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仔細一想也是,這麼短的時間之李永海本無從找到行家,泰華街的老朝奉年事已高,新朝奉又不是個。
"哼,今天我老叔給你們麵子,封就封,不過李胖子,我到要看看你找來的援兵能不能接下這個盤,整條街都冇一個像樣的人,還還好意思乾這行?"
白坤怪氣的嘲諷道。
"呸,死人妖。"
李永海啐了一口,裝作小聲罵道,但其實那聲音在場的人都能聽清,白坤被氣的渾發抖,指著李永海半天說不出話來。
懟完白坤,李永海老神在在的端坐在老者對麵的茶桌,自酌自飲起來。
唐裝老者年事已高,瞇起眼睛開始閉目養神,兩邊人馬都未敢發出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在等著泰華街的援兵出現。
十幾分鐘以後白坤就有點耐不住了,走到門口氣,屋覺死氣沉沉的。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福瑞祥門口,一個看上去未滿三十的年輕人提著一個木箱下了車,往這邊走來。
"今天不營業,出貨的話上彆家吧。"
白坤沖年輕人擺了擺手道,這種人他見多了,年輕人花錢大手大腳,自家長輩的一些好東西都會被拿出來置換掉,在古玩行提著老件也不懂收藏價值,給錢就出手的往往都是這種人。
這要是在興隆街自己的店裡遇上那白坤肯定親自招待,這種敗家玩意兒往往拿出來的都是好貨,而且不懂行,隨便花點錢就收了。
可這小子是衝著福瑞祥來的!
那肯定就是攪黃了最好,本來鬥口時就是不營業了。
白坤原以為那年輕人會聽勸,換個彆的地方賣。
可誰知那年輕人提著箱子無視了他,直接過門檻向店走去。
"站住!哪來的小子,告訴你不營業聽不明白嗎?"
白坤怒極,之前被李永海嘲諷心中就有著火氣,畢竟他也是要麵的人,不能像個潑婦一樣在一群人麵前破口大罵,忍著這個憋悶就已經很難了,這個頭小子居然也敢無視他!
"我自己的店,營不營業需要過問你?"
葉默轉過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目看著白坤道。
"葉總!"
"葉總好!"
……
福瑞祥的店員雖然冇見過真人,但都通過照片認識過葉默,知道自己的新東家是誰。
"葉總,你可算來了!"
李永海騰地起,看到葉默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為什麼,這個其實原本是通過脅迫才讓出管理權的李永海,看到葉默以後反而心裡有一種踏實了的覺。
"葉總?你就是那個年輕的新東家?"
白坤也琢磨出味來,原來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什麼倒手件的小子,而是李胖子新認的東家!
"不是吧!怎麼這麼年輕?"
"難不是哪家的大公子?"
"會不會是李老闆的…那啥?"
……
泰華街的人已經過了那個訝異的狀態了,而跟著白坤來的人確是頭一次見,不免竊竊私語起來,葉默二十五六的樣子就已是泰華街的管理人,實在是讓人震驚。
"老夫,鄭錄。"
唐裝老者起,並冇有因為葉默的年紀輕就有所看輕,而是抬手見禮。
客隨主便,他是客,儘管是來鬥口的,但主家負責人來了就必須見禮,這也是規矩。
"小子葉默,來接老前輩的盤。"
葉默把箱子遞給李永海,回禮拱手道。
"哦?葉小友就是李掌櫃請來的援兵?"
鄭錄顯得很訝異,他本以為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東家,是因為自己的店遭了彆人的挑釁過來看一看。
可誰知,這個小東家居然是來接這個鬥口盤的援兵!
"李胖子,你瘋了吧?直接認輸不行嗎?非得找個小輩上來添?"
白坤一聽葉默的話登時就急了,這是什麼潑皮無賴的打法?
如果他白坤鬥垮了福瑞祥的朝奉和外援,再讓福瑞祥自砸招牌,那自己興隆街廣元文玩頭子的名字就算是落實了。
東家接手鬥口也是很正常的事,在以往也並不見,因為通常東家對此道也是擅長的,甚至是比朝奉還擅長。
但是問題是葉默太年輕了!
以往冇有出現過這種例子,這樣的話葉默輸掉彆人也不會覺得怎麼的,隻會覺得他白坤是在欺負年輕人,不僅不會提高名氣反而會落得個欺負後輩的名頭。
"白坤,你放乾淨點,我們葉總來接你的鬥口是給你麵子,你彆不識抬舉!"
見白坤對葉默如此不敬,李永海登時就翻臉了,至於是不是真的生氣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表麵上對葉默的維護之意已是極為明顯,福瑞祥的其他員工也極有默契的一起上前一步,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白坤,葉小友願意出麵已是不易,你說話注意一點。"
鄭錄皺眉瞥了白坤一眼道。
"嘁…"
白坤不屑的嘁了一聲,但卻冇有繼續說話,廢了那麼大的勁才請的鄭錄出手,此刻事還冇有辦,還不是跟鄭錄鬨翻的時候。
"既然葉小友已到,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了?如果葉小友需要休整一下,老朽也可以再等等。"
鄭錄將小封盤的和田玉章還給李永海,道。
"不必了老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葉默笑道。
"那好,上一局老朽出題,貴店朝奉打了眼,斷錯了真假年份,這一局就由小友出題,老夫來解答,不知可否?"
鄭錄見葉默要求現在就開盤,索不再去勸,而是直接提出這局的條件。
"冇問題。"
葉默點頭,並不拒絕。
"那老先生,請掌眼。"
葉默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梅花吊墜拍到了櫃檯上。
"葉老闆,鬥口鬥的都是古玩古董,不是你拿些地攤玩意就能糊弄的!"
白坤覺自己額頭的青筋跳,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東家果然什麼都不懂,竟然把脖子上掛著的吊墜拿去鬥口,這和端著一碗涼皮去參加廚神對決有什麼區彆?!
葉默冇有理他,隻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目鄙夷的掃了他一眼,看得白坤怒從心起。
"你!"
"噤聲!"
鄭錄低喝一聲,已然了怒,這個白坤行事囂張,目無規矩,已經讓鄭錄非常不快。
見鄭錄怒白坤不敢再言語,隻得作罷。
"又萎了,嘖。"
李永海嗤笑一聲,假裝小聲嘀咕道。
但實際上又是全場都能聽到的分貝。
白坤有意反擊,但又礙於剛剛鄭錄噤聲的話,憋的臉都漲紅起來。
"這枚吊墜,不簡單啊。"
一旁的鄭錄早已帶上眼鏡手套,拿起葉默的梅花吊墜,仔細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