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麽?都是一家人嘛,應該的。”君璃夜未開口,倒是蘇輕盈搶在他前頭將話茬截了過去,黛眉一挑,眸深暈開了深深淺淺的笑意。
“……”上驚鴻角一。
也太自覺了吧。
不過,一瞬的無語過後,他心中漫過了濃濃的,難得沒有反駁,反而重重地點了點頭,薄勾出了笑,“嗯,你說得對,一家人。”
“嘶……這牆怎麽這麽冷?冷得我皮疙瘩都起來了。”蹲得有些腳麻了,上驚鴻不由站起來倚了倚牆壁,子剛接到一方牆壁,便見他突然電般地跳了起來。
“冷?這牆上可都是暖玉,就算有些暖玉偏冷,也不至於冷那個樣子吧,你何時變得這麽弱不風了?”蘇輕盈雙手盤,好整以暇地睨著他,秀眉一挑,滿臉戲謔。
“不,是真的冷,你過來瞧瞧不就知道了。”上驚鴻也以為剛才是他的錯覺,不再次將手掌覆在了上麵,沒幾秒,他的手就被凍得通紅。
見此,蘇輕盈眸一凝,好奇地走了過去,學著他剛剛的樣兒,將手掌也覆了上去,果然,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的小手就被凍紅了。
“還真是不一樣,覺牆後像是有冷氣不斷滲進來似的,這後麵該不會是冰窖吧?”蘇輕盈覺得驚奇,如此反複了幾次。
君璃夜眸沉斂,低聲道:“是不是打開就知道了。”
“這牆很厚,估計一個人是打不開的。阿璃,你不宜運功,退開些,上包,你跟我同時運功,看看能不能打開它。”略知了它的厚度,蘇輕盈可沒敢忽略君璃夜的毒素,遂將他遠遠推開了一段距離,以防止他出手。
“……”被排除在外,君璃夜無奈了。
這丫頭,真把自己當瓷娃娃了?
“好。”微微退開了幾步,上驚鴻幾乎同時與蘇輕盈一塊運功,狠狠打在了那堵冰寒刺骨的牆壁上。
轟隆!
牆壁承不住兩人的功力,轟然倒塌,隨著陣陣煙塵揚起,一冰寒刺骨的冷氣迎麵撲了過來,冷到人骨子裏。
“沒想到室後麵竟是一間冰室,怪不得這麽冷。”上驚鴻冷得牙齒上下發,兩隻手不斷錯用力了手臂,哈氣都冒起了白霧。
“快看,那有一座冰棺。”蘇輕盈衝著冰室中央擺放的冰棺小跑了過去,過明的堅冰,清楚地看到了裏麵躺著的子,“裏麵躺著一名子,長得好漂亮啊!”
那是名極為妍麗秀雅的子,一襲冰藍煙羅,容貌極盛,如玉,眉宇間凝著溫婉大氣。
也許因為常年躺在冰棺,是以子的白皙得嚇人,卻無端為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之氣。
蘇輕盈凝著子的容貌,秀眉不聲地蹙了起來。
這子的五,怎麽看著這麽眼呢?好像在哪見過。
“母妃?!”君璃夜瞳眸狠狠一,疾步走了上來,微微用力推開了冰棺的棺材蓋,頭一哽,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嘎?阿璃,你說什麽?母妃?是你母妃?”蘇輕盈與上驚鴻著實被他嚇得不輕。
他之前不是說父母皆被他誤殺了麽?怎麽……
看了看子的容貌,再看看君璃夜的俊容,這下蘇輕盈總算知道為何自己會覺得那子看著眼了。
原來他們的眉宇竟有七八分相似!
隻不過一個偏,一個太過淩厲。
“不會錯的,就是我母妃!的樣子我永遠也不會忘,絕對不會錯的!”君璃夜握住上嫣然的手,無比堅定道,眼睛忍不住潤了。
“可你不是說你的母妃被你……那個了麽?怎麽會在這裏?還出現在上劍仁的冰室之中?”看著冰棺中絕的子,蘇輕盈困的同時心裏有些怪異。
所以,就這麽跟未來婆婆見麵了?
“不知道,當年我失手誤殺後,分明將與父王安葬在了一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母妃的首怎麽會出現在此?”君璃夜一時間心如麻。
他母妃不是早在八年前就死了麽?為何會被安置在此冰室,首還被保存得如此完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果這冰棺的人真的是他母妃,那與他父王一同合葬的人又是誰?
一個接著一個謎團接踵而至,可他偏偏看不到真相。
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蘇輕盈猜測道:“額,該不會是上賤人刨了他們的墳吧?他應該沒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吧。”
“他敢!我讓他死無葬之地!”君璃夜麵一沉,一駭人的戾氣以他為圓心擴散開來,俊容像是凝結了一層寒霜,凜冽的殺氣在一瞬間發。
那模樣,就連蘇輕盈與上驚鴻也不由暗自打了個寒。
蘇輕盈玉手抵在致的下之下,目掃了掃外麵的室,再聯想到那價值不菲的桌椅床榻,以及獨屬於子穿的清一煙羅,電火石中,忽然有什麽東西清晰無比地浮現了出來。
目一亮,沉聲道:“等等!阿璃,你母妃既然會躺在這冰室玄冰棺中,那外麵那間室有沒有可能就是之前居住過的?”
這冰棺可不是如同冰棺,而是玄寒堅冰,因此才能長久保護人的首不腐。
玄寒堅冰可不是大白菜,它產於雪山深,千年才形一塊,極為珍貴,若不是權利滔天,本無法得到。
這北陵,除了阿璃,便是那北陵皇上劍仁最為位高權重了,因此,不難猜測,這冰棺與室分明就是他為了未來婆婆心準備的!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上驚鴻認真想了想,隨即搖頭否認道:“怎麽可能!據我所知,姑姑自嫁人後便沒在踏足過皇宮,更何況於八年前就已經仙逝了,如何能住?”
“如果當年還尚有一口氣在,沒死絕呢?不排除被上賤人救下,然後藏匿於此。”蘇輕盈仍是堅持的猜測,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是忽略了,可是什麽,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差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