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瑛貴妃答允，陳子軒已經一屁坐在了靠自己最近的座位上。

瑛貴妃見陳子軒如此防備，微微皺了皺眉頭，朝菀兒使了個眼，笑著說道：“陳姑娘和淩兒可好？”

陳子軒愣了愣，笑著答道：“五王爺對民很好！民很是恩！”

“嗯，何時準備給本宮添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孫？”瑛貴妃眼裏滿是期待之。

小皇孫？呀！陳子軒這才想起來，和瑞天淩這幾次都沒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這萬一懷孕了，豈不是未婚先孕？

陳子軒雙手攪著自己的袖，紅著臉說道：“這個，民還沒想好！”

這回可不是裝的，是真的加沒想好！

第一次跟瑞天淩發生關係是在不清不楚的況下，這之後的幾次嘛，都是瑞天淩主，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就要怪瑞天淩！

對，就得怪他！都還沒娶，就先讓懷孕，真是太不負責了！

不過好在，現在好像還沒懷孕，這一切都還來得及，隻要之後不和瑞天淩接，就不會未婚先孕了。

“沒想好？這哪裏要想呢？人總是要為夫家傳宗接代的呀！”瑛貴妃這口吻完全就是一個過來人的口吻，那樣細膩，那樣善解人意。

陳子軒忍不住在心裏非議……

為夫家傳宗接代？你哪裏為皇上生孩子了？你生的孩子都不是皇上的，你隻會為皇上戴綠帽子，還渡自己心之人的孩子為皇上的孩子，皇上有你這樣的貴妃，當真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還好皇上還不知，他要是知，估計會直接駕崩吧？

“子軒現在還小，自己還是一個孩子，要是再生一個孩子，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在一起，這可就要鬧笑話了！”陳子軒笑著側了側頭。

“怎麽會？多個孩子就多一份熱鬧，本宮覺得甚好，五王府也該有點人氣，等孩子一生，五王府就熱鬧了！”瑛貴妃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是為了瑞天淩著想。

看到的麵部表，陳子軒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那天在桂花叢後麵聽到的人真的是瑛貴妃嗎？怎麽和眼前的人差的這麽多呢？

眼前這位明明就是一個慈母，哪裏是那天遇到的狠辣人？

就在陳子軒懷疑自己的時候，菀兒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了。

紅木雕花的托盤上放著一個致的小碗，小碗裏有著棕的，不知道是什麽，正在冒著熱氣。

陳子軒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學醫的，無法判斷碗裏的是什麽，可剛才的對話和菀兒的表卻讓生了疑心。

從剛才的對話，以及那天桂花宴的對話，大致可以肯定，菀兒對瑞天淩還是留有餘地的，也是幫著瑞天淩的，隻是一直在瑛貴妃邊，所以有些事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現在呢？若是碗裏的真的是一碗讓一輩子都無法懷孕的藥，會讓自己喝下去嗎？

瑛貴妃見菀兒已經將東西拿來了，便立刻朝陳子軒揮手示意：“子軒，這藥是本宮特意去太醫院求來的，說喝了定能生下可的兒子，為了淩兒，你就快點喝了吧！”

能生下可的兒子？

開玩笑，我要是喝了，斷子絕孫還差不多！

陳子軒從菀兒手裏接過藥，立刻住了鼻子，苦著臉說道：“娘娘，這個藥太苦了……”

“良藥苦口！”瑛貴妃立刻勸說道。

“娘娘，民不在意生的是兒子還是兒，相信五王爺也不會在意的，隻要是孩子，還是民和五王爺的親骨，五王爺和民一定會疼的，這藥……”

“這藥你可一定得喝！男人可以不在意人生的是兒子還是兒，可人必須要在意，有一個兒子在邊，既能傍老，又能在夫家穩定地位，對沒有娘家的你來說是最好的！相信本宮，本宮不會害你的！”

瑛貴妃急急地打斷的話，用著各種現實的理由。

“可五王爺隻有民一個人，五王爺帶劇毒，沒有人會跟民搶五王爺的寵！”陳子軒也絞盡腦地回避著這碗藥。

“淩兒上的毒總有一天會解，本宮都有這個信心，難道你沒有？等淩兒上的毒解了，你卻變得人老衰，到時候你沒有一個兒子為淩兒傳承香火，你有信心讓淩兒終隻有你一個人？”

“這……民相信五王爺，瑛貴妃娘娘一生隻鍾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心的男人願意傾盡所有，子軒相信五王爺也一定會繼承瑛貴妃娘娘鍾的德！”

聽了陳子軒這含沙影的話，瑛貴妃危險地瞇了瞇眼睛：“陳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子軒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瑛貴妃：“子軒沒有說錯啊，娘娘一生都在宮裏，陪在皇上邊，宮外早就流傳著皇上和娘娘的恩往事，口耳相傳的事，子軒的耳朵裏是裝都裝不下，心裏更是羨慕的不得了！”

能夠給至高無上的皇帝戴綠帽子，還戴了這麽多年，這份本事，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嗬嗬……”瑛貴妃掩著輕笑道，“本宮現在已經人老衰了，宮裏每年都有新的妹妹宮陪伴聖駕，本宮哪裏還能跟那些個人相比。”

“娘娘此話差已，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陳子軒說道。

“本宮希你和淩兒也能如此，快喝吧，來日為淩兒誕下一個乖巧伶俐的孩子，你們的便會更加好！”瑛貴妃機靈地再次將話題引到了藥上。

瑛貴妃的目一直牢牢鎖定在陳子軒上，陳子軒避無可避，隻能將藥端起來。

慢慢地靠近自己的，同時觀察著菀兒的表。

菀兒已經察覺陳子軒在看，一時之間的心裏矛盾十足，很想給陳子軒提示，希陳子軒不要喝這碗藥，可又不能明著提示，因為瑛貴妃也在看著，而且是用狠厲的眼神在看。

菀兒著自己的小手指，猶豫著，同時一雙眼睛盯著陳子軒。

藥碗已經湊到陳子軒的邊了，陳子軒吹了吹上麵的熱氣，再次看了一眼菀兒，然後將藥往自己的邊送去。

“陳姑娘……”千鈞一發至極，菀兒最終還是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