老頭的酒，因為那時王府沒錢，酒又不便宜，現在有錢了總不可能騙吃騙喝一輩子。

沒錯，酒到底就是糧食的產，在這個時代是奢侈品，不貴才怪。

如果單純看原子轉化率，從化學的角度上來看，1kg糧食中的澱轉化為純酒，用化學方程式來計算最終會得到0.5679kg的純酒。也就是，理論上出酒率可以高達56.79%。

但理論與現實往往有著巨大差距。在沒有蒸餾酒靠發酵的糧食釀酒的年代，因發酵不徹底，中途損失等等原因，出酒率不到一。而即使蒸餾酒的釀製出酒率也隻會在30%左右，三斤糧，一斤酒，這還不是純酒。

所以酒一直是奢侈飲品。

而現在的煮酒好一點的都是淺米白，如煮飯時的米湯，最高度數在二十度左右，不能再上，但如果用蒸餾法釀出聊酒，頭幾斤絕對能到七十度左右！

當然適合飲用的還要勾兌到五十度左右，即便如此這酒在這樣的時代也算仙釀了！

世人酒，向來崇尚酒文化，不隻景，周圍遼，西夏，南逸各國都是如此。到時他就是標上千金的價格恐怕都有人買。當然他也沒那麽缺德，但不管怎麽，這筆是大買賣。

李業整日在院裏繼續教兩個丫頭數學，他是按照記憶中從學開始課本上的編排循序漸進的。他還沒自大到自認為能編排出一套更好的教學進度。

現在他已經教到一元一次方程及其求解，但在這卻遇到一個麻煩，對於假設一個未知數這種做法兩個丫頭都不能理解。

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為這不隻是一種方法，它背後還蘊含更加深層次的科學邏輯，如果思維不能轉過來，一切都是徒勞的。

李業想了想及思想層麵的東西潛移默化是最好的，所以先教們更加複雜高級的數的運算。

每過一段時間，李業就給秋兒和月兒出點考題，然後讓們做，自己趁機去看趙四的進度，順手還給他提一壺香茶，讓木匠寵若驚。

趙四的木工水平確實很高，李業看得出，但人力始終是有限的，雖然他很賣力，但估計要完工也需要三四的時間。一邊看他做工李業也會跟他閑聊，問一些生活中的問題，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快兩個月，但對下層百姓的生活狀態還是不太了解的。

一開始他很張害怕，但在李業有意引導之下也慢慢放下戒心，和李業了很多，比如普通百姓家一年的收，過年的習俗傳統，兒子想念書路子等等。

他顯然沒想到外界傳言中如洪水猛，豺狼惡虎的瀟王世子是這般平易近人。

李業一邊看他賣力作工，一邊隨意的和他閑聊，人若是放鬆能減疲勞，加快工作進度。總覺自己是個剝削榨員工無良老板.......

隨便聊著聊著，李業也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力，如果用水力代替人力，將這些木材改鋸木板大概隻要一兩個時吧，而趙四卻需要兩三的時間。

其實人類的發展史何嚐不能一步不斷尋找新力的史詩呢。

人類最初的力來源於，碳水化合、脂肪和蛋白質在氧化產生的化學能量驅，帶來力。

然後人類馴養，並且利用他們的化學能量作為力。

再之後水和風也被規模利用，變新的力；接著蒸汽為力，引領一個新時代；燃氣力，電力的出現又讓人類再進一步；可以想象當還不能悉利用的力逐漸，或許是核能，或許是其它，人類將再前進一個階梯。

每一次力的革新都會帶來社會的巨大變革。

這其中風力和水力可能是人們最不知的，因為太過遙遠，但水力的運用確實給人類帶來劇變。

比如板全甲的普及。

任何兵都存在價比的問題，板甲在水力鍛捶出現前就有，但問題在於造價高昂，價比太低，隻有數歐洲大貴族才櫻而一個兩個穿全板甲的人是影響不了戰局的。

一直等到水力鍛造開始普及之後，利用水流的力量能夠不間斷的輕易舉起年人本舉不的沉重鍛捶！

新力的出現意味著板甲的製造價格大幅度下降，於是全板甲的騎士群在歐洲崛起了。

全板甲的防力其實真的很高，並沒有誇張，區別於普通板甲，它出現之初就是為了應對逐漸崛起的火槍而設計的，在那一段時間，當火未得到實質發展前，如一座鐵碉堡的全板甲確實在戰場上製了火。

那時在地球的另外一端，明朝軍隊火普及率也高達七，但他們的敵人卻大多不使用火，沒有防火的必要，也就沒有了發展防的必要，所以明朝並沒有出現那種用鋼板把人裹起來的瘋狂防方式。

想著想著李業忍不住想做一個水力係統。用來碾米磨麵也好，用來打鐵鑄劍也好，用來鋸木造房也好，王府門前就是河又方便。

既然作為未來人來到這個世界總要留下點什麽吧，即使沒有人知道，也在這世上留下點記號，證明他來過這裏。

等千百年後，子孫後代在逛論壇吧討論時也有談資，驕傲的起我們偉大的先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利用水流作為力，是何等遠見高超！

想著想著李業忍不住笑出來，他以前沒有從這樣的角度去思考過一件事。

這就是曆史的傳承吧，他第一次能真切和理解那貫穿千年的傳承脈絡。或許很多先人也是這麽想的，而到千年之後，後人們響應他們的呼喚也這麽做了，那微妙的聯係，脈中的傳承，大概就是無數先人窮極一生累積在曆史中的驕傲，一一毫，點點滴滴，雲積璀璨浩渺之長河，終於一日積跬步以至千裏，匯砂礫而為高山，頂立地，直達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