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艱鉅任務
聽說金玉世家還有一點薄產,再說袁掌櫃也算是相識一場,骨未寒,衆人點點頭,賣劉遠一個面子,跑到旁的桌子上,開始登記。
用劉遠的話來說,死無對證,就是還錢,也得一一覈實才行。
這個說法,大家也很認可,紛紛把借據、借條還袁富貴的畫抵什麼的都給劉遠檢查真僞,然後一一登記,作爲憑據什麼的。
陳記商鋪150兩
陳李氏茶店36兩
店老闆牛大春3貫零18文
周員外50兩
孫老財30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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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數目一總計,劉遠都大吃一驚,零零碎碎加起來,自己的“好師傅”、小娘的好父親加起來欠了近五百兩之巨。
五百兩是什麼概念,路邊小茶攤,糖水鋪,小飯館,小酒樓一個月的收大概10兩,在一箇中等的客棧當小二,一個月的工資大概2兩,還要明能幹的那種;一個四口之家足食一個月所費的銀子,也只要5兩左右,而買一個標緻的小婢,也就是十二兩左右。
五百兩,就是劉遠和小娘去做小二,不吃不喝也得十多年才能還錢,中間還要不吃不喝,不能生病,不能被扣錢,原來堂堂的金玉世家,也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空殼子,因爲劉遠覈查過,被趙元和李方捲走的東西,價值也就四百兩左右。
難怪袁掌櫃最近脾氣這麼差,原來一早就資不抵債,一直在拆東牆補西牆而己。
最可恨的,就是這樣的境況,他還不忘,吃要,穿要好,連茶葉也是不貴不買,借的,其中還有不是九出十三歸利滾利的印子錢,難不,他一早就做了跑路的準備?
劉遠扭著看了看擺在店鋪中央的那副棺木,心裡暗暗想道:你可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知不知道,你留下這個爛攤子,你的好兒小娘怎麼收拾呢?
衆人也不知那個袁掌櫃一共欠了多錢,等這結果一出來,衆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大吃一驚。
“小子,款項你也統計了,借據你也一一查看了,沒有問題了吧,沒有問題,那就還錢吧。”放印子錢的張老財敲了敲桌面,一臉測測地看著。
看他的樣子,好像拿不到錢,馬上把人拿住賣掉一樣。
“是啊,現在覈對清楚了,可以還錢了吧。”
“租金該給了吧,不給的話,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的錢還也吧,也是利滾利的,早點還,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再不還錢,我就人搬這裡的東西,有什麼搬什麼。”
一覈對完畢,一個個就開始要錢了。
在一旁的小娘己經閉上了眼睛,五百兩,對自己來說,那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數目,別說五百兩,現在就是五十兩甚至五兩都難拿出來了。
五百兩啊,夠一個四口之家差不多足食十年了,這讓二個才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怎麼拿得出來。
憑你說得天花龍,拿不出錢,什麼都是假的。
銀子最真。
大家都是在這裡混的,大多都是知己知彼,金玉世家的底子,早就被這些人清了,說到還錢,沒商量。
換作別人,早就慌張不行,劉遠卻很淡定地說:
“陳掌櫃,我們金玉世家欠你陳記商行150兩,對吧?”
尖猴腮陳掌櫃了自己下的鬍鬚,點點頭說:“沒錯,是一百五十兩,怎麼,小夥子,是不是現在準備還?”
劉遠笑著說:“那倒沒有,不過我記得師傅無意中說過,這個是月尾結帳的,現在離月尾還有七八天,現面就追著要錢,有點不合人吧。”
“可是~~~”
“我們金玉世家也經歷很多磨難,可是在座在的各位,我們有失過一次信嗎?沒有吧,在以前,我家掌櫃也曾幫你渡過難關吧,要不然,還不知有沒有陳記呢,陳掌櫃,你放心,到期的時候,一準和你結算。”劉遠打斷他的話,信誓旦旦地說。
當著死人的面,再想一下以前的那點恩,陳掌櫃咬咬脣,最後點點頭說:“行,看在以前的那點香火,那我就當被你騙一回,到期之後不還,我馬上報,你小心吃錢銀司。”
說完,徑直走了。
小娘面上一喜,最大的債主先走了。
看到周員外要開口說話,劉遠馬上搶著說:“周員外,孫老財主,我知道我家掌櫃跟你們借了印子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看了借據,現在還沒有到還款之日,我大唐建國以來,國泰民安,凡事有例可循,有法可依,這白紙黑字寫好,還沒有到還銀子之日,你們今天來,不但對死人不敬,對律法也不循,眼可有禮義,可有君王?”
劉遠的一席話,把兩個放印子錢的傢伙嚇得臉都白了,不就是催你還銀子嗎,用得扯上皇帝嗎?那個一不小心,就是犯皇權,抄家滅族的大罪。
“那個~~別說得那麼嚴重,其實我們今天就是來送一下袁老弟。”周員外忙笑著說。
“就是,就是,我們是出了名的信用,既然還沒有到期,那就到期了再說,我的那個份是三天後到期的,也不差那一天,我就等袁老弟過了頭七,我再給你四天時間,我七天後再來。”張老財也大方地說。
周員外也點點頭說:“我也是,那就等完頭七,我們再登門拜訪吧,再見!”
