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米彩迎著板爹走去,我問道:“板爹,你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這晚上氣溫降的厲害,你這麼干座著多冷啊!”
“打了,你關機了。”板爹的回答依舊很木訥,沒有一se彩。
板爹這麼一說,我才記起手機被我發酒瘋扔進護城河里了,心中不免一陣痛,自己錢沒掙多,做的全是敗家的勾當。
米彩和板爹打招呼:“叔叔,好!”
“你也好,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在超市買了些菜,給你們做飯。”板爹說著從后拎出一只方便袋,里面有魚,還有一些蔬菜。
“叔叔,你上次熬的粥很好吃,做飯也一定很好吃吧。”米彩用一種從未在我面前有過的笑容對板爹說道,這讓我意識到,我確實是一個不討喜的人,而不是米彩的姿態高。
對于米彩的稱贊,板爹只是笑了笑,隨后示意我們上樓。
上樓時,米彩在前面走著,我和板爹落在后面,我有些意外的問板爹:“板爹,你這幾天都待在蘇州沒回去嗎?”
“我又去廣州參加了一個展會,回來時路過蘇州。”板爹的回答依舊簡潔。
我想想也是,馬上快冬天了,是板爹所在的國企,暖訂單最多的時候,差不多每年這個時間板爹都得去不地方采購原材料。
回到屋子里,板爹直接進了廚房,開始起了手,米彩想去廚房給板爹幫忙,卻被板爹拒絕了,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忙些什麼,而我則坐在客廳里發呆,心中仍一陣陣苦,我知道這種苦會陪伴我許久,直到我徹底忘了簡薇的那天。
小片刻米彩從房間走了出來,換了一居家服,這讓看上去親切多了,不過卻麗依舊,似乎麗漂亮就是骨髓里的東西,隨便怎麼打扮都。
“像個雕塑似的坐著!就不能去廚房幫你爸嗎?”米彩似乎不滿板爹忙的時候我卻無所事事。
“你不懂,他喜歡一個人做飯。”
“還有這樣的事?”
“因為他把做飯當樂趣,別人幫忙就是搶他的樂趣。”
“哦,那他做的飯應該很好吃吧?”
“你又不是吃貨,問那麼多干嘛。”
“非要是吃貨才能問嗎,誰都有好奇的權利。”米彩再次緒不滿的和我針鋒相對。
“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不差這一會兒。”
米彩沒有和我追究底,轉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抱著一只臟簍向衛生間走去,我有點詫異,原來神也是要洗服的。
衛生間里傳來水流的聲音,然后洗機滾了起來,聽著規律的滾聲,我更加的失神,一瞬間甚至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尖聲從衛生間傳來,自然是米彩的聲音,分貝之大瞬間將我從失神中喚醒,而板爹已經先我之前,手拿大勺跑向了衛生間,隨后我也跑了過去。
盡管我和板爹將陣勢弄的很大,狼也能被打死,但此時的米彩卻只是和一只趴在浴缸上的蟑螂對峙著,蟑螂有恃無恐的抖著須,而米彩已經花容失,這明顯是一場不對稱的較量,可笑的是于弱勢一方的是竟然是一個大活人。
米彩見我來了本能的往后退了退躲在了我的后,簡直和9點檔的狗韓劇上的節一模一樣,我也因此獲得一個英雄救的機會,盡管我的對手只是一只蟑螂。
我走到浴缸邊上提著蟑螂的須將它拎了起來,蟑螂的緒非常不穩定,一陣劇烈的掙扎,米彩又是一陣尖,我心中好笑,在每次把我噎得想吐時,一只埋伏在暗角落里的蟑螂卻能把給嚇死,這便是一降一。
我將蟑螂提了提,對板爹說道:“加個菜吧,好久沒吃了,炒還是清蒸呢?”
米彩一陣犯惡心。
板爹似乎很維護米彩,臉一沉說道:“別鬧,趕扔了。”
我提著蟑螂不屑的沖米彩一笑,這才將蟑螂從窗戶口扔了出去,隨即嘆息說道:“唉!要是沒摔死也了一只無家可歸,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蟑螂,還不如長點心摔死算了!”
