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把這小子給擒住了!
打了這麽久,兩名男警額頭冒汗,.累,心更累,雖然是蘇寒雪和蘇紅雨的話影響了葉知秋的行,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有些勝之不武,但是勝之不武,也比勝不了強。
“好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跑啊,你倒是接著跑啊!”
“再給他加一副手銬!”
兩名男警你一言我一語的找回場子。
葉知秋沒有反抗,他掙紮著抬起頭,看向蘇紅雨,問道:“你剛才說,陳香真的死了?”
“嗯。”
蘇紅雨無奈點頭。
“什麽原因?”葉知秋追問道。
蘇紅雨張了張,略微猶豫片刻,然後沉聲道:“錢院長親自給陳香做了檢,幾乎可以斷定,陳香是被針刺大腦,紮死的……”
“不可能!”
葉知秋如遭雷擊,如果他的金針真能紮死陳香,那麽昨天下午就應該紮死了,怎麽會先把陳香紮醒,過了一晚上再死?
這不科學,也完全不符合邏輯!
“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到目前為止,你的嫌疑最大,在我們把事調查清楚之前,你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跟我們走。”蘇寒雪低頭俯視著葉知秋,正道。
然後朝兩名男警揮手示意:“把他上警車,送回警局。”
“好。”
兩名男警提著葉知秋站起,大步走出了宴會大廳。
“我早就知道這個王八羔子不是什麽好人,騙婚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殺人害命?哼,寒雪你千萬不能心慈手,一定要讓他債償,給人家償命!”孫冰蘭指著葉知秋的背影狠聲說道,惹上了殺人命案,葉知秋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和蘇羽晴的婚事也徹底沒了希,這讓孫冰蘭很興,也很解氣。
“媽,我知道該怎麽做。”
蘇寒雪雖然對葉知秋也沒什麽好,可是個警察,依法辦事,向來公私分明,自然不會拿這種事刻意欺葉知秋。
臨走之前,蘇寒雪扭頭看了眼依然站在T臺上、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蘇羽晴,心中不由暗歎,出了這樣的事,大姐心裏肯定很難吧。
但是並沒有過去安蘇羽晴,知道,安沒什麽用,大姐是個堅強的人,會過去的。
“這可怎麽辦?到了公安局,姐夫百口莫辯,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目送蘇寒雪離開,蘇紅雨急得直跺腳。
孫冰蘭斥道:“姐夫個屁,一個膽包天的殺人犯,活該被抓。”
“既然婚禮泡湯了,那我就先回醫院了。”蘇紅雨了解孫冰蘭的格,懶得和爭辯,轉便走,準備先去看看醫院那邊的況。
“三姐,我跟你一起去。”蘇小隨其後。
孫冰蘭沒有阻止,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不信葉知秋還有翻的機會,讓蘇紅雨和蘇小過去看看也好,可以隨時掌握事的進展。
葉知秋被抓,今天這場婚禮已經沒有了意義,隨後孫冰蘭把那些看熱鬧的親朋好友送了出去,那些人紛紛開口安孫冰蘭,可是孫冰蘭知道,蘇家丟盡了麵,肯定會為別人的笑柄。
隻有一個人沒有走,那便是陳輝。
作為整件事的幕後黑手,陳輝的謀得逞,現在誌得意滿,高興的不得了,關鍵時候自然要留下來收拾殘局,趁虛而,借機安蘇羽晴傷的心靈。
“孫阿姨,你也不要太生氣,通過一場婚禮看清了那個臭小子的真麵目,其實沒什麽不好,反正羽晴還沒有和他領證,算不上真正的夫妻。”陳輝笑道。
孫冰蘭哼道:“話是這麽說,可羽晴這丫頭的名譽毀在那個王八羔子手裏了,這種事傳揚出去,羽晴往後還怎麽談?怎麽結婚?”
“孫阿姨放心,像羽晴這麽優秀的好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真正喜歡的男人是不會介意的。”
“真的?”
“當然。”
“那你……”
孫冰蘭言又止,傻子都知道想說什麽,問什麽,隻是陳輝的家庭背景本來就比蘇家要好,又鬧出這種事,反而是蘇羽晴有些配不上陳輝了。
陳輝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馬上拍著.脯表白道:“孫阿姨應該知道,我對羽晴是真心實意,隻要羽晴點頭,什麽時候想嫁,我什麽時候就能娶過門。”
“小輝,你……你真是個好孩子,阿姨沒有看錯你,羽晴能嫁給你,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不是那個王八羔子從中作梗,騙了羽晴,說不定我現在都能抱上孫子了!”
孫冰蘭激的不得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葉知秋的前車之鑒,像陳輝這種彬彬有禮的富二代,簡直就是孫冰蘭心目中的完婿。
兩個人話趕話,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幾乎就快把陳輝和蘇羽晴的婚事給定下來了,蘇羽晴靜靜的站在T臺上看著他們兩個自作多,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問道:“大熒幕上的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聞言,陳輝和孫冰蘭都是一怔。
“什麽怎麽回事?”孫冰蘭冷道:“那些照片是那個王八羔子欺負小的證據,他都親口承認了,難道你這傻丫頭還對他不死心?”
