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
等他們來殺嗎?
這晉是不是瘋了?
死士納悶了一瞬的工夫,很快便舉起彎刀,兇狠道:“我們大燕勇士不殺人,但你侮辱了長陵王殿下,就必須死!”
刀尖寒芒如流星逐月,令人不寒而慄。
舉正要作,突然,外面傳來連聲慘!
死士和舉俱是一怔,同時向外去。
竟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隊弓弩手,將北燕死士們團團包圍,有幾人已然被中,好在他們都手了得,躲過了要害。
死士回頭,怒不可遏地瞪著舉,彎刀架上白的脖頸。
“原來你說等我們來是這個意思!你們早就設好了埋伏!”
舉是真冤枉。
“家主有令,若敢傷大小姐分毫,定你們的長陵王加倍奉還!”
馬車外,家護衛揚聲喊話。
馬車,方臉死士進退兩難。眼前這晉,殺又殺不得,留,又實在是不甘心。
此時,舉無奈輕嘆一聲,取出了一直握在手中的半塊玉玦。
“我本無意與你們爲敵。”
“是你?!”方臉死士驀然瞪大了眼睛。
……
一場驚險刺殺,來如疾風,去如驟雨。
僻巷再次恢復寧靜,車伕依舊驅趕著馬車,由八個府兵護送著緩緩前行,死士、弓弩手早已無影無蹤,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幻覺。
“父親是從何時開始派你們暗中保護我的?”
舉問的是前方的車伕。
車簾隨著顛簸而抖,偶爾出的隙只能看到車伕的背影,普通至極。
然而,覺得今天保護自己的所有人當中,此人才是最厲害的角。
“從大小姐當街‘辱’慕容灼之後。”
舉心道:果然如此!
一面欽佩父親未雨綢繆的心思縝,一面又激於父親對的護真是到了細緻微的地步。
只是……
上回劫囚的北燕死士可不止十一個。
……
未晞在家府門口已經等了很久,看到馬車回來,立刻迎上去。
“東西弄到了?”舉由未晞攙扶著下車。
未晞點點頭,低聲道:“是,就裝在一個小葫蘆裡,大小姐要看看嗎?”
“不必了。”
舉難以察覺地了自己的肚子,眼底閃過抑的仇恨。
“連累婉姐姐傷多日,我也該去秀苑看看了。”
太醫說,除非找到一個百毒不侵、魄強於常人的男子親,或許還有希,但這也僅僅是他的猜測,何況這樣的人萬中無一,即使是找到了,若非相互慕,又怎能結婚生子?譬如蕭鸞,縱然他真是那萬中唯一,自己與他,也絕無可能了!
此生再一次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這都是拜左那一家人所賜!
秀苑,風秀閣。
因還未到夏日,風秀閣裡滿園荷塘寥落,連片荷葉也看不見。
眼看到了門口,未晞道:“大小姐,奴婢去喊人。”
舉擺擺手,看一眼虛掩的窗,語意深長地嘆:“許久不來這風秀閣了,沒想到凌波不逢時,這裡竟然這樣的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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