米彩自然知道我是借蟑螂損總是把我往外趕的行為,但依舊沒從剛剛的蟑螂事件中緩過神來,只是表驚恐的沉默著,于是我忽的產生一個稚的有些好笑的想法,要是富人們都像米彩這麼害怕蟑螂,我就揣一口袋蟑螂去敲詐勒索,準能輕松致富。
突發事件結束之后板爹依舊去廚房忙碌著,而米彩卻不準我離開衛生間,讓我陪洗完服,害怕再從哪個角落蹦出一只蟑螂,也有可能是一群,總之肯定是剛剛那只蟑螂的親屬們。
片刻之后終于洗完,米彩將服從滾筒里拿了出來,我則坐在浴缸上看著。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說道:“我明天要搬走了。”
“我知道。”
“你一個人應該寂寞的吧?”
“我為什麼要寂寞。”
我假裝很失落的說道:“是哦,你怎麼會寂寞呢,這里可有蟑螂甲乙丙丁陪著你,沒事兒和你玩玩捉迷藏的游戲,熱鬧的很!”
米彩怔住了,隨即帶著怒意看著我,我卻很淡定的說道:“趕去把服晾了,待會兒要吃飯了。”
……
飯桌上,我、板爹,米彩三人各坐一邊,一向木訥的板爹出奇的主問米彩:“飯菜還合胃口嗎,姑娘?”
米彩點頭應道:“叔叔做的飯菜很好吃!”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恭維,板爹做的飯菜真的很贊,尤其是糖醋魚,堪稱一絕,而米彩也很識貨,盡挑著糖醋魚吃。
在米彩稱贊后,板爹點頭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我,仿佛告訴我:“兒子,你爹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我倒愿自己錯誤的解讀了板爹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因為我和米彩完全沒有可能往的份上發展,一來,極度厭煩我;二來我還沒從簡薇和向晨給的影中走出來;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配不上,試問誰見過一個開著豪車的漂亮姑娘會上一個不靠譜的人渣的!
我們能相遇并不是什麼妙的安排,只是上天為了讓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會有多大,然后讓我死在愧難當中,真他媽缺德的老天!
胡思想中,板爹又開口對我說道:“昭,你待會兒吃完飯把水管修一下,接口有點兒水,天再冷一點弄不好會管。”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
板爹點了點頭,僅過了一會兒又對我說道:“下次我來從家里面多帶一些米和面,你下班的早就回家做飯,外面吃浪費又不衛生。”說完一會兒后又補充道:“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你要多照顧人家姑娘一些,做飯你也會,平時多干一些活兒。”
按照我和米彩的約定明天我就得搬出去了,板爹還用他的幻想將我和米彩以后的生活強行捆綁在一起,我有點無奈,但又言語不得,比如搬出去這樣的事告訴他,他多半要失。
我又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米彩,的表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很專注的吃著飯。
終于板爹的注意力從我的上轉移到米彩上,他又問米彩:“姑娘,我們家昭和你住在一起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生怕米彩揭我的種種罪行,在桌下用腳踢了踢,示意別說話,卻不想趁勢一腳重重踩在我的腳指頭上,疼的我差點扔掉手中的筷子。
“叔叔,他好的……就是總喜歡在屋子里吸煙,說了也不改。”米彩先褒后貶的向板爹揭了我的罪行。
板爹沉著臉看著我,我假裝沒看到,可板爹的眼神依舊犀利,不依不饒的看著我,米彩則一副幸災樂禍的表。
“改,我改。”我在無奈中妥協,卻覺得這樣的妥協毫無意義,米彩也夠無聊,我馬上都搬走了,在不在屋里煙還值得較勁嗎?
這個小曲過去之后,板爹的心似乎不錯,讓我去廚房拿來了他上次帶來的糯米酒,我幫板爹倒上一杯,又問米彩:“你要喝一點嗎?”
米彩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往前面遞了遞,道“喝一點。”
我給米彩倒上許,自己也倒上許,于是三人圍著一張不算大的桌子,在這個萬家燈火的夜里,吃了一頓有家庭氣息的晚餐。
不要誤會,我說的家庭氣息僅僅區別于在外面用餐,因為米彩和我們并不是一個家庭的人,恐怕等我搬出去以后,在這座偌大的城市,上一面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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