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路子不適合了……

謝靈涯打量起鮑躍升的面相，心里這才有了幾分底，問道：“鮑先生說的不適合，是不是指他們的路子太損德，導致你子息艱難？”

鮑躍升笑容一僵，沒想到他把話說得這麼開，旋即貌似灑地點頭，“不錯，我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意外去世，一個遠走國外，剩下一個也不大。而且，這三個孩子膝下至今都沒有一兒半能長。”

謝靈涯心中冷笑，就這樣的人家，缺了大德了，還想要孫子啊，誰愿意投到他家去。聽他說長，恐怕是縱然生了孩子也夭折了。

賺夠了錢，才想起來這茬了啊。

鮑躍升哪知道謝靈涯在想什麼，又道：“如果謝法師能夠出手相助，我愿意聘請你為顧問，除了每月高薪之外，我知道謝法師一心興盛抱觀，我愿意出資擴建抱觀，規模就比照太和觀來。而且，是在原址，如何？”

謝靈涯驚訝地看著他，太和觀的地價和抱觀的地價可是天壤之別，抱觀雖然不在最市中心的地帶，但絕對也算繁華了。

鮑躍升這是下本了，而且就這麼信任他？

鮑躍升看謝靈涯不說話，又道：“謝法師，我曾經見過裴小山，他出手為一位外商延壽。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在那個紅道被搗破后，我就更明白，你的能耐既然比裴小山還要高，這件事舍你其誰？”

謝靈涯心下知道了，這是自己在外頭辦的幾件事傳揚出去導致的，的確，現在慕名而來的人，尤其是有錢人比以前都要多一些了。

但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謝靈涯搖頭道：“鮑先生，業有專攻，我擅長的是驅邪鎮鬼，這種運勢、命格之類的，我真的不太擅長。”

鮑躍升皺眉道：“我聽說，謝法師在間，也頗有面子……”

謝靈涯一想就知道，怕是東方鬼王那點事，他和舅舅的關系只有冥差知道，都是有數的，不能給外人說，連寧萬籟那個生無常都不知道。

“這不是一個路子，在有面子我也管不到投胎那塊兒。”謝靈涯還要是咬了不松口，“我非常心，但是這件事上我真的無能為力。”

“謝法師！”鮑躍升看謝靈涯要走的架勢，一下站了起來，然后道，“我有位朋友，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孕婦出了三次大事，不知多次小問題，千辛萬苦保到現在。你真的沒有辦法幫忙嗎？”

謝靈涯驚訝地看著鮑躍升，我去……老頭可以啊！

這個年紀了還能播種，難怪這麼急。說什麼改路子，歸結底是想讓孩子順利降生啊。

鮑躍升干的事太損德了，他原來聘請的法師怕是要黔驢技窮，保不住孩子。

鮑躍升尷尬中帶著一得意的笑了笑，“我也是一片子之心，如果謝法師能全……”

他言有未盡之意，但大家心里有數。

謝靈涯卻只想到，那些被他害了的人，他們的父母呢，知不知道孩子死后還在折磨？

謝靈涯拱了拱手，“抱歉。”

鮑躍升出失之意，他對謝靈涯還算抱有比較高的希，誰知謝靈涯連試一試也做不到。唉，看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

謝靈涯回去的時候，天也不早了，抱觀已經關門，門口卻是站著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謝靈涯本來以為就是個路人，這人卻住了他：“謝靈涯？”

“什麼事？”謝靈涯淡定地回視。

這人上下掃了他幾眼，說道：“我師父是鮑先生的顧問，聽說鮑先生去聘請你了。”

謝靈涯接活比較散，所以沒怎麼經過這樣的事，但是想一想也知道了，人家這是不服氣吧。

其實他們不找謝靈涯，謝靈涯這頭還在幫著程昕一起調查他們呢，所以此時心里只覺得好笑，說道：“想怎麼樣啊？”

那人淡淡道：“你跟我走一趟，當面說吧。”

謝靈涯直接道：“不去，我就沒接活兒。”

那人怪氣地道：“裴小山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看不起這點事啊。”

謝靈涯：“嗯嗯。”

那人：“……”

嗯嗯是什麼意思？

這時大門開了，施長懸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他們后頓住，皺眉道：“我正要看看你怎麼還沒回來，這是誰？”

那人鎮定地道：“我是馬小川的弟子，這位是施道長吧。”

施長懸冷淡地道：“你師父是裴小山的兄弟。”

“裴小山還有兄弟？結義兄弟麼？”謝靈涯又看那人兩眼，“聽著剛才直呼裴小山大名，真看不出來有這關系啊。”

施長懸沒說什麼，心里清楚，因為裴小山的事，謝靈涯名聲傳了出去，加上后來他辦的幾件事，明顯路子很正，和這些人不是一條路的。而且，謝靈涯都送進警局好幾個這樣的人了。

“呵呵。”那人說道，“不去就等著吧。”

“等等，”謝靈涯住他，“你都威脅我了，我還能讓你走？”

那人：“……”

說好的正派人呢，為什麼這麼流氓？？

那人顯然知道謝靈涯的事跡，自己肯定打不過，四下看看，居然很沒種地拔就跑了。

裝完就跑，可能嗎？

謝靈涯追了上去，他還想趁機扣著這人問一下髑髏的事呢！

那人一陣狂奔，跑到了無人之，實在跑不了，回頭一看不但謝靈涯跟了上來，施長懸也追了過來，這是要二打一的節奏，他著氣道：“我，我報警了。”

謝靈涯嘲笑地看著他，報吧，他也要警察來呢。

那人看謝靈涯這樣子，再想到他的名聲，就有點發，一咬牙，念起咒來：“……犬房、曲張、失傷、遠、大將，五兵護！”

施長懸輕聲提醒：“還記得我同你說過，萬有名。”

謝靈涯一凜，想起來施長懸拜斗那晚，的確給他講過，但是那天他說的大多是星宿名，現在想想，倆人看星星也是夠gay了……

施長懸又道：“刀名犬房，弓名曲張，弩名遠……祝五兵之名，則此五兵莫能傷之，刀槍不。”

這時，對方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金屬澤，像在佐證施長懸的話。

這是要來的啊！

謝靈涯立刻低頭在路邊找起來，“我靠，五兵不傷，刀槍不，板磚破不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