說完,兩人朝靈堂作模作樣拜了一下,就雙雙離去了。
作爲放印子錢的地頭蛇,誰手下沒圈養著一幫打手的,派兩個人來守著就行了,反正他們平時都是閒得發慌,兩個小孩子,能跑到哪裡去?多一事不如一事,先走爲妙。
劉遠鬆了一口氣,討債的人,又了兩個。
“小子,剛纔那幾個是日期沒到,那我的呢?現在可以結了吧?”說話的是一個長著長鬚的男子,劉遠認出,這個人是張記商鋪的張掌櫃。
“我的錢,你們掌櫃說過,隨時可以結算,現在可以了吧。”
連茶葉店的陳李氏也道:“我的茶葉錢呢,大家都知我家掌櫃是一個藥罐子,一年到頭不能藥的,你別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啊。”
“就是,我的可以還了吧”
“你們掌櫃說有難時記帳,我們也沒二話,現在還錢了,你也知趣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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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大有不還錢就不肯罷休的樣子。
劉遠知道,這些可不好打發,因爲這些人的借據,都是沒有日期的,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隨時索要。
一共欠約五百兩銀子,走了佔大頭的三個討債人,分別是150兩,50兩還有30兩,加起來是230兩,也就是說,還有一半多的債務還沒有解決。
對於現在連五兩也難拿出來的金玉世家來說,還沒有從本上解除危機。
劉遠連連擺手,連了幾聲停,等衆人停下議論後,這才一臉誠懇地說:“各位叔伯父老,各位掌櫃,謝各位一直以來對金玉世家的支持,我代表金玉世家對各位,謝謝。”
說遠,向在場的人深深行了一個禮,然後繼續說:“明人不說暗話,這次實在是對不起大家,因爲今天實在湊不起錢,不過大家放心,人死債不爛,這債,絕對不會大家一個子的,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玉世家還有一點產業,不過變賣也需要一點時間,這樣吧,頭七過後,五天,五天之,我們就是砸鍋賣鐵,把我和師妹都賣了,也不會諸位的銀子,人死爲大,看在先人的份上,大家賣個面子,寬限幾天,誰沒一個困難的時候呢。”
現在己經過了三天,頭七後,就是變賣家產,也得一點時間作,也就是等上七天的時間。
劉遠說得真誠,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怎麼辦。
“那就等上七天吧,現在還是辦白事呢,袁掌櫃骨還沒寒,總不能馬上把兩個孩子往死裡吧。”都說人的心是水做的,看到劉遠還有小娘這樣子,再看看靈堂,開茶葉店的陳李氏搖了搖頭,也不理別人怎麼反應,轉就走了。
“好吧,都說到這份上了,七天就七天吧。”
“雖然我不太相信你到時能籌到這麼多錢,不過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等上七天吧。”
“頭七還沒過,的確有點過份,我也等等吧。”
“回吧,回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就是,別人那麼多的都能等,我的才幾吊錢,我也等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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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討債的人羣一個個散去,一場看來馬上就降臨的災難暫時化解。
小娘的臉上一陣發苦,很明顯,劉遠費盡口舌,現在死去老爹的葬禮可以順利完,至可以土爲安,可是,七天,七天後呢,自己的況自己知道,就是砸鍋賣鐵,能籌到一百兩都笑了,還有四百兩呢?
父債子還,還不上,就是把自己賣了,那也是天經地義,可是劉遠呢?他這番表態,把他也拖下水,還不上債,劉遠也跑不了。
“師兄,連累你了。”小娘拉著劉遠的袖,神複雜地哭了起來。
在看來,劉遠這不過是緩兵之計,好讓自己老爹先土爲安,要來的,終歸還是來的。
劉遠著的腦袋說:“傻瓜,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不是說過要給我煮一輩子的飯嗎?早晚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呢?”
“可是,那麼多的銀子
.......”
“放心!”劉遠一臉鎮定地說:“錢的事,給我就行,你只管守好靈堂就行了,因爲這幾天,我得做點事了。”
“啊,做事?”小娘有點慌地看看四周,然後低聲音說:“師兄,我們~~要跑路嗎?”
五百兩啊,把兩人都榨出油來,也籌不夠了,和親戚借?那更不可能,本來就老死不往來,連基本的奔喪都沒有,更別說雪中送炭了,除了跑路,還真沒的選擇了。
可是,到時通輯令一下,兩個小傢伙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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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劉遠好奇地說:“誰說我要跑的?”
“那~~”
劉遠一臉自信地說:“我要在這七天之,把債務全填上,我要在七年之,把金玉世家爲大唐首屈一指的金店。”
什麼?七天賺四百多兩?七年做行業龍頭?小娘聽劉遠的話,就像聽天書一樣。
可是,劉遠沒有理會小娘吃驚的樣子,反而自言自語地說:“嗯,七天,時間了一點,任務有點艱鉅啊,抓一點,應該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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