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神還有些恍惚。
也是,剛剛在書中世界過了十年,的雖然被離了,但種種記憶還十分清晰。
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回到現實中自己的房間,也有種悉又陌生的覺。
恍如隔世啊!
“哐!哐哐!”
刺耳的砸門聲越來越大,何甜甜也漸漸想起了自己去做任務前發生的事——
剛剛放學回家,大姑兼養母何勝男就一副著急把打包送走的架勢。
還說什麼給地址,讓自己去省城找親生父母。
何甜甜沒有傷心、失落,也沒有擔心自己的未來,而是十分淡然的回道——
“我不想去省城,我想在這里讀完中學!”
“不管我的戶口落在誰的名下,我現在沒有年滿十八歲,養母也好、親生爸媽也罷,都對我有養責任。如果不履行,我可以去法院提出訴訟!”
嗯嗯,門外的人那般用力的砸門,還口口聲聲罵何甜甜是“白眼狼”。
約莫就是了何甜甜這番話的刺激。
也是,在長輩們眼中,自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私有,他們可以隨心所的安排、置。
孩子要是稍有反抗,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沒良心的小畜生!
何甜甜坐在床邊,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心,徹底讓自己從書中世界解出來,真正回歸現實。
站起,幾步走到門前,在何勝男幾乎要暴怒的拿腳踹門之前,打開了房門。
何甜甜開門的作太快,何勝男又恰巧做出飛腳的姿勢,在慣的作用下,何勝男沒有收住姿勢,整個人直接朝門里來了個“大步”。
幸好何勝男雖然四十多歲了,常年跳廣場舞,腳還算利索,意識到的失控,慌忙揮舞著雙手找平衡。
用力抓住了門板,這才沒讓自己繼續來個大劈叉。
饒是如此,這種高難度的作,還是扯到了大側的。
何勝男嘶嘶嘶的吸著冷氣,雙手抓門板,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挪。
勉強將自己的姿勢從大步站姿,變了雙并立。
調正了姿勢,何勝男趕忙彎腰手去僵的大,疼啊,真特麼的疼!
“你這死孩子,想害死我啊!”
何勝男憑白了這麼一遭,本就怒火中燒的心,愈發激怒了。
沒好氣的沖著何甜甜吼道,“還傻站著干什麼?還不趕過來扶我一把!?”
“哼,你個小沒良心的,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又是一長串訴苦、表功的絮叨,何甜甜聽了十幾年。
如果是過去,聽到大姑這麼說,一定會十分愧、自責,覺得自己確實不夠好,不該這麼對待大姑兼養母。
但現在嘛,在書中世界做了兩次“反派”,何甜甜似乎也變得自私、惡毒起來。
直接打斷何勝男的話,“我爸媽給了你錢!”
又不是真的靠發電,何必把自己抬得這麼高?
“……”何勝男直接被噎住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何甜甜。
接著,似是消化完何甜甜的那句話,惱怒的斥道:“什麼收了錢?我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沒良心的丫頭片子,不懂得恩——”
“大姑,當初我爸把我送回老家的時候,為了讓我能進你的戶口本,直接給了你一萬塊錢!”
而在零四年的小縣城,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商品房,也才三五萬塊錢。
何勝男現在住的這套房子,的老人確實給了錢,但買房的錢里,肯定也有何甜甜親爸給的那一筆。
何勝男可不是那種為了弟弟奉獻一切的扶弟魔。
可以把親侄養在自己名下,但不會真的傻兮兮的出力又出錢。
除了當初的一萬塊錢,隨后的十多年里,但凡何甜甜有個頭疼腦熱,或是上學、考試,何勝男都會直接跟弟弟何勝利要錢。
當然了,小縣城的消費水平比省城低太多了。
何勝男每次要的數目也不高,五百八百,最高不超過一千,何勝利夫妻呢都是公職人員,收穩定,福利多多,也不在乎這千兒八百的。
所以,每次都給的非常痛快。
何甜甜仔細算了算,說是跟著何勝男,但實際上,還是由何勝利兩口子養著。
何勝男這個大姑頂多就是個收了錢、幫忙照看孩子的親戚保姆。
只是,人家比正常的保姆厲害多了,非但不會把何甜甜當寶貝看護著,還會把當出氣筒。
非打即罵,還有諸多冷暴力。
曾經的何甜甜會那般怯懦、自卑,何勝男絕對是“頭號功臣”!
另外,何勝男甘為小三的行徑,也深深影響了何甜甜。
什麼小狐貍,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何甜甜至今都還遭著因為何勝男而帶來的輕視和辱。
想要把何勝男當真正長輩般尊敬,呵呵,說實話,現在變得格外清醒的何甜甜著實有些做不到呢。
“你、你——”何勝男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點破了真相而惱不已。
一張風韻猶存的漂亮臉蛋兒瞬間漲得通紅。
好半晌,才冷笑著說:“哼,何甜甜,你張口‘我爸媽’,閉口‘親爸親媽’,還真當自己是父母疼的寶貝疙瘩了?”
“我告訴你,你爸媽確實給了我錢,可他們不是心疼你,而是為了減麻煩!”
“他們要是真的你,稀罕你,當初也不會把你丟給我!”
何勝男果然不是個慈的長輩,因為這種人心窩子的話,何勝男不是今天被何甜甜氣急了才口說出來的。
從小到大,何勝男就沒對著何甜甜耳提面命:“何甜甜,不許鬧!你爸媽都不要你了,要不是大姑我心,你早就被丟到大街上當小要飯的了!”
為了能更好的控制一個孩子,何勝男不惜一次又一次的用這樣的話來傷害、恐嚇何甜甜。
所以,何甜甜真的很難把何勝男當自己的至親長輩。
“也好,正好我要走了,你啊,還是趕去找你爸媽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親爸親媽有多稀罕你這個閨!”
何勝男眼底閃爍著看熱鬧的惡意,幸災樂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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