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致高走進了正房,前一刻還和樂融融的母子四人頓時為之一靜,齊齊的看著他。
“爹,你怎麼過來了?沒去雙馨院呀?”
文凱說話向來不過腦子,看到致高,隨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正準備坐下的致高一臉的不自在,要不是知道文凱這個兒子的秉,他都以為他這是在調侃他呢。
掃了一眼同樣有些意外的夫人和長子,他這時才意識到,平時他好像是有些忽略了正院。
文修瞪了一眼文凱,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文凱撇了撇,他就是奇怪嘛,平時爹很到正院來吃飯,今晚祖母讓大家在各自的屋里吃,他就本能的以為爹要去雙馨院。
現在看到他來了正院,他問一句還不行了?
稻花站在一旁瞅到兩個哥哥的互,低頭抿笑了一下。
這個小哥還真是耿直得可!
李夫人笑著給致高添了一副碗筷,問道:“老爺沒在老太太院子吃?”
致高搖頭,想到老太太揮手趕他出來的場景,就覺得有些心塞。
要是擱以前,老太太哪里會這樣對他,那是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他。
可這次來了之后,他明顯覺到,他在老太太心里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現在,他的長才是老太太的心頭。
他這個當爹的要說自己兒幾句,老太太就要數落他半天。
致高瞅了一眼稻花,本想斥責幾句,可一想到老太太說的話,到底沒開口,只是這樣一來,臉就有些不好。
李夫人見自家老爺沒有指責兒,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氣,不斷的給兒使眼:“稻花,快給你爹盛一碗你做的黃豆豬蹄湯。”
稻花收到指示,也沒磨嘰,大方的站了起來,給致高盛了滿滿的一碗豬蹄湯:“父親請用。”
致高瞥了一眼長,見笑的,指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后,‘嗯’了一聲,就端起湯吃起來。
這一吃就停不住。
“這湯是稻花做的?”
李夫人笑著點頭:“可不是嗎,除了豬蹄是廚房里的婆子幫忙弄好的,其他的,都是稻花親手烹制的。”
致高詫異的看了一眼長:“稻花這廚藝很是不錯。”
稻花謙虛道:“祖母和三嬸教得好。”主要是空間產出的黃豆好。
致高又問:“這湯你祖母那邊送了嗎?”
李夫人:“了誰也不能了老太太的,湯一做好,稻花就給送過去了,二房和三房也有。”
致高立馬又想問雙馨院有沒有,可一想到稻花來了沒多久,就和那邊起了好幾次沖突,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文凱接連喝了三碗豬蹄湯,還想盛下一碗的時候,被李夫人敲了手背。
“再喝晚上該積食了。”
文凱有些不舍的瞅了瞅湯碗,隨即看向稻花:“大妹,明天你還做這湯好不好?”
稻花想也沒想就搖頭:“我還要上課呢,下了課還有作業,沒時間。”空間食材有限,可沒法讓這麼一大家子天天吃。
再說了,也有些舍不得,空間運轉的能量是好不容易收集來的,對好的人也就罷了,家里有些人對可算不上怎麼友好,才不愿意便宜了他們。
聞言,桌上的人都有些失。
稻花做的吃食都很普通,可是味道卻十分的好,不管是之前的疙瘩湯,還是今晚的豬蹄湯,吃了之后,全都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說到上課,致高不得不開口:“明天上課,你去向秦夫子道個歉。”
“不要!”稻花直接回道。
見致高臉沉了下來,李夫人立馬點了點稻花的頭:“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稻花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秦夫子不喜歡我,我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致高忍著怒氣道:“你頂撞師長就是你的不對,這名聲要傳出去了,日后你別想找到什麼好人家。”
稻花滿臉黑線,怎麼又說到嫁人了?
就繞不開這個話題了是吧?
見稻花不語,致高語氣緩和了幾分:“秦夫子針對你,是的不對,可你也有你自己的問題。”說著,看向李夫人,“明天你去找秦夫子談談,我家的兒有錯作為夫子,可以指正,但不可以隨意針對。”
李夫人笑著應下了。
稻花見便宜爹這次態度還可以,便沒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問道:“我們可以換個夫子嗎?”
聞言,致高臉又有些沉了下來了:“你以為在縣城請個夫子就是那麼好請的嗎?”
稻花凝眉:“秦夫子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要是日后我和再起沖突怎麼辦?”
致高眉頭一皺:“你為什麼老是想著和夫子起沖突?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嗎?”
稻花聳肩:“我也想啊,自從開始上課,哪一天我不是規規矩矩的,可秦夫子要找我麻煩,我能怎麼辦?三叔公說得對,這人與人的相是要看緣分的,我和秦夫子就屬于那種相看兩厭的況。”
“你......”
致高瞪著稻花,一時竟找不到話反駁。
這時,李夫人開口了:“稻花別鬧了,秦夫子的學識在臨宜縣夫子中是排得上號的,能來教你們,你得虛心求教知道嗎?”
見李夫人一臉嚴肅,稻花知道換夫子是沒可能了,嘀咕道:“那要是再欺負我怎麼辦?”
李夫人:“娘會和秦夫子說的。”
稻花:“好吧,不過,日后要還是針對我,我肯定是不會忍的。”反正先將預防針打在這里了。
聞言,致高又要暴起,不過被李夫人給勸住了。
見兒都吃得差不多了,李夫人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文修三兄妹一走,致高就朝李夫人抱怨:“你看看稻花這子,就是被娘給慣壞了。”
李夫人笑道:“老爺,稻花子是有些直,可你也要諒諒呀。才回到我們邊,本就不悉這里的規矩,去上課吧,還被夫子特意針對,要是忍了,日后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
致高瞪眼:“誰敢,是我的長,誰能欺負了?”
李夫人淡淡一笑:“還沒被欺負?這才來多久,又不是沒被氣哭過。”
聞言,致高一臉訕訕。
長被氣哭,好像是他做的?
當晚,致高歇在了正院。
雙馨院,興致等著致高過來、準備再吹吹耳旁風的林氏母一臉失落的就了寢。
“娘,你說爹會責罰大姐姐嗎?”
“會的,你爹最是重規矩,大姑娘不敬師長,他不會不管的。”
第二天一早,各房各院都起了個大早,都在等待致高對稻花的置結果。
可惜,一直到致高去上衙,都沒聽到他罰稻花的消息。
倒是秦夫子,破天荒的被李夫人請到了正院。
要知道,以往為了表示對秦夫子的看重,每次有什麼事,都是李夫人親自去德藝院見秦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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