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大人,貧道所知的一切都已經跟陛下說過了,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秦英十分老練的應付著唐善識。
這老道士這一生接過各式各樣的人,用老百姓的話說那就是吃過的米比小唐走路的路都咸,察言觀的本事更練的是爐火純青,單看小唐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那種能狠起心刀子的人,故而并不怎麼怕他,也敢拿話搪塞。
至于說孫伏伽,這家伙已是不之年,強項令的名聲早已盡人皆知,再加上他為人方正,沒有證據的況下從不冤枉人,也不會強行供,所以老道士也不怎麼怕他。
也就是狄仁杰這個年齡不大的頭小子讓秦英有些吃不準,畢竟他是李承乾的弟子,鬼知道他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不過考慮到此人一直被李承乾雪藏,老道士認為狄仁杰必然屬于那中經驗不足之輩,只要自己不在言語上出馬腳,估計他絕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這些東西說來話長,但實際就是秦英在見到三人之后一瞬間的反應,在所有人都沒有開口之前,他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事實證明,老道士的確很有想法,只用一句話就把小唐懟的啞口無言,有心人進來用刑,一來因為他不是主審,二來又看那老道士風燭殘年有些可憐,所以小唐便沒有開口,使得場面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狄仁杰靜靜的等在一邊,見唐善識沒有再說什麼,又扭頭看了看孫伏伽,直到確定了兩人都不想再發言,這才嚴肅的對老道士說道:“秦道長,首先我要糾正你一點,我不是年人,而是大理寺丞;其次,我的好與壞并不在你的考慮范圍之,你只需要回答大理寺對你提出的詢問;其三,本為陛下的學生,沒有什麼事是不敢聽的,你這樣的托詞對下面一些州府的員或許有些作用,但對本無效。”
秦英的臉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狄仁杰果然是不愧是那個人的徒弟,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又讓人挑不出任何病,看來只要有他在,以后自己的日子怕是要難過許多。
狄仁杰見老道士不再說話,微微一笑:“相信秦道長應該已經聽懂了本的話,那麼現在請你回答剛剛本提出的問題,你是什麼份,在這次的事件中起到什麼樣的做用!”
秦英在狄仁杰的問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猶豫間又用以前的方式應付道:“我只是玄都觀的道士,至于在事件中起到什麼做用,貧道實在聽不懂白大人是什麼意思!”
但是這一次他的狡辯并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狄仁杰在聽了他的話之后,只是淡淡一笑便繼續追問道:“秦道長,你的意思是讓本相信你是以一個普通道士的份,知道了那麼多的機之事?而且還沒有被滅口是麼?如果是這樣,那麼請你告訴本,你的這些機是從哪里聽來的。”
“我……”秦英頓時語塞,原本他說的就是敷衍之言,沒經過腦子想就順說了出來,現在讓他說出從哪里聽來的,他又如何能說得清楚。
“秦道長,大唐是講律法的國家,每一個人都要對自己所言論負責,所以本勸你最好不要再試圖狡辯,否則只會讓你上的罪責再加重一重,這又何苦呢?”狄仁杰不慍不火的說著,看上去就像是普通朋友在聊天,但秦英的冷汗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冒了出來。
他不怕審案的人強,畢竟也是一個七、八十多歲的老人,在古代能活到這個歲數并不容易,再強的人也不敢真的在審案的時候對他,否則若是萬一自己死了,審案的人怎麼也要背上一個黑禍。
同樣秦英也不怕柿子,遇到格的,他就可以撒潑打滾耍無賴,反正對方是個子,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但像狄仁杰這樣,有理有據的步步就有些可怕了,借助府強大的力,那條理分明的問題足可以把一個人瘋。
秦英說到底還是怕死的,如果他不怕死的話早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他就應該自殺,將所有的迷題都帶進棺材里去,這樣一來就算是狄仁杰再厲害, 也無法搞清楚這一切的因果。
狄仁杰也正是看中了他怕死的這一點,所以步步,一點一點迫他脆弱的神經:“秦道長到底在怕什麼?如果你是在擔心有人會殺你滅口,其實本認為大可不必,在你背后之后如果真的有能力對抗整個大唐,那麼他就不用在背后搞這些手段,所以你盡可放心說出一切,只要你說出來了,我們就可能將幕后之人繩之于法,到時候你自然也就安全了。”
在巨大的力下,秦英艱難的搖搖頭:“不,你們抓不住他的,他就是一個無不在的影子,你只有等他來找你,卻本沒有辦法找到他!”
狄仁杰眨眨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孫伏伽,然后才對秦英說道:“這麼說秦道長還是知道幕后之人的,只是擔心會被人滅口,對吧?”
秦英幾乎快要瘋了,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是的,老道的確知道,可是老道真的不能說,如果說了老道就真的沒命了,不說的話你們最多就是把我關起來。”
“道長這是何必呢,其實你大可以試一下,試著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這里只有我們四個人在,不會有人知道你說了什麼。而且在你說了之后,我們可以把安頓在大理寺的牢房中保護起來,等什麼時候抓到幕后之人再把你放出去,這樣你可覺得滿意?”
“不,不,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殺了我吧,給老道一個痛快,相比于他,老道更愿意死在你們手里。”秦英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說,任由狄仁杰好話說盡,就是死死咬定自己不能說,說了就會死的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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