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慢走!”
致高和蕭師爺、李壽年笑著將董知州和他兒子送出了院子,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背影,這才準備回房。
轉之際,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驛丞立馬笑著跳了出來:“大人,昨日的事多有得罪,我們已重新為大人準備了院子,還請大人蒞臨。”
致高看了一眼臉上堆滿諂笑的驛丞,心中萬分慨,笑道:“有勞驛丞費心了。”
驛丞見致高沒有任何怪罪之意,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應該的,都怪我們沒做好工作,才讓大人和幾位公子了委屈,大人海涵,不怪罪我等,我等激不盡。”
致高笑了笑:“驛丞嚴重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最近上府城述職的員較多,驛站繁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驛丞連連點頭,一臉:“多謝大人恤。”
致高沒在說其他的:“你去忙吧,我們這邊沒事了!”
驛丞:“是,下就不打擾大人了。”
看著返回院中的致高,驛丞拿出手帕,了額頭上的細汗。
誰能想到一個偏僻下縣的縣令背后竟有那麼強大的靠山?
昨天看到那位尊貴公子和家小公子稔的樣子,他真的嚇得都了。
“你們幾個,眼睛放尖一點,等會兒仔細幫著大人和他家幾個小公子搬院子,不可有任何馬虎。”驛丞再次叮囑了一番后的衙役,這才轉離開。
房間中。
稻花和文修幾個正在翻看董知州留下的銀票。
文凱一臉慨:“那董知州出手可真大方,幾盆盆栽罷了,竟陪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
聽到這話,稻花不樂意了:“四哥,什麼幾盆盆栽罷了?那可是我、還有三哥花了大把力培育出來的,是要拿去送給幾個舅舅的禮!里面寄托了我對舅舅們的誼,誼你懂不懂,豈是幾百兩銀子可以買到的?”
致高和蕭師爺、李壽年剛進屋,就聽到了稻花說的話。
蕭師爺笑道:“大姑娘這話說的不錯,心中的誼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見蕭師爺認可自己的話,稻花眉眼一下舒展開了,角上揚,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看著笑的稻花,李壽年眸閃了閃,看了一眼致高,心中嘆道,這位縣令倒是有福,兒子兒都生得俊俏標致。
蕭師爺繼續笑道:“我看了一下,大姑娘培育的那些盆栽都是市面上見的,真要賣出出,五百兩銀子未必買得到。”
這話真的說到稻花心里去了。
盆栽中的花草可都在空間中栽種過,枝葉蒼翠,花朵艷,品質絕對上佳。
見長竟用惺惺相惜的眼神看著蕭師爺,致高有種想捂頭的沖,走上前去,將稻花手中的銀票走:“等為父忙完了,再帶你們上街重新添置禮。”
“好了,現在你們都回房整理各自的行禮,等會兒我們重新搬一個院子!”說完,揮手示意幾個小趕走。
聽到要搬院子,稻花幾個都很積極,沒辦法,這院子實在太破舊了,晚上睡不舒服。
在驛丞留下的衙役的幫助下,沒一會兒,稻花他們就搬好了院子。
新院子,無論房間數量、大小、擺設、風景都比之前的要好太多了。
致高剛收拾好房間,就聽到小廝過來稟報,說是李家兩位舅老爺過來了。
聞言,致高立馬迎了出去,并吩咐小廝:“快,去告訴幾個公子,讓他們到正屋來拜見兩位舅舅。”
很快,稻花就在正房里看到了兩個舅舅。
“給兩位舅舅請安!”
文修一進屋,立馬就朝李興昌、李興年行禮。
而文凱呢,則是高興的大:“大舅、二舅,你們怎麼來了?我還以為要等爹忙完了才能看到你們呢!”說完就跑到李興年邊,舉止十分的稔親近。
李興昌笑著將文修扶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轉頭對著致高笑道:“文修這孩子比前年見的時候,越發穩重了,越來越有大人模樣了。”
致高笑著點了點頭:“開了年,他就十五了,確實算得上是大人了。”
“大舅,我呢?”文凱見李興昌只打量了大哥,沒看他,立馬開口尋求關注。
李興昌笑著看向活潑好的二侄子,笑道:“你呀,長高了,不過呀,還是那麼的鬧騰!”
說完兩個侄子,李興昌將目移向屋子男孩子裝備的稻花,神和道:“這就是稻花吧?”
致高立馬對著稻花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拜見你的兩位舅舅!”
稻花上前,本想對著兩個舅舅行福禮的,可一想到現在是男孩子裝扮,想了想,直接跪下,給兩人磕了個頭:“稻花給兩位舅舅請安了!”
一直沒開口的李興年站了起來,彎腰將稻花扶了起來,然后就默默的看著,也沒說話。
稻花呢,也仰著腦袋直直的看著李興年。
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二舅舅好高、好帥,放在現代,妥妥的型男呀!
李興年看著侄兩眼放的花癡樣,率先忍不住樂呵出了聲,手了稻花的腦袋,笑道:“這模樣,像妹妹!”
李興昌接話:“要我說,更像致高一些,看看那眉眼,和致高幾乎一模一樣。”
聞言,致高立馬看了看稻花,之前還沒注意,現在聽大舅子這麼一說,還真覺得和他很像。
李興年沒有反駁,只是笑道:“妹妹妹夫的兒,理該集全了兩人的優點。”說著,就從上出一個綠玉鐲,直接就給稻花戴了上去。
“還好,大小剛合適!”
玉鐲是淺綠的,稻花很喜歡,立馬笑著道謝:“謝謝舅舅,我很喜歡。”
見稻花眉眼都帶著笑意,是真喜歡,李興年也很高興:“你喜歡就好。”
致高見玉鐲通通,品質上佳,立馬說道:“一個小娃娃,用不著帶這麼貴重的東西。”
李興年:“玉養人,孩子就得從小帶著。”
文凱有些眼熱,嘟道:“二舅,你都沒送過我玉呢!”
李興年瞪了一眼二侄子,嫌棄道:“你一男娃,帶什麼玉?”
文凱不干了:“男娃怎麼不能帶玉了,我看好些人家的公子上都帶著玉佩的,咯,妹妹上的玉佩,還是一個公子從上解下的呢。”
李興年掃了一眼稻花腰間的麒麟玉佩:“二舅能看看嗎?”
稻花沒有猶豫,直接將玉佩取下,遞給了李興年:“當然了。”
李興年仔細看了看玉佩,然后又鄭重的將玉佩遞給了大哥。
李興昌一拿到玉佩,就贊道:“好玉,這是極其罕見的和田玉,一般只供......”說到這里,李興昌急忙收住了。
皇族可不是他一介商人可以議論的。
稻花:“大舅舅,只供什麼呀?”
李興昌笑了笑:“只供達貴人佩戴,你這塊玉佩非常珍貴,可得好生收著,不要磕著著,更不要弄丟了。”說完,還看了眼致高。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稻花到底只是一個小孩子,玉佩珍貴,佩戴玉佩的人份更是尊貴,可不能有什麼馬虎。
致高明白大舅子的意思,點了點頭:“回去后,就讓娘好生收起來。”
稻花了,想反駁,可見大人們都一臉嚴肅的樣子,識相的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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