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諸位打賞,謝,ING)
“兄臺,你寫的這是……”
“這是詩啊!”
“你這……我問你這是什麼字?”
“筆字啊。”
“你這筆字……我……我沒見過有這種寫法的,這是新的字?”
當陸遠吹干了墨水,將宣紙攤開以后,徐小年瞪大了眼睛盯著宣紙上面的字,憋了好久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陸遠的筆字寫得很有風格,甚至是筆走龍蛇毫無章法,頗有唐人狂草的覺。
徐小年深深呼了口氣,又吐了出去。
這種寫法讓徐小年心驚跳仿佛見鬼,瞪了好久才瞪出“農夫”二字。
不知怎的,心中有萬千草泥馬碾而過,甚至有那麼一點點懷疑陸遠是怎麼答出那個下聯的了……
“咳,咳……其實我就會寫鋼筆字,這個筆字握得不太習慣……所以寫得難免潦草了點……”陸遠看了看自己的這一首詩以后臉上突然就尷尬了。
這就很僵了。
“你這詩……”徐小年環顧四周,看著周圍人或是咬著筆深思,或是揮筆疾書,再看陸遠,竟是毫沒有任何力一般,心中更為草泥馬了……
他雖然看不出陸遠到底寫的是什麼兒東西,但是看陸遠這種輕松表,他覺得必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咳,咳……我其實也沒有多才華,也不懂什麼詩,就是隨便寫點,隨便寫點……額,兄臺,你不寫嗎,看我干啥……”陸遠輕咳一聲,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字寫得難看。
“啊,對……我倒忘了我自己了。”徐小年被陸遠這一番莫名其妙的作震驚了一會后,連忙反應過來,專心致志地琢磨起自己的詩了。
陸遠假裝認真地看了看自己寫的字,然后又看了看旁邊人寫的字……
這麼一對比,他只覺自信心倍打擊!
以前看著電視上的人寫筆字隨便一草,竟是一片天地一氣呵,陸遠難免生出一種我上我也行的覺,但是當真正自己握著筆開始寫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年輕了。
罷了罷了……
一氣呵是一氣呵了,但寫出來的東西……
這特麼是什麼鬼東西?
鬼畫符?
能看?
陸遠自己瞪大眼睛都認不出來什麼狗屎東西……
如果這玩意上去……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搖搖頭,將寫好的詩一團,然后繼續沾著墨水,學著徐小年一樣握著筆,慢悠悠地寫起詩來,當陸遠真正認真下來寫東西的時候,他發現寫得很慢,剛才幾分鐘寫好的東西,他現在竟然花了十分鐘還沒寫好。
就在陸遠寫到一半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卷了……
看了看卷的人,陸遠再看了看自己寫的字,終于是嘆了口氣。
筆字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的?
丑是丑了點,但好歹……
能看清楚是什麼字吧?
只是比詩詞,應該不會比字吧?
萬一要比呢?
要不再來一首?
字的質量不行,數量來湊?
反正這兩首詩,我在網上查過沒人寫……
要不……
寫出來也沒人知道。
嗯……
要不,無恥就無恥一下?
日,我可不能這麼無恥啊!
陸遠又看了看其他人,最終一咬牙,索一不做二不休,提筆在宣紙的空白再次寫了一首。
我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我這是一個剽竊犯!
真是一個罪惡的人啊!
當然陸遠還自我批評了良久。
……………………
“嗯,刀玉婷的字孔武有力,雖是子,但寫出來的字卻是極為剛,這一首《農忙》也是萬分不錯,可以,可以……不愧是從小詩書門第,我覺得這首《農忙》可以評為8.5分。”
“我覺得吧,這首詩雖然筆力很不錯,寫出來也押韻,但是卻有些喪失了味道,看起來比較輕快浪漫,我不太喜歡這樣的覺,8.4吧。”
“嗯,我覺得8.3,終歸是失了味道。”
“沈榮的這首《在田野》現代詩寫得出來,充滿了后現代主義的風格,嗯,我覺得可以打8.8分,寓意也不錯……。”
“為什麼不評8.8分?”
“哈哈,8.8分以上的詩可是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認同的詩,去年就一首《天空》,我覺得這首現代詩《在田野》確還差一點火候,你覺得呢小曦?”
“嗯,行文之中有許瑕疵,意境倒是還可以,不錯太過注重于慨了……如果我給你的話,至多8.7分”
“呵呵,你比我們老頭子更加嚴格啊,哈哈!”
“嗯?這首詩不錯呀,可以,這個是誰寫的?是馬潤之寫的?”
“馬潤之?就是燕大大才子的那個馬潤之?”
“是啊,這年輕人頗有些才華,我覺得不錯,這首《農田》意境與含義也足,可以8.9分。”
“8.9?這有點高吧……”
“你看看吧。”
“哦,不錯,確實不錯,我也8.9分吧,這首詩算是難得的佳品了,老李,你不是正在編寫近代詩文嗎?這首詩我覺得可以進你的書里面。”
“對,我也有這麼打算,8.9分吧,這字寫得我就非常賞心悅目,相當不錯。”
…………………………
當最后一個才子完詩詞以后, 所有人都看著前方的評選臺上。
他們看著評選臺上的老者們紛紛頭接耳,或是沉思,或是慨,或是欣賞……
他們心中異常忐忑。
對他們來說,這五萬塊獎金并不值錢,值錢的是這些老爺子們的評價與欣賞。
這些老爺子們每一個都是華夏文學界的中流砥柱,都是頗有聲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位老人名李國南,正在編寫一本名為《近代詩文選集》,如果自己的作品能夠被他們看中的話,那麼必然會出大氣,在文學界也是可以裝裝的。
“兄臺,你現在很張?”
“還行吧。”
“額,那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徐小年奇怪地看著陸遠的手。
“沒……”陸遠深深呼了口氣,終于老老實實將手放在桌上。
他習慣地想掏煙,明知道自己沒有買,但還是下意識地進行著回首掏的作。
此此景,不煙對陸遠來說真的很寂寞。
畢竟等待是寂寞的。
當陸遠看向評委席方向,看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著煙看著字以后,心中莫名地很羨慕,甚至有種站起來朝那個老頭子走去借煙的沖。
“兄臺你很想吧。”徐小年看著陸遠。
“你怎麼知道?”
“當然,因為我也想!”
“是嗎?我們能不能上去?”
“這怎麼能上去,我們只能等。”
“這還能等的?”
“這難道不能等嗎?”
“他會過來給我們發煙?”
“????”本來一臉向往的徐小年聽到陸遠的話以后,頓時全一哆嗦差點就沒坐穩,回頭看陸遠的時候,他一臉蛋疼“發煙?你這……你……”
“我們,聊的似乎不是同一個話題?”陸遠有些無辜。
“我是希我的詩能夠進他的書中……你在想什麼?”
“我想問他借煙……我煙癮犯了……”陸遠輕咳一聲,稍稍有一點點難為,覺得臉皮瞬間就薄了下來。
“……”徐小年瞬間就覺得雙眼一黑。
這是干啥!
………………………………
“這個字寫得實在是……我們這里字有寫得這麼差的人嗎?”
“陸遠?嗯?憫農?”
“兩首詩?這也太夸張了吧?字不行就用數量來湊?”
“鋤禾日當午?”
“額……春種一粒粟?”
“什麼!”
“嘭!”
“這……”
“這是……”
諾大的會場傳來了一陣拍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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