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峰哥。”阿豪臉一喜,喊道。他本想喊陳,但話到了邊又咽了下去,因為這次出來時,陳峰叮囑過他,不得喊他陳陳先生。
“不行,不能讓他坐這兒!”莊郝仁還沒說話,柳依依俏臉一冷,倒先開口了,讓這老農坐對面,不是心惡心嗎。
陳峰眉頭微皺,冷冷道:“這是你的位子?”
柳依依語噎,這自然不是的位子,不過馬上又氣呼呼的瞪著陳峰道:“但也不是你的,你憑什麼讓你朋友讓出自己的位子,你怎麼不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自私鬼!”
阿豪臉一冷,想說自己喜歡站著,但陳峰卻擺了擺手,道:“何須向解釋,阿豪,讓這位老伯,過來坐下。”
“是,峰哥。”阿豪點頭。
“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俺站著就行。”老農忙忙擺手道,阿豪和陳峰這樣幫他,他自是很,但他也很清楚,柳依依跟莊郝仁背景都不簡單,他不想阿豪和陳峰因為他而得罪柳依依和莊郝仁。
“老伯,沒事,你過來坐著,我站著。”阿豪眉頭一皺,道。
“我再說一遍,不能讓他坐這兒!”見阿豪要過去扶老農,柳依依頓時急了,擋在了阿豪面前,可不想被熏一路。
“就是,你TM要裝好人,憑什麼連累老子?”莊郝仁也在一旁幫腔道。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陳峰冷冷的看了一眼莊郝仁,道。
正對上陳峰冰冷的目,莊郝仁心底不由一,不過上依舊強道:“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陳峰冷笑道。
莊郝仁張了張,還想再犟幾句,但看到一旁躍躍試的阿豪后,他就不吭聲了,他發現阿豪和陳峰就沒一個正常的,說不定還真能干出來把他扔出去這種事。
這一次,柳依依也不刁蠻任了,任任由阿豪走了過去。
雖然沒經歷過社會的洗禮,但也不傻,知道阿豪和陳峰畢竟是兩個年男人,真要起了沖突,一個弱子,拿什麼對抗兩人。
不過等下車后,一定要給陳峰一個教訓!
老農被阿豪按在了椅子上,不過表現的卻很是惶恐,一路上都坐立難安,連頭都不敢抬。
“老伯,你去金陵干什麼?”陳峰瞥了一眼老農死死抱在懷里的黑布包,淡淡問道。
“俺兒子生病了,俺去給他送醫藥費。”見陳峰看自己的黑布包,老農頓時心生防備,將懷里的黑布包又抓了幾分,不過語氣還是很拘謹。
陳峰笑了笑,也沒有將老農戒備的眼神放在心上,老農一上車,他就看出來,老農這黑布包里,放著至五六萬塊錢,五六萬塊,與陳峰而言,跟五六錢不多,但對這老農來說,卻是他畢生的積蓄。
陳峰之所以讓這老農坐過來,一是看不慣莊郝仁的惡霸行徑,二是他發現這老農一上車,就被車上幾個游走在車廂之間的賊給盯上了。
雖然這老農的防賊意識很強烈,從一上車,就死死抱著黑布包,但陳峰敢打包票,那幾個賊的竊手段絕對更為高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果老農就站在人堆中,最多十分鐘,他包里的錢就會變一堆紙。
恐怕到了醫院,他才會發現自己的錢不見了。
讓老農坐在自己邊,也算是一種變相保護,陳峰不相信,還有蟊賊,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東西。
火車快要到站時,行駛的很慢。
這時,莊郝仁的電話響了起來。
“莊哥,兄弟們已經到火車站了,現在就等那兩個小崽子下車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
“讓兄弟們等著,車馬上就到站了。”莊郝仁得意的看了陳峰和阿豪一眼,笑道。
“聽到了嗎?我的人已經到了,你們兩個,現在給老子下跪求饒還來得及。”莊郝仁鼻孔揚起,高傲道。
陳峰和阿豪自是看都沒有看莊郝仁一眼,但老農卻是有些焦急的看著莊郝仁哀求道:“這位老板,俺這兩個小兄弟,他們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他們一馬。”
“老東西,閉!你覺得老子一會兒會放過你?”被陳峰和阿豪無視,莊郝仁心中的怒火更甚,只得拿老農出氣。
“老伯,不用怕,下車之后,誰跪地求饒還不一定呢。”陳峰懶洋洋的安了一句,有些人非要找死,他也不能攔著不是。
“切!明明怕得要死,卻還在這里吹牛。”柳依依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覺得陳峰依然是在裝,莊郝仁既然認識包工頭,那過來,自然都是工地上的工人,這些人打架,可都是一把好手,就陳峰跟阿豪,兩個人瘦得跟猴一樣,恐怕一腳就能踹死。
陳峰沒有理會柳依依。
柳依依也沒再自討無趣,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媽咪,我到站啦,你在哪里?”
“還好啦,就是車上遇上了幾個很惡心的男人。”
“你媽咪,mua!”
“金陵站已到達,請各位旅客,攜帶好自己的行李品,有序出站……”
車廂的廣播響起,陳峰猛的睜開眼睛,眼里閃過一道奪目的。
金陵,到了!
“小兄弟,你趕跑吧,這里是火車站,有警察的,你去找警察。”老農焦急的看著陳峰道。
“找警察?哼,警察能保護你們一輩子?”莊郝仁不屑一笑,他就不信,陳峰和阿豪會一直住在火車站。
“老伯,你不用管我們,我們有辦法,你先走吧。”陳峰淡淡笑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老伯,走吧,你兒子還在等你。”陳峰道。
老農跺了跺腳,無奈的看了陳峰一眼,隨即轉離開。
“小子,敢不敢跟老子走一趟?”莊郝仁夾著公文包,挑釁的看著陳峰問道,老農離開了也就離開了,但陳峰和阿豪,他卻是一定不能放過。
陳峰淡淡一笑:“有何不敢。”
柳依依撇了撇櫻桃小兒,都這個時候了,還裝。男人果然都是愚蠢的生。
“一會兒見到我兄弟,希你還能這麼裝!”莊郝仁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