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也絕不是二人互相爭論的時候,慕容久久知道阿星絕不可能丟下,獨自離開,索把心一橫,賭一把吧。
說不定就能逃出生天。
“好,我跟你走。”
當即慕容久久翻下床,就隨阿星悄然離開了海棠園。
至于那些暗的影衛,自然在阿星進來的時候就解決了,阿星這些年跟在百里煜華的邊,上不可能沒有特殊的殺手锏。
只是,他這樣看似輕松的離開,慕容久久心里總有些暗暗的不踏實。
“主母,剛才我對院子里的影衛,用了一直藏在我頭發里的十步香,但藥效卻只能支撐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離開,屬下先在這里擋一會兒,將他們引開,您到城北的一座橋下,去找一個老瞎子,那是我們的人。”
阿星將慕容久久帶出那宅子后,忽然語速飛快的道。
但慕容久久的心里,卻越發的不安:“信得過嗎?”
西岳大半都是無殤的勢力,就算百里煜華偶有角,到西岳,怕是也不牢靠,到時候只怕是自投羅網。
但阿星卻堅定一笑,“主母放心,都這個時候了,屬下不可能做無把握之事,那個老瞎子絕對信得過,只是我們有些年沒見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座橋下,不過就算不在,也應該在附近,到時候您打聽一下,那個老瞎子有名。”
既然阿星都這麼說了,也由不得慕容久久不信。
“只是你千萬小心,還有你手上的傷……”
二人匆匆作別。
慕容久久按照阿星給指的方向,一路就出了那宅子的范圍,拐角,就進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上,今日似乎有什麼燈會。
街道上,男老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
慕容久久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人流里,可面對周圍因燈會而歡快的氣氛,半點也覺不到安定,反倒開始越發的不安。
“難道是自己最近太神經質了嗎?”
自我懷疑的想著,努力讓自己藏在人群里,然后暗自辨別著方向,朝城北走去,尋找剛才阿信口中的那個老瞎子。
只是越往北走,發現人流就越是集。
到都是出來趕燈會的百姓,有緩慢的老人,又嬉鬧的孩子,還有許多做生意的小販,但大多都是賣燈的,還有賣各種花樣面的。
但是,心中的不安,始終沒有消失過。
直到,在人群中亦步亦行的時候,突然被不知從那里來的力道,一把推一條無人的暗巷時,慕容久久立刻心中警鈴大作。
想爬起來逃跑,但是已經晚了。
就見暗的巷子里,一道影緩緩的顯了出來,邊走,邊用那種一貫森的聲音,緩慢的道:“賤人,你總算還是出來了。”
慕容久久面沉水的抬起頭,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正是七兒。
早就料到自己會逃出來?
還是說,是故意放水,讓阿星逃出來帶自己走,好半路截殺。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猜想,都肯定不會是奉了無殤的命來的,而是報私仇,在無殤的眼皮子底下,注定報仇無。
才耍的這般手段。
“原來是你。”
對于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對充滿敵意的人,慕容久久同樣沒有毫好,而二人的仇怨,不管公的也好,還是私的,都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七兒似乎無比暢快,切齒冷笑的看著慕容久久。
恨聲道:“原想一劍殺了你,為紫電為六兒報仇,但想想還是太便宜了你,今日我要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后用劍一片一片將你的割下來,放心,在這之前我會先割掉你的舌頭,這樣你就不出來了。”
慕容久久無力的靠在巷子冰冷的墻壁上。
現在自己力被制,想跑怕是有些難度,但尋到危機的源頭,心里反倒輕松了不。
口中笑道:“七兒,你說為你的那條紫蛇報仇,為那個什麼六兒報仇,可你想過沒有,殺他們的真正兇手,從來不是我,而是命令你,命令他們,攻擊我的人,也就是你們奉若神明的家主,我只是自當防衛而已。”
“哼,狡辯,我要殺你,你乖乖死便是。”
七兒無比著惱的冷冷一語。
得,這姑娘的腦子本就是有問題,依照的意思,人家要殺你,你就該提前抹脖子,憑的反抗,傷了人家,就是你的不是。
人家永遠都是對的。
慕容久久現在真懷疑這個人,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還有,你竟敢屢次對家主無禮,家主雖然寬宏大量不怪罪你,但我可容不得,今日,就讓我替家主結果了你這賤人。”
七兒再次冷聲一語。
然后抬手,將手中的長劍,一寸一寸的拔了出來。
夜印著寒,慕容久久第一次到了一種死亡的危機,只能警惕的想要后退,但七兒已經冷笑著了過來。
“主母。”
也就在這個時候,阿星忽然從天而降。
慕容久久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七兒大概也沒想到阿星的作這麼快,面一變,似乎想要連阿星也一塊殺了,但還沒手,一張臉再次連續一變。
很是不甘的飛退而去。
而能讓七兒舍棄復仇的理由可不多,多半是阿星引來了無殤的人。
“分頭走,逃一個是一個,”慕容久久當機立斷,已經一個人朝著巷子的另一頭跑去,阿星這時也知道,自己后多半還有尾。
不敢再跟著慕容久久了,反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慕容久久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出巷子,才重新遇到了熱鬧的人群,但同時也遇到了人群中擁簇而來的無殤。
他邊隨從護衛片,就像路機似得,緩緩而來。
“不會這麼倒霉吧。”
慕容久久隨手從路邊的攤位上,了一張面,帶在了臉上,匆匆朝另一條街逃遁而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路過街邊一家混沌攤位時,正好到了幾個做生意的客商,他們似乎正在大聲暢談這一些見聞。
而其中夾雜著的攝政王三個字,立刻頓住了慕容久久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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