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早就憋著一肚子的委屈,一見主事的回來了,當即大哭了起來,“相爺,你可要給我們母做主啊,慕容久久那賤人嫉妒子妍,竟用這種腌爛毒辣的法子害我們的兒,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爹……”
慕容子妍一見父親回來了,也哭的是淚眼朦朧。
但慕容正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安或者憤怒,而是鐵青著臉站在那里,目仔仔細細的看過了妻子,蘇氏那張悲痛絕,淚流滿面的樣子。
他說不上來對這個人有多,但昔日的寵,跟分還是有的。
他在外行走場,一直都對蘇氏信任有加,可是經過剛才老夫人的一番話,他忽然將這些年府里發生的事,都給匆匆過了一遍。
他府里有過的姨娘不算,可為何卻都命苦,不是落胎就是惡疾?沒兩年就撒手人寰。
到底都是意外,還是他眼前這個妻子,因妒忌的暗害呢?
才導致他如今的子如此微薄,老夫人剛才的話,更是如針一般,扎進了他的心里。
然后他又想起,前幾日府夜里鬧賊,為何偏偏賊就進了慕容久久的屋,究竟是虛驚一場還是……當時他本就存過疑心,只是并沒有在意。
此刻想來,卻是疑點重重。
“夫人,我且問你一句話,今日的事,是不是你先做的手腳?”
蘇氏正被慕容正盯的有些不自在,就聽了這麼一句,登時心中更委屈了,哭的更兇了,“相爺,你我夫妻多年,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妾……就是借妾一個膽子,妾也不敢在高公主府做手腳啊……”
“你不敢做,難道慕容久久多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敢嗎?”
慕容正說了這麼一句話,轉就出了碧荷院,任何蘇氏如何委屈的哭喊,他頭也不回,因為有些事,一旦生了疑心,那就是鋪天蓋地不容回轉的。
而當慕容正剛走出碧荷院,迎面就上了相府的管家,王福。
王福的面上似乎急的,上前就稟報道。
“相爺,剛才大小姐回府的時候,還牽了一匹駿馬白雪玉雕龍,說是澈郡王送給大小姐的,但我們相府的馬夫哪里見過如此良種的駿馬,不知要如何養活,偏大小姐還撂下狠話,說養出個好歹就唯他們試問,奴才想,我們要不要請一位專門飼養駿馬的師傅來,畢竟這馬是澈郡王送的,若真養出個好歹,不是咱相府也沒臉嘛。”
“你說什麼?澈郡王送了慕容久久一匹白雪玉雕龍。”
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慕容正卻是耳聞過那白雪玉雕龍,絕對是價值千金的駿馬,澈郡王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送給了慕容久久?
他們之間的何曾這麼好了?
慕容正呆楞當場,一時竟是有些接不了。
若說一直被寄予厚,并一直養著的二兒慕容子妍,得了澈郡王的眼,他只會覺的理所當然,可當人變了不起眼的慕容久久,他只會覺的不可思議。
“相爺?”
王福見慕容正久久不說話,提醒了一句。
慕容正這才回過神來,堅定的道:“請,務必要請個好的,那白雪玉雕龍金貴的很,若真被你們養出個好歹來,就是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王福一驚,想不到那桀驁不馴的駿馬竟如此的值錢。
慕容正撂下這句話就在次朝壽安堂的方向走去,或許老夫人說的對,那個被寄予厚的人,的確該換一個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慕容久久是最合適的人選。
至于慕容子妍,雖堪堪保住了清白,但面已損,想嫁皇室已經是癡心妄想了。
雖然很心疼,但慕容正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顧及親的時候,如果他沒有一個子,能打皇室,那麼他這個相爺的位置,顧及只能做一代,就到頭了。
壽安堂。
老夫人正詫異于,慕容正居然這麼快就折返了回來。
就聽到了他質問般的道:“母親,這些患您既然心知肚明,為何不早幾年與孩兒坦誠相告?”
聞言,老夫人渾濁的眼底,一片漆黑的幽暗閃過,慢條斯理的手中的珊瑚念珠,片刻才幽幽的說起。
“我只記得,早年間,有個姓孫的姨娘求到我跟前,希我保住腹中的孩子,我應了,讓在壽安堂住下,日日與我參禪念佛,可不想,臨盆之際還是崩而死,一尸兩命,當時我便知道是那兩個請來的穩婆有問題,便命阿桂扣下了這二人,不想,還沒扣實,就被玉蘭以審訊為名,給要走了,之后,就在沒了音訊。”
“這事我記得跟你說過,你也命人去尋過那兩個穩婆,奈何人海茫茫還沒找到罷了,但玉蘭卻是因此記恨上了我,時隔半年,我鬧了一場病,便以京城水土不服為由,想讓我搬回陵城老家,你顧及孝名沒應,不然,你以為我這老婆子如今還能安然在這壽安堂頤養天年嗎?”
老夫人說你當年的事,口氣中著無奈,誰讓慕容正不是的親生兒子呢,當年把接進京奉養,不過也是為了圖個孝名罷了,這老太太比誰都明白。
慕容正當然也記得這件事。
而他接老夫人進京,也的確是為了圖一個孝名,可當初蘇氏居然提議,要攆老夫人回陵城,若老夫人回了陵城,不管出于何等原因,百還不斷他的脊梁骨,所以他沒有同意。
但此刻想來,才覺的自己的這個夫人,是個多麼愚蠢的人,心中越發厭惡了幾分。
“剛才孩兒言語多有沖撞,母親不要責怪,”說著,慕容正的口氣,就不覺下了幾分,這也是多年來,他第一次以一個兒子的份,躬站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只是他沒有看到,老夫人眼底迅速而過的波濤洶涌。
“無妨,你我母子何須說這些,相府的榮耀,難道不是我自己的榮耀嗎?”
慕容正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子妍的確是個不中用的了,久久也是個值得抬舉的。”
“那你覺的,抬舉一個久久,就夠了嗎?”老夫人幽幽的又道。
“那母親的意思是?”
慕容正疑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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