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
周從文和柳小別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來做手。”
“我來賣信息。”
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周從文看了一眼柳小別,笑了笑,“不容易吧。”
“還行,試試看,反正也沒什麼本。順便去舊市場淘了點東西,算是有收獲,找時間跟你說。”柳小別抬手當錘了周從文一拳,“你不是說不認識有錢人麼?”
“我在家值班,半夜被拉來做的手。”周從文也很無奈。
“呦?大手啊,竟然還半夜找你來救臺。”
“你也知道救臺?”周從文有些奇怪。
“知道,很簡單的常識麼。”
周從文微微低頭,和柳小別耳語,他沒意識到什麼,陳厚坤笑的看著。
小周的朋友長的不錯,兩人看起來很般配。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還用小拳拳打他……咳咳。年輕,真好。
“陳教授,謝謝,賞個吃頓飯。海天酒樓,大廚一直等著呢。熬了一天的佛跳墻,味兒都進去了。”耿皓然雖然是邀請,但霸道、不容拒絕。
陳厚坤雖然很累,做了一天手,早已經筋疲力盡,但這事兒不是他能說“不”的,只好跟著耿皓然去吃宵夜,接強加給自己的激之。
周從文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但看見柳小別辛辛苦苦拿著笨重的筆記本電腦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和耿皓然接,心一便帶著一起去赴宴。
“周從文,我覺我能談下來。”
車上,柳小別小聲和周從文說道。
“恭喜。”周從文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不咸不淡的恭喜柳小別。
“一會我不否認是你朋友,你會介意麼?”柳小別貝齒咬朱,輕聲問道。
“不介意。”周從文很隨意的回答道。
“你幫了我大忙,想要什麼?現金還是別的?”
“我不要……”周從文剛一拒絕,馬上想到什麼,轉口說道,“你能給我多錢?”
“出息。”柳小別鄙夷的看了一眼周從文,“窮嗖嗖的還假裝大方,要多錢直接說唄,你憑本事掙的。”
“五十萬?”
“……”柳小別微微皺眉。
“不要現金,你幫我買一臺奧利達的磨鉆。”
“磨鉆?”
“神經外科的設備。”
“你不是外科的醫生麼,要神經外科的設備干什麼?”柳小別沉,隨即醒悟,“是不是你們主任欺負你欺負的太過了,你沒機會上手準備轉科?”
“要說你一個老爺們怎麼這麼完蛋,跟他干啊!他一老幫菜還能贏得了你?熬也熬死他!”
周從文聽柳小別這麼說,忽然有些恍惚。
這些話好像都是自己說過的,難道自己是和柳小別說的?不能啊,自己好像沒和柳小別說過有關于王發的事兒。而與王發也只見過一面,怎麼像是兩人有深仇大恨一樣呢。
“別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柳小別慫恿道。
“和王發沒關系,是我要練習手技巧需要的設備。”
“什麼?”
“磨鉆,磨蛋皮,外面的蛋殼都磨掉,只剩下里面的。厲害吧!”周從文笑瞇瞇的說道。
“真行?”
“那是,你別小看一名外科醫生,我們能做的事可多了。”
“好!只要事,五十萬以我給你買一臺。”柳小別說完,又慎重的補充一句,“超過五十萬可不行!”
