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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唐春》 997 一個故事

997 一個故事

劉遠猜得沒錯,薰完香後,只是過了一會兒,一大羣侍衛在獄卒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進了牢房,獄卒打開牢門,喝令所有囚犯到外面放風,那些囚犯平時難見天日,每天能看到的,只是從牆進來的,對他們來說,有機會到外面吹吹風、看看太看看花草樹木,這是莫大的恩賜。

只有劉遠除外,他被告之,有人要見他。

當整個牢房只有劉遠一個人的時候,上披著一件黑鬥蓬的李二,慢慢地走到劉遠面前,那麼雙炯炯有神的眼神,盯著劉遠都有些心虛。

用鬥蓬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來過天牢。

“罪臣劉遠,參見皇上。”劉遠一早就猜到李二會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還想著會晾自己三五天,讓自己吃些苦頭纔出,沒想到一天不到,這麼快就來了。

看到老丈人給力啊,有靠山就是不同,若然沒有一定的把握,劉遠也不會貿然行

李二居高臨下看著劉遠,看到劉遠跪下,但他並沒有馬上讓他平,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有些蓬頭垢面的劉遠,當他看到劉遠一臉落魄的樣子,特別是住在這個又小又狹、充滿臭味的小牢房,心中不由解氣的覺,忽然間,他看到牢房前面還擺著一個小碟和一個大碗,小碟裝的是一塊又黑又髒、不知名的糕點,那大碗裝的糊糊。稀得可以當鏡子,拿起來一聞。連忙放下。

又酸又臭,直衝鼻子,難怪劉遠放著不吃。

“怎麼,放著午飯不吃,這飯菜不可口?”李二淡淡地說。

“微臣心如麻,哪裡還吃得下?”

李二盯著劉遠,冷冷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把公主當何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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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李二的話,劉遠就知道自己猜測對了,李麗質並沒有告,只是無意中被發現,若不然,李二就不會這樣說了。他會說你吃了狼心豹子膽一類的話,看得出,他是對自己有婦之夫的份很不滿意,這纔對自己下手。

對自己下手,李二也是頂著巨大的力,在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一個剛剛立了那麼多功勞的大功臣打天牢,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不僅百姓不理解,就是大臣們也會產生“狡兔死,走狗烹”的惡名。可是,李二不會笨到把二人有夫妻之實的事公諸於衆。那樣皇家還不是讓人笑話?

“不敢,只是......日久生罷了。”劉遠一邊說,一邊自顧站了起來,然後坐在地上。

那樣跪著說話實在太累,反正都被扔進牢裡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劉遠心裡也有一點邪火,不等李二就坐了起來,好在李二看到後,只是撇撇,倒沒有責備,佯裝著購,這倒讓遠遠站在一旁侍衛還要吃驚:皇上對劉將軍也太縱容了。

“不可否認,你是一個人才,若然沒有親,你要想做駙馬,朕亦如你如願,但是,你不僅了親,還是與清河崔氏的親,還欺了朕最喜歡的兒,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李二咬著牙說:“你與吐蕃前公主親,育有一,同樣是人父,倘若有人對你兒不利,你會怎麼做?”

劉遠毫不猶豫地說:“若是兒自願,我會祝福他、若是兒是不願意的,我會埋葬他。”

“嗯,你說得倒是輕巧,長樂不僅是公主,心還很堅強,還是朕最喜歡的兒,此事傳了出去,那天下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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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正在火頭上,就是說得再多也沒有,挑起他的怒火,反而得不償失,說機心、論口才,李二輕易甩劉遠幾條街那麼遠,乾脆的不說了,反正李二要殺自己,早就殺了,也不用留在現在。

“皇上,此事全是罪臣的錯,請皇上罰,臣不敢有異議。”劉遠很地說。

“你是功臣,你是人才,爲大唐做了很多好事,這是臣一直放縱你的原因,朕以爲,一個能幹實事之人,比一個拍馬溜鬚、滿口空話之人強多了,說十事不如干一事,朕可以容忍你很多事,但你不就朕的底線,你說說,朕是應該殺了你,還是應該放了你?”

