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頭微微側過去,皂香味越發濃,他用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這味兒好聞。
恍惚間,眼前出現蘇妍坐在旁邊的畫面。
他自嘲的笑下,看來今晚真喝多了,連他媽幻覺都有了。
旁邊人對他笑,笑聲似那串店門上的風鈴,可笑著笑著,人就湊過來了。
“……”
秦屹瞳仁幽暗,心跳加速,當蘇妍與他面面時,秦屹嚨一滾,抬手去勾脖頸,而下一秒,幻影被他抓散了。
他失笑出聲,閉起眼,抬手擋在眼睛上。
秦屹,你是真他媽醉了。
車停在巷子外的車庫里,秦屹在這租的一間車庫,臨道邊,方便進出。
他下車后,付完代駕費,獨自往巷子里走。
晚風清冽,吹著人頭疼,酒勁上頭,腳步也變得虛飄,走路沒腳后跟,直畫圈。
一路走到刺青店門前,秦屹拿出手機給蘇妍打電話。
樓上,蘇妍接了電話,穿著睡就跑下來了。
打開里面的門,又拉起卷簾門。
風起,一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讓蘇妍想起昨晚聞到的香水味,也是這般濃烈。
秦屹站在門外,一手扶墻,子晃,眼神飄忽不定,眼尾微揚,臉頰在紅的壁燈下,更加駝紅,目也越發不正經了,渾上下涌著流里流氣的勁,看得蘇妍心里犯愁。
這要怎麼弄上樓啊?
秦屹呼出一口氣,吹在蘇妍臉上,“我回來了……嗝……”
蘇妍皺眉掩鼻,“你喝了多?”
秦屹抬腳,腳跟不穩,一下撞蘇妍上,頭直接在蘇妍肩膀上,里含糊其辭的說:
“你……你還說……你不管我。”
酒味太沖,蘇妍趕把人推開點,“屹哥,你到底喝了多啊?”
這邊蘇妍越是撐著秦屹,秦屹越跟沒骨頭的人似得,往蘇妍上癱。
“哎哎哎……你站穩了……”蘇妍剛要去拉卷簾門,人就朝旁邊倒,一把拉住他胳膊架在肩膀上,踮腳尖拉下外面的卷簾門,用腳后跟踩實鎖好。
蘇妍攙著秦屹才切到他的高大,跟一座山似得在上,蘇妍要使盡吃的力氣才能撐住秦屹。
“屹哥,”蘇妍吃力道,“你行不行啊。”
秦屹已經爛醉如泥,頭栽在蘇妍肩上,支吾一聲,“行,行……再來一杯……”
“……”行個屁啊,都喝神道了。
蘇妍手穿過秦屹腋下,從后面環上他的背,帶著人往里走,可秦屹腳下飄的厲害,蘇妍扶著他踉蹌走幾步,差點摔了。
剛走到沙發,蘇妍就累得氣吁吁了。
“呼……”輕吁口氣,這哪是人,簡直就是熊!緩口氣說:“歇會兒,屹哥,你太沉了。”
秦屹晃晃悠悠的跟著站住,蘇妍也被他帶的形不穩,腳下施了力道才能穩住倆人。
肩上的人閉著眼,呼吸還帶著灼熱的溫度,噴在蘇妍頸窩里,那酒氣快要把熏暈了。
蘇妍低低的咒罵:“智障啊,喝這麼,”聲音戛然而止,“唔……”男人的手臂突然發力,錮住,勒得蘇妍發悶。
蘇妍氣惱,一掌拍在秦屹口,后者沒醒,手臂展,大掌從后環抱住蘇妍,后者隨著他擁的作呼吸一滯。
被抱個滿懷。
蘇妍愣了幾秒,回過神后,手下移,直接擰在秦屹腰側,他不松開,就使勁擰,“你松……唔……”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五年前,她在醫院生下一個死胎。五年後,真相大白,她才恍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十年的愛戀終成一場空。
顧繁星前腳跟蘇暮沉坦白懷孕的事。後腳倆人就去了民政局,當晚她就入住了蘇總那一千多平米的大豪宅。身爲蘇暮沉的首席祕書,她可不覺得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吃。“孩子生下後,咱們就離婚,孩子歸我。”有難處的顧繁星沒資格跟他爭孩子,也知道他不可能會把孩子給自己,只有點頭同意。可隨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蘇總的態度也在一天天的變化。“顧祕書,不要忘了本月產檢,叫人陪你去。”“繁星,這個月幾號產檢來着?不要忘了。”“星星,15號產檢,我陪你去。”“老婆,明天產檢,我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當蘇總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他那激動的神情讓顧祕書感覺他就像個二百五。“老婆,我們不要離婚了,孩子歸你,我也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