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韶接了下去：“如果我的辦法不行，你是不是還要滅世？”

　安倍翔太反問道：“如果你的辦法不行，不用我手，世界照樣會崩潰，誰啟滅世有區別嗎？”

　當整個星球的元氣耗盡，生命力枯竭，沒有誰能幸存下來。

　天道想做的就是在到最壞的一步之前，保留一些生命的火種，讓世界休養生息之后再重來。

　人類的文明與否，歷史的進步退步，那些對天道來說都不值一提。

　蘇云韶：“我的記憶還不完整，你能告訴我靈氣是怎麼誕生的嗎？”

　安倍翔太想說：你怎麼不去問閻王？

　然后才回想起這一任閻王上任時日不長，沒有得到前任的太多教導，或許還真的不知道。

　“自天地開辟之初，靈氣就已經存在了，是從世界的起源里冒出來的。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可以把起源看作一口泉水，原本緩緩地冒著，可以用上許多許多年，幾乎等于可再生資源。然而過度的索取令泉水不得不加速冒出，傷了本，變了不可再生資源。”

　要是能夠治好那口泉水，興許……蘇云韶心中一跳。

　知道在想什麼，安倍翔太翻了個白眼：“早在我們倆誕生分歧之時，就想辦法去看過了，世界起源在枯竭時已經消失，就算想修復也找不到修復的對象。”

　蘇云韶猜到了，真要有那麼好救治，天道何必滅世？

　“功德能行嗎？用全世界所有生靈自愿奉獻的功德？功德連上古神都能修復，興許可以修復枯竭損壞的世界起源呢？”

　功德能修復上古神的事也是他們在二周目才知道的，在此之前沒人跑去損壞上古神，更沒有人有那麼大量的功德可以用。

　安倍翔太說不好，眉扭曲起來。

　“你能用功德修復判筆和回井，是因為直接接他們的，有輸功德的特定對象，那口泉水已經不見了，要怎麼修復？”

　蘇云韶：“為什麼要特地去找？既然是世界在崩潰，直接用功德修復世界不就好了？”

　也就不用尋找怎麼讓世界各國所有人類往同一個地方貢獻功德的辦法，省力不。

　安倍翔太：！！！

　“……艸！”

　他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方向。

　“普通人不知道功德的作用，或許不在乎功德，玄門中人不一定愿意拿出來。”

　最大的問題就是：功德只能自主給予。

　也就是說任何強迫行為都是不可取的。

　顧長澤計劃中獻祭蘇云韶的辦法非常沒有效率，更不可取。

　打個比方，蘇云韶本來有一百單位的功德，通過那種獻祭方式頂多只能利用其中的十分之一，剩余的全部浪費，傻子和瘋子才會那麼做。

　蘇云韶：“每個人年中二時期都做過拯救世界的夢，當這一天真的到來，你確定他們不會心嗎？”

　安倍翔太：“那就需要向普通民眾說明末世的到來，會引發恐慌的。我之前利用怨氣殺人，不僅僅是要殺掉那些滿罪孽的惡人，也是為了消除怨氣，避免將來出現怨氣集合。”

　讓那些對殺人者、人販子、家暴男的怨氣尋找到宣泄的出口，可以很大程度上地消散怨氣，比遠山寺的所有和尚一起念經速度快多了。

　“閻王當初不捅破地府，世界沒多久也可能陷崩潰，顧長澤的做法積聚太多怨氣，形了一個擁有靈智的怨氣集合。”

　蘇云韶的淡定臉不復存在，“那種東西要是出現，人間和地府都會陷煉獄，所有人類和鬼魂都會面臨無休止的戰爭，對手還是打不死殺不滅的怨氣集合。”

　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天道只是盯著閻王，偶爾威脅和懲罰卻沒有真正下殺手，是擔心二周目救世失敗，想把半神的閻王和兩樣上古神作為開啟三周目的關鍵吧？

　“知道我的不容易，就趕過來幫我。”安倍翔太沒好氣地催促道。

　蘇云韶默默挪開視線，“說起來，怎麼做才好呢？”

