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的確在收拾行李,兩天前從京城來了封圣旨,不是給蘇擇的,而是給李潛的,在明著暗著催促他們回去。
領完圣旨后,幾個人臉都不大好看,蘇擇一口飲下大碗酒:“兵權也收了,王爺又了這樣的,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非要把你們拴到眼皮子底下日夜看著,才能安心一些?我看他不是在催你們,而是在敲打我!敲打我們蘇家!”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大越安定了幾十年,他們這些靠戰爭起家的臣子,也是時候該遠離朝堂了。
這些年越武帝一直都在裁減將士數量,沒想到主意還是打到了蘇家頭上,被賜婚只是個開始,往后指不定怎麼樣呢。
蘇漾了蘇擇的胳膊:“二哥你別說,這種話以后死也不能開口。要是被旁人聽了去,都是把柄。”
他無所謂的瞪大了眼睛:“老子行得正坐得端,還怕別人抓把柄?呸!他們倒是抓一個我看看!”
“二哥!”
蘇擇立馬變了臉:“誒誒誒,漾啊,你說什麼都對,二哥聽便是了。”
圣旨上雖沒明確要求他們幾時返程,但一行人總不好耽誤太久,所以接到圣旨后,就開始做回去的準備。
蘇擇這兩天瘋狂采購北疆的特產,弄了好幾頭牛羊臘之類的,
蘇漾推不過,只好張羅著,讓人往馬車上裝。
到這邊來,主要是為了找小吃,現在小吃找到了,就差人員配備,臨出發前,這件事還沒落實下來,難免有些心急。
蘇漾讓沉香旁敲側擊的催催卜刀刀,晨起時,沉香還跟保證,卜刀刀今天一定會來,結果還真就看到了那個艷麗的小姑娘。
長得自然是俏麗的,眼窩微深,瞳仁是漂亮的茶棕,高鼻梁大,臉盤子卻非常圓潤,將那抹凌厲侵略的,中和了幾分,十六七歲的子,正是最好的年華,不管做什麼表,都是人的。
不卜刀刀氣吁吁的跑過來,徑自朝們走來。
“你們要走了啊!”了臉,將汗漬抹去:“姐姐,你們這是要回京城去了嗎?”
“沉香,這是……”蘇漾適時開口,看著卜刀刀問,沉香立刻同二人相互介紹,蘇漾裝作了然的點點頭,而后主走開,讓們聊。
蘇漾一走,沉香接著回答的提問:“是啊,家中出了事,正著急回去呢,我給你送的點心你收到了嗎?可還好吃?”
卜刀刀一聽真要離開,當即癟了癟:“這麼快啊!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呢。”沉香看猶豫不決,索再推一把:“我們這次回去之后,以
后可能都不會再來,不過我們會永遠記得你的。如果你以后有機會到京城去,倒是可以寫信到蘇府,到時候我們在京城相見,陪你逛逛京城,聽聽京城的小曲,看看京城的夜景。”
卜刀刀聽的心,又黯然神傷。
特別想去京城,但娘那關可不好糊弄,除非……除非的去!
瘋狂的念頭一旦生長,就像是藤蔓般迅速繁衍,幾乎只用了半刻鐘的功夫,卜刀刀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將整理行囊的沉香拉到一旁,圓缺見狀也跟著湊過來,并不在意,只是低了聲音問:“我……我能這次就跟你們去京城看看嗎?”
圓缺暢快的道:“能啊!”
沉香立刻打斷,看著卜刀刀,略微遲疑的問:“這次嗎?我們最晚后天就要出發了呢,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對!”想出去看看的念頭在心里長了十幾年,或許只有看過外面的世界,才能專注于當前的土地,第一步是最難邁出的,需要勇敢一點,所以鄭重其事又堅定的點頭,說道:“我要去,就后天跟你們一起出發。我保證,我在京城玩一段時間就回來,絕不給你們添麻煩,我會很乖的。”
“這……”沉香面苦惱,立刻追問:“怎麼了?是不可以嗎?”
等
的就是這句話,沉香這才袒實:“我說了不算,要我們夫人做主才行,這樣,你跟我來。”
沉香和圓缺對視了眼,將卜刀刀領到蘇漾跟前,蘇漾裝作不解,而后就聽到了卜刀刀的懇請。
沉半晌,的說道:“你同我們去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看你年紀不大,你家中父母是否同意?又是否知曉呢?你要是不聲不響的跟著我們走了,讓他們平白擔心,總歸是不大好的。這樣吧,你家中的私事,我們旁人也不好參與,我們會在后天早上卯時城門口等你。卯時兩刻,你若還不來,我們就出發了。”
卜刀刀滿懷心事的走了。
圓缺挑了挑眉,佩服的朝蘇漾豎起大拇指:“能跟我們走嗎?”
“能。”蘇漾篤定的說,但的表看起來并不輕松,等回了府上,把事同李潛說了遍,最后道:“我總覺得不踏實。”
“你擔心跟來,不跟齊春說?”
“正是!”蘇漾點頭:“我瞧著的表,像是不打算跟齊春說,要是不幸被發現了,就是件麻煩事。”
“會沒事的。”李潛不以為意,他抓過的手把玩著:“夫人何必擔憂,為夫有的是辦法,讓出不了門,即便被發現了,又如何?大不了到時候派影衛堵著
的門,實在不行就打暈,等醒來,咱們已經走出老遠了。”
蘇漾瞪他一眼,求饒道:“我怎麼才發現你蔫壞蔫壞的?李潛,你夠腹黑啊,但我警告你,可千萬別那麼做,那樣惹的事更大,在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一個娘親的決心。”
“希無事吧。”
兩天后的清晨,他們準時出發,路上要耽擱十天半月的,回到京城就到八月下旬了。
蘇擇起了個大早,哈欠連天,見到蘇漾整裝待發,又立馬眼淚潸然,獷的大老爺們,此刻委屈的瞧著,無聲噘。
蘇漾無奈的走過去,揪著他下上的胡須小辮,傷道:“二哥,我走了,你在這邊好好的。”
“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有機會就來了。”笑:“二哥也可以回京城啊。”
“好嘞!等二哥再在戰場上折騰幾年,然后就辭回京,誰他嗎來當這個將軍誰來當,二哥回京罩著你。”他抹了一把臉說道,又絮叨了幾句后,單獨把李潛到一旁說話,蘇漾輕哼了聲,上說著不好奇,等李潛回來,見他神如常,抓心撓肝的越發想知道。
旁敲側擊問李潛,李潛守口如瓶,氣的撓他。
二人正打鬧之際,圓缺吹了聲口哨,對說:“夫人,卜刀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