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還在我和羅本的頭頂上紛飛,整個世界變得無比通,仿佛一眼便能從街頭看到街尾,可是我們的視線中再也看不見那輛載著CC的出租車,最后被落下的雪花弄白了頭發,我們還在息著。
我將手捂在口,嗓子里好像燒起了火,充滿痛苦的對羅本說道:“這他媽真追不上啊......!”
羅本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息著,可卻面無表,他木納的盯著那白到有些荒涼的世界,他忽然氣虛般的坐在了地上,這漫天的大雪也隨之了他上的負擔,幾片雪花落在他最近蓄起的絡腮胡子上,就好像將他垮了似的。
這時,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從我們的邊駛過,我手將其攔了下來,又對羅本說道:“找找看吧,也許還能遇見呢。”
“算了......要真想和我們見面,既然來了,至要和你昭聯系吧......我都快忘了,已經結過了婚!”羅本一邊說一邊笑,笑著、笑著就悲傷了起來。
他掉了落在胡渣和眉上的雪花。
我終于回道:“結就結了吧,反正你這輩子最的人是韋蔓雯,也從來不是。”
羅本抬頭看著我......
我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塞進了出租車里,對司機說道:“師傅,往前面開,等我喊停。”
司機點頭,他轉頭看著羅本,問道:“這小伙子怎麼了?......臉怪嚇人的!”
“沒事兒,他就是一頭有點兒難過的驢.......師傅,趕開吧,我們找人。”
......
車子很不明確的行駛在白茫茫的路上,路越來越開闊,整個世界在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純白中也越來越寂寞,我甚至懷疑羅本看走了眼,此刻這麼單調的城市里,哪里會有CC這個如煙火一樣繽紛的人。
羅本這頭悲傷的驢,終于開了口,卻是對司機說的:“師傅,你把車往桐涇北路開。”
我在恍然中向羅本問道:“你的意思是CC去空城里餐廳了?”
“回蘇州了,就一定會去那里,那里有一半的青春。”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的是CC用那最的一半青春去了這個羅本的男人,可終究也是錯過了,不過我并沒有為CC到太憾,因為已經盡力了,而羅本也不該被批評,只是造化愚弄了人。
車子很快便載著我和羅本來到桐涇北路,我們在去往“空城里餐廳”的那個街道上下了車,然后走過那條沒有路燈的巷子來到了餐廳的門口,竟發現已經過了吃飯時間的餐廳里滿了人,因此,我們也看不見被圍著的表演臺上站著的是誰,但心中已然有數,才是這個餐廳的靈魂,不管已經離開了多久!
我和羅本推開門進了餐廳,然后站在人群中看著正在臺上為大家唱歌的那個人,沒有吉他,只是打著響指,唱起了羅本寫的那首《天涯離人》......
“天涯海角飄,飄傷......今夜,何是家鄉.......我有過一個家,自說自話,我有過一間房,房里裝滿的憂傷......!”
CC那磁的嗓音,唱出了一淡淡的憂傷,的眼眶有些潤,最后卻帶著笑容結束了這首歌曲,然后雙手合十向在場的所有人表示謝,這里面有許多人都是空城里很多年的老顧客,他們和我們一樣,已經快一年沒有再見過CC這個有時笑,有時哀傷的不愿意說一句話的老板娘。
“CC老板娘,在給我們唱一首歌吧,真的太久、太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今天再見到你,就好像回到了從前的那些日子......這種覺實在是說不上來的好,真的好!”
CC笑了笑,想滿足大家的要求,可是被CC一手帶出來的店長,卻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讓再唱了,店長說道:“CC姐,不要再唱了,你已經懷孕7個月,小心了胎氣!”
CC有些抱歉的看著還在等待的眾人,而眾人被店長這麼提醒后,也表現出了充分的理解,他們圍著CC聊起了天,關心離開后的去向和生活,并恭喜已經結婚,并為一個準媽媽。
這一幕讓羅本低下了頭,我在他的上看到了相見不如懷念的意思,隨后,他果然默默的轉,在所有人的不察覺中離開了這間“空城里”,我卻沒有跟上他的腳步,因為我和CC之間有的只是姐弟的,何況我真的很想念,當然,我也沒有阻止羅本的離開,這是他的權利!