　安倍翔太：“……喂！”

　天道下凡的份不能暴，那對外的說法就是通過安倍翔太和天道達了共識。

　至于怎麼合作……蘇云韶決定擺爛。

　問安倍翔太要了聯絡方式，當天飛回華夏，去找邊衛東。

　世界的起源枯竭，世界正在崩潰，元氣耗盡的那一刻星球毀滅等都得說，包括怨氣如果無法消解就會形有靈智的怨氣集合。

　聽完之后，邊衛東：“……”

　要素過多，難度過高，他都想擺爛了。

　蘇云韶：“我是這麼想的，要讓有功德的人貢獻出自的功德，可以用大義加利益的方式，那樣的話，不管真正想要拯救世界，還是迫于生存想要利益的人都愿意貢獻出來。”

　“不行。”邊衛東搖頭，“為了大義的人或許腦子一熱就貢獻出來了，等之后看到別人得到金錢或者資，會覺得不公平，催生出更多麻煩。”

　蘇云韶：“用功德兌換金錢資的比例，那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事嗎？”

　邊衛東：“…………”

　“開個玩笑。”蘇云韶擺擺手，“您看過末世重生的小說嗎？”

　邊衛東：？？？

　所以先前那個是玩笑，還是這個才是玩笑？

　“沒有。”

　蘇云韶大致解釋了一下，重生也就那麼回事，末世就是個背景。

　“我的靈來源于此，天道做不到時間回溯，那就讓大多數的人做一個末世來臨的夢，讓他們在夢中經歷一回。”

　“我想想。”

　邊衛東覺得這個辦法有一定的可行，就是要考慮實施的對象。

　他在之后的國際領導人會議中一提出來，立即引發熱議。

　“會出現搶購狂，尤其是華夏人，你們太囤貨了！”

　“惡人要是知道末世即將來臨，會更加肆無忌憚，再加重那什麼怨氣集合，可就麻煩了。”

　“末世來臨的夢可以分對象，功德怎麼辦？”

　“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怎麼檢測功德的存在，讓人把功德奉獻出來嗎？”

　“玄門中人一個個地查看也太麻煩了。”

　得知世界上的危險不僅僅是天道，還有一個一旦形就搞不死的怨氣集合，領導人們都快瘋了。

　天道就不說了，最終目的是救世，已經尋找到了可以合作的辦法，危險暫時解除。

　怨氣集合才是最麻煩的！

　蘇云韶會把初步的建議告訴邊衛東，也是看那群領導人的速度太慢，擔心等他們想出辦法，黃花菜都涼了。

　好在這一回，兩天時間就想出了辦法。

　首先就是研究一個能看到功德的鏡片，通過那種特殊的鏡片發現真正有功德的人。

　如果研究的速度夠快，就用這種辦法，要是研究不出來，也只能讓玄門中人用眼來看了。

　其次就是末世的夢該由誰來做。

　為了避免在當下產生麻煩，末世的來臨得推到二三十年后，而能做這個夢的人也得是篩選過后的，認定有足夠責任的人，包括但不僅限于年人。

　年人的三觀已經定型，被殘酷的現實毒打，大多失去了沖勁和拼勁。

　而青春期的年們，懷抱著拯救世界的夢想，或許會做出許多朝著好方向的改變，尤其是某國拯救世界漫文化荼毒頗深的那一批年輕人。

　這樣的篩選也是一番大工作。

　各國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們的果還沒看到多，各國地府和人間的基礎設施建設已經全部完備，實現了兩界的通訊與往來。

　一時間，世界各地到都是《世紀的會晤，我和祖宗打電話》《十八代祖宗天天流上陣罵我丟人QAQ》《老爹死去的第N天，我被他罵了一坨狗屎》等名場面。

　蘇云韶抱著一杯檸檬水，在上踩的雪團子，看著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圓圓糯米他們，嘆道：“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天道：擺爛jpg

　領導人們：擺爛jpg

　主：真和平啊【養老喝茶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