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安半信半疑,在人家的地盤上打架還討得了好?
他看向了姚富貴,也就一個多月不見,姚富貴竟然白了很多,只不過此時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看上去有些稽。
“你也去打架了?”
姚富貴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哥,打起架來什麼都不顧,我只好沖進去把他拽出來,要不然他現在還能站在這兒?”
姚富貴雖然才十八歲,但已經跟姚平安一般高了,只是看上去要瘦弱青一些。
姚平安見他們好像沒吃什麼虧,便道:“行了,上車再聊吧。”
兩人上了車,將駕駛室得滿滿當當,不過他們不走高速,也不怕警查。
姚墨東西,“平安,這你買的車?”
姚平安點了點頭,“是啊。”
“你可以呀!我聽說你發財了,也帶帶我呀?”姚墨一邊說著一邊掰檔位。
姚京狠狠打了他一下,“別。”
姚墨還想還手,姚平安瞪了他一眼,“別啊,沒看到京娃子在開車嗎?”
姚墨這才悻悻的住手,他們幾個年齡相仿,從小就在一塊玩,姚平安那時候沒打姚墨,所以姚墨有些怵他。
至于為什麼打姚墨,那完全是姚墨自作自,因為他就是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
不過打歸打鬧歸鬧,但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就會一致對外,所以非常好。
回家的路上,幾人聊了許多,得知姚平安這段時間的變化,姚墨羨慕不已,姚富貴也是驚異連連。
當聽到何紅兵來找麻煩時,姚墨火冒三丈,將口拍得砰砰作響,說一定會幫姚平安報仇。
姚平安有些,他知道姚墨說的并不是假話,因為姚墨最重義氣,而且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打。
不過現在這個社會,敢打敢沖沒用,得腦子才行。
他勸了幾句,讓姚墨幫自己開車,他準備再買一輛貨車,到時候去各個村子拉藥材和特產。
而姚京這輛貨車暫時則專門收購蔬菜,然后送到縣里和市里。
姚墨早早就考了駕照,而且還升到了B1,現在回家了也沒事干,便一口答應下來。
姚平安到家之后,發現小茶和的東西都不見了,應該是走了。
姚平安頓時就失落起來,他沒想到小茶就這樣走了,連句話都沒說。
他連忙打電話,可小茶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姚平安嘆了口氣,郁悶地來到池塘邊,發現小龍仍舊沒有回來,池塘里的魚滿滿當當,不見一團龍屎。
不過他卻沒怎麼失,因為他相信小龍一定會回來的,可小茶卻不一定會回來。
他正著池塘怔怔愣神時,姚有金把三車騎到了池塘邊,“你這魚餌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每天最都能抓幾千斤。”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三車門打開,將魚箱里的魚全都放進了池塘。
姚平安見還有一些小魚,便道:“小魚以后就別抓了,小心把魚抓斷種了。”
姚有金笑了笑,“這掌長的也不算小魚啊,再說,等門前這條河里的魚抓完了,就去遠點的地方抓不就行了?”
姚平安見父親干勁十足,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銀行剛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取錢呢。”
姚有金連忙了手,“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兩人到了鎮上,很順利的就取了四十萬現金,然后直接去了不遠的大舅二舅家。
大舅陶興旺和二舅陶興發合蓋了一棟四間兩層的樓房,每家兩間兩層。
只不過由于手頭拮據,因此都沒有裝修,還是坯房。
不過就算這樣,姚有金也非常羨慕,他前幾年手里有點錢的時候,也打算蓋一棟樓房。
可誰知去年遭了豬瘟,本以為這輩子都蓋不了樓房了,可現在卻看到了希,因為兒子有本事。
外公外婆正在看電視,見姚有金和姚平安來了,立刻高興地招呼起來。
很快,大舅和大舅娘就從樓上下來了,二舅一家也過來了。
姚有金直接將剛才取的那一沓沓鈔票拿出來遞了過去。
“大哥,妹夫,欠了你們這麼久,今天終于有錢還了,你們數數。”
大舅和二舅高興地接過錢,“我知道平安發財了,就不跟你客氣了。”
“ 還是平安有能耐,年紀輕輕的就做出了一番事業,了不起!”
外婆和外公也是滿口夸贊,姚平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最高興的還是姚有金,欠了這麼多錢,他的力相當大,而且在債主面前也抬不起頭。
可是現在還清了,他覺在肩頭的千斤重擔終于卸下來了,渾輕松,神采飛揚。
兩人拒絕了大舅二舅的熱挽留,又去其他親戚朋友家還錢。
姚有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一刻也等不及了。
……
與此同時,縣醫院的一間病房,醫生解開了纏在何紅兵頭上的紗布。
何紅兵長長出了一口氣,“媽的,憋死老子了!”
自從那天在桃花村被打暈之后,他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
“煙呢煙呢?快給老子點煙!”
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拿著繃帶出去了。
病房里有很多人,聽到何紅兵要煙,都連忙點燃遞了過去。
何紅兵把所有煙都接了過來,一口氣就將其中一煙吸了大半,“呼!舒坦啊!”
何磊見他一連了三,還要繼續,便道:“爸,別了,你現在還有傷呢。”
何紅兵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你知道個錘子!煙能療傷懂不懂?”
他雖然上這樣說,但卻沒繼續煙了,而是惡狠狠的問道:“姚家人呢?沒有跑吧?”
“沒有。”
“沒有就好,我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要讓他們所有人都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
何紅兵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那天挨打時的景,氣得額頭青筋直冒。
自從殺了魏統國之后,他在興隆鎮作威作福幾十年,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
現在竟然里翻了船,實在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