我終于開了人群,站在了CC的面前,這才將看了個真切,盡管穿著很寬松的黑大,可依然遮不住那已經隆起的肚子,是真的懷孕了......
我看著笑,看著我掉眼淚,最后讓我也繃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淌下了男人的淚水,我再次將擁進了自己的懷里,哽咽著說道:“太久沒有見到你了......你看上去過的很不錯!”
“嗯......我現在很幸福,你呢?還好嗎?......還有米兒,也好嗎?”
當CC問起米彩,我心中難過的不想把這里當作是說話的地方,以至于一言不發,這讓CC離開了我的懷抱,與眾人示意自己要離開了,之后便拉著我走出了“空城里”餐廳。
......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間茶店,這才總算是有了給我們談的空間,向我問道:“你今天是怎麼想起,來空城里餐廳的?”
“是羅本在路上看到你坐在出租車里,我們這才追到了餐廳......不過,后來他走了!”
也許這是一年來,第一次有人在CC面前提起羅本這個名字,的面充滿了復雜,可笑容卻仿佛是經歷了這麼些年后,大家最擅長使用的表,笑了笑說道:“羅本他還好嗎?.....應該已經和韋老師結婚了吧?”
“沒有,他們沒有結婚!”
CC的表充滿了訝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沒有結婚?”
“韋老師回到了那個小山村,后來嫁給了周航,就是那個小鎮醫生,你對他應該有映像的。”
“這!......”CC只說了“這”一個字便仰起了頭,不讓那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落下來,我當然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可有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相信CC比我更了解這些,否則怎麼會下定決心去結婚生子呢?
我試圖轉移話題,便也向問道:“你呢?這一年你過的怎麼樣?”
CC將手放在鼻翼上,掉了眼淚,還是笑著對我說道:“好的,我上次不是給你發了信息嗎?......說我在旅行的途中遇到了對的人,現在已經結婚了......其實幸福的!”
“所以你才打算回蘇州看看?”
“也不是特意來蘇州的......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上海這邊的醫療條件相對要好一些,所以我婆婆就陪我來上海待產了......可是,今天下午下起了雪,讓我又想起了離開蘇州的那一天,所以就忍不住回來看看......看上去,這里好像還是老樣子,可事卻發生了這麼多!”
“嗯。”
“你呢,你和米兒也應該結婚了吧?”
我轉頭向窗外雪白的世界看了看,過了很久才將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告訴了CC,包括方圓的背叛,簡薇的重傷,還有米彩的遠走國......
CC平靜的聽我說完了這驚心魄的一切,卻在我說完的那一刻,臉上涌現出了難過的表,難過到不知怎麼去看待我們的這一年。
而這個時候,才顯出當初選擇離開是一個多麼正確的選擇,恐怕沒有人比的這一年過得更沒有負擔,我能看到現在的生活不涉及傷,只有忘和放棄逞強后的輕松......也許,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因為,有時候放棄真的比追求更需要勇氣,卻是做到了,雖然略帶憾。
終于向我問道:“你真的決定就這麼沒有期限的等著米兒回來嗎?”
“等啊,如果我不等,那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都了謊言嗎?......”
“嗯......我替米兒為你的堅持到高興。”
我看著,隨后陷到了短暫的沉默中,好像經歷了這一年的空白,我們之間能說的話卻已經了很多,想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已經不能和說起羅本,也擔心說起米彩會勾起我的傷心,這樣,我們之間的話題就必然了很多。
夜已經深了,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意猶未盡讓CC這個孕婦陪我熬夜,我將送進了附近的一個酒店,并希明天不要急于回上海,我想請吃一個午飯,CC答應了我,我這才覺得不會那麼快的再次離開我的世界,實際上,我真的有太多的話,有太多的緒要和說。
......
這個回到家后的深夜,我習慣的打開手機瀏覽來自于國的財經新聞,這次,我在時隔幾個月之后終于又一次看到了米彩歸來的信息,而且是一條炸的信息.......
此時,米彩已經回到了國,并且正式出任新綠能源的執行總裁......時隔一年,我終于看到了一個真正掌握實權的米彩,但是這里面仍有讓我到費解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因素讓在新綠能源完了這樣的躍進,而嚴卓又是因為什麼,愿意將手中真正的實權接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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