蘇羽晴質疑的目從陳輝和孫冰蘭上一一掃過,沉聲道:“照片的真偽是一回事,誰暗中了手腳,拿它們來破壞我的婚禮是另一回事,我想知道,那個用這種卑劣手段害我當眾出醜、害蘇家麵掃地的人,是誰?”
“這……”
這一問,倒是問住了孫冰蘭。
剛才隻顧著針對葉知秋,孫冰蘭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照片的來源,此時蘇羽晴突然提出來,確實讓心頭猛地一。
對啊!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使有人拿到了葉知秋欺負蘇小的證據,想要阻止葉知秋和蘇羽晴結婚,完全可以私下裏把照片給孫冰蘭,或者蘇羽晴,沒有必要在婚禮上大幹戈,讓整個蘇家跟著一起丟人陷眼啊。
那個幕後黑手,究竟是針對葉知秋,針對蘇羽晴,還是針對的整個蘇家?
如果是針對蘇家,事的質就不一樣了!
“羽晴,你的意思是?”孫冰蘭越想越覺得可怕,臉也凝重了幾分。
蘇羽晴看向陳輝,哼道:“不希我和飛宇結婚的人,都有嫌疑。”
注意到蘇羽晴的目,孫冰蘭愣道:“話是這麽說,可你無憑無據,千萬不能胡思想,把罪名栽在小輝頭上,小輝對你有多好,媽都看在眼裏,媽敢替他擔保,他絕對做不出這種生孩子沒屁.眼.兒的缺德事。”
陳輝的角一陣。
擔保就擔保,你他娘的罵什麽人?你這潑.婦生孩子才沒屁.眼.兒!
“孫阿姨說的對,君子,求之有道,我喜歡你,就會堂堂正正的追求你,用我的行來證明,我才是最合適你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搞那些狗的小伎倆。”陳輝在心底把孫冰蘭罵了個狗淋頭,臉上卻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最好是這樣。”蘇羽晴咬牙道:“我會去查的,如果被我查出來,不管那個在背後搗鬼的卑鄙小人是誰,我都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轉便走。
在蘇羽晴心裏,最有可能安排這個局的人便是陳輝和孫冰蘭,因為對於和葉飛宇的婚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反對緒最強,而孫冰蘭又不太可能拿蘇家的麵開玩笑,所以,就隻剩下陳輝了。
剛才,蘇羽晴一直站在T臺上沒有離開,也沒有開口說話,就是在不聲的觀察所有人的反應,陳輝從始至終都坐在人群中,悠閑自得的喝著紅酒,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毫不覺得意外和吃驚,這無疑加深了他的嫌疑。
作為職場中的強人,蘇羽晴的承能力和機智反應遠非一般的人可比,憤怒沒有讓失去應有的理智,在之前那種況下,手打了葉知秋,那是葉知秋該打,留下來察觀,追查幕後黑手,那是不得不查。
“裝,給我接著裝,看你還能高傲到幾時,等老子把你弄到手,一定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陳輝盯著蘇羽晴離開的背影,眸微寒,眉宇間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鷙之意……
……
另一邊。
葉知秋雙手背在後,銬了兩副手銬,被那兩名男警押著帶出了金福來大酒店,酒店門外停著一輛警車,把葉知秋塞進後排車廂以後,兩名男警一邊一個,分別坐在了葉知秋兩旁,防止他逃跑。
片刻後,蘇寒雪跟著從酒店走了出來。
“你蘇寒雪對吧?看在我差一點就了你姐夫的份兒上,在去公安局之前,能不能先帶我去一趟市醫院?我想親自看一眼香香的況。”蘇寒雪剛上車,葉知秋就問道。
毫無疑問,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去公安局可以,但是葉知秋必須弄清楚,陳香究竟是怎麽死的!
蘇寒雪回頭瞪他一眼,哼道:“你想得。”
“不去?”葉知秋皺眉。
蘇寒雪隨口說道:“檢是醫院的事,查案是我們警察的事,你要做的,就是跟我們回警局,配合我們的調查。”
說著,蘇寒雪把警車打了火。
正要走,隻聽葉知秋又道:“醫院,我一定要去,如果你們不帶我去,那麽不好意思,我隻能自己去了。”
“哦?”
蘇寒雪一愣,再次回頭盯著葉知秋,眉尖一挑,好奇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雙手被銬著,兩邊都是我的人,還能怎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這是你想看的,可不能怪我拒捕。”葉知秋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蘇寒雪已經悄悄握了拳頭,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況,然後點頭道:“在這種況下如果你真有能耐逃出我的手掌心,那是我的失職,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既然這樣,那……”葉知秋拖了個長長的尾音,笑道:“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葉知秋把背在後的雙手抬了起來。
蘇寒雪瞳孔猛地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副手銬居然全都被葉知秋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了,此刻,那兩副手銬被葉知秋拿在手裏,葉知秋還很不要臉的故意在眼前晃了晃,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仿佛在說:小樣兒,憑這兩個破東西也想銬住我?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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