這姑娘的確大方,周從文笑了。現在是2002年,五十萬能在帝都買一套百平米的房子,還是三環附近。
雖然柳小別不知道,但周從文不忍心占這個便宜。但自己需要提高手技巧,算了,以后找機會給介紹幾個活就好。
掙錢麼,其實并不難,周從文也從來沒放在心上。實在不行,等彩票兌獎還給就是。
一頓飯賓主言歡,耿皓然也不全然不近人,見陳厚坤累了,只吃了不到一個小時酒席便散去,派人送陳教授回家,并且安排周從文住下。
柳小別抓住機會,和耿皓然介紹項目,周從文對此興趣聊聊,本沒聽柳小別說了什麼。
……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柳小別說事沒辦完留在省城,周從文直接去了醫院,畢竟每天都有病程記錄要寫。
王發虎視眈眈,周從文可不想翻船。最后報仇不反倒被王發一頓,自己白活了一遍。
查房、看患者、寫病歷,除了最后一樣,早都鐫刻在周從文的心里。每天不看兩遍自己做過手的患者,他回家都睡不好覺。
后來這一點被其他人嘲笑,說有強迫癥。
王強在寫病歷,認真的把每一個化驗指標都記錄下來。
前幾天他收了一個食管癌的患者,是王發老家來的,特意找他做手。
除了急診之外,王發相當在意每一個擇期手的患者。
畢竟一名醫生水平高低,和擇期手有著不可分的聯系。一家醫院的水平高低,也和擇期手有切聯系。
患者明天要手,前準備已經完,王發和王強反復校對,避免任何失誤。
周從文的印象里王發的水平很糙,各種手他都能做,甚至包括神經外科鉆孔引流這種“簡單”的置。但真說什麼手做到登堂室,那就很扯了。
明天自己是三助,想都不用想,上去看一臺糟心的手……周從文微微搖頭笑了笑,的確很無趣,但這是2002年的一部分。
已經重生了十多天,口袋里竟然只有出賬沒有進賬,自己還真是一個不靠譜的重生者,簡直給重生的家族丟臉。
周從文一筆一劃的寫病歷,嚴謹認真,仿佛在做科研。
科室的工作其實并不多,除了急診比較頭疼之外,其他活對周從文來講只是小菜一碟。
這些年大下崗的余波還在, 農村人口也逐漸往城市涌,治安比較差,搶劫行兇很常見。再加上對酒駕管理不嚴格,雖然車,但重大車禍極多。
值一個班就意味著收一個班的急診,能輕松點。周從文下班之前干完所有的活,準點下班。
先去市場買了一塊帶皮的新鮮,拎著,周從文像極了已經退休、每天無所事事的老頭子,背著手回家。
路過彩票站的時候他甚至懶得去把一張2塊錢的彩票兌獎,幾十年后2塊錢連一全是冰的冰都買不了,在周從文的腦海里約等于無。
“小伙子!”
老板正急匆匆的往里走,忽然看見周從文,他熱的打了一個招呼。
“忙呢,老板。”
“爾蘭的比賽踢完了,還有烏拉圭對丹麥的比賽,不來買一手?晚一點還有德國對沙特,這可是送錢!”
“不了,沒興趣。”周從文揮了揮手,轉回家。
看著周從文背手、腰有些佝僂的背影,一個頭漢子問道,“老板,你窮瘋了,2塊錢還要下這麼大的力氣。”
“你懂啥。”春曉彩的老板鄙夷的說道,“我一直懷疑他和澳門有聯系。”
“別扯淡,他是對面三院的醫生,怎麼可能和澳門有聯系。”
“法國對塞加爾,賽前你們重注法國贏,輸的臉都綠了。可是他在賽前買了一張彩票,塞加爾贏。”
“蒙的唄。”頭壯漢臉很不好看,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一地煙頭、痰漬,彩票站門口臟的不像樣子。
老板也沒在意他的態度,這里輸了錢的男人都一樣,笑呵呵說道,“我也覺得是蒙的,要是再有幾次能看看勝率就好了,可惜他對球不興趣。”
“每天都有走運的人,怎麼沒見你對他們興趣?”
“你不懂,這是直覺。”春曉彩的老板王春曉笑瞇瞇的說道,“我第一眼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
周從文回到家,便開始用新鮮的練習、恢復手。
從頭再來,遠遠要比上一世簡單輕松。
雖然現在沒有達芬奇機人、也沒有手膠囊,展示不出來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技法,但是碾同時代的所有人是意料之中的事。
戴著無菌手套的手落在皮上,手刀切下,周從文著纖維傳遞來的質,尋找記憶里的相關資料,一步步恢復自己的作水平。
太漸漸落下,天上的火燒云漂亮的讓人沉醉,小區里殷紅一片。但這些和周從文都沒有關系,幾個小時彈指而過,一整塊帶皮變了無數纖細的碎渣。
水平在逐步恢復,只是對細致而微的作還力有未逮,這要用神經外科的設備磨蛋才能做到。
一直練到夜幕降臨,十點多周從文洗了個澡,胡睡去。
……
第二天上班,班、查房、送患者,周從文早早去了手室。
他對食管癌的患者并不興趣,腫瘤位于賁門上方5cm,不用三切口經頸部做,難度不大。即便是王發刀,手比較糙,估計有4-5個小時也能做下來。
周從文想看一眼其他科室的手,對于他來講,這相當于“考古”。
一個間一個間的看,忽然4手傳來一陣嚎哭聲。
“爸,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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