劉遠心裡嘀咕著:這還用說,當然是放了我了,這還用問嗎。

想歸想,劉遠可不敢這樣說,只能婉轉地說:“臣當然希是能得獲自由,不過這只是罪臣一廂願的方法,不敢左右皇上的決定,至於皇上爲難,微臣有一個故事,或許皇上聽了有所幫助。”

“哦,什麼故事,說來聽聽。”一說到故事,李二的興致來了。

“是這樣的,有一個遙遠的國度,那裡的風俗習慣與我們大唐有點差別,年青在婚姻大事上,並不像大唐這樣需要父母之命,妁之言,他們講求的是自由,只要雙方同意,就可以相關的機構進行登記,這樣就會爲正式、合法的夫妻,有一個男孩追求一個孩多年,終於鼓起勇氣向提親,對,提親,那孩一時猶豫了,雖說喜歡這個男孩,不過這個男孩上有優點,但也有很多缺點,這讓非常爲難,不知是同意好,還是不同意,以至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茶飯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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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一個朋友知道了,就教一個方法,就是拿一張紙,把他的所有理由寫在一邊,把不他的所有理由寫在一邊,然後就開始刪,也相互抵消,最後哪邊剩下的最多,那就是的選擇。”

李二很有興趣地追問道:“很有意思的一個國度,和我們大唐大簡陋,不過朕很想知道,最後這個子的選擇是什麼?”

“那孩一邊想,一邊刪,那個男孩優點,缺點多,可是刪到最後,只剩最後一個理由,那就一個字,那個孩深著這個男孩,真是可以戰勝一切的,就這樣,這個孩最後決定還是嫁給這個男孩。”

“有點意思”李二點點頭,站起來轉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

“皇上,讓他們換個牢房、弄點好吃的吧”劉遠在後面大聲地喊道,可是李二裝著沒聽見,徑直走了。

還真是小家子氣。

李二走後不久,一個穿紫袍的員信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劉遠面前,點點頭說:“果然是年英雄,連皇上也對你刮目相看。”

帥哥啊,見只此人約四十歲,濃眉大眼,儀表堂堂,一舉一之間,帶有一儒雅的氣質,好個翩翩的男子,就是劉遠看到了,也自慚不如。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掉。

“不敢,閣下是......”雖說有點眼,但劉遠還真是沒認出來。

“鄙人姓裴,單名一個進字,現任大理寺卿。”裴進微笑地說。

原來還是人呢,這不是裴驚雁的叔父嗎,難怪這麼俊,河東裴氏,那是出了名優秀,男的俊的優秀,幾百年間,不知出了多人才,又留下了多佳話,這個裴進,放在後世,當一個偶像派的天王巨星,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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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叔父大人,小侄劉遠有禮了。”劉遠連忙行禮道。

長輩得多,好自然多,這個裴進是大理寺卿,說起來,就是大理寺的大Boss,劉遠可不敢得罪他,再說看在裴驚雁的份上,也不能跟他惡,那禮數自然要做到十足。

“請起,劉賢侄,不必客氣。”裴進也是一個隨和的人,聞言笑著讓劉遠站起來。

既然是自己人,劉遠也不客氣了,開口徑直問道:“叔父大人,剛纔聽你說,皇上對劉某刮目相看,此是何由?”

裴進一臉正道:“皇上自登基以來,從來就沒有樣親自到牢獄裡看犯人,他平日多是提人到皇宮中審問,或直接就在大堂偏廳裡提審,不會親自到這臭氣沖天的牢房裡來,你可是頭一次,裴某看得出,皇上離開時,心好了再說,臉上掛著笑容,哦,對了,皇上還對裴某吩咐,說你是功臣,理應優待,雖不至於弄什麼豪華大餐,但要求獄卒們各什麼,也得分你一份,賢侄啊,這可是頭一回呢。”

原來李二還是放在心上了,劉遠心中一樂,至自己吃個飯,也不用了。

“那是皇上宅心仁厚,也謝叔父在皇上面前替小侄說話。”

“這倒不用,有什麼要求,告訴小方,讓他替你辦理,過了今晚,裴某調一調班,全換自己人,到時也好有個照應。”裴進細心地說。

“叔父大人考慮得太周到了,小侄佩服。”

裴進搖搖頭說:“好了,你也不用賣口乖,裴某還有公務在,就不再陪你了,你就好生在這裡靜候消息。”

“恭送叔父大人。”

立政殿,李二命人鋪好紙、磨好墨,就開始按劉遠所教的方法,準備把殺劉遠的理由寫在一邊,而不殺劉遠的理由,則寫在另一邊,到時刪除抵消之後,那邊的理由停得最多,就是最終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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