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國外的局勢愈發混不堪,但無論如何,生活還是得繼續。
京大學在短暫的幾天停課之后, 也宣布了下周一重新復課的消息。
這也就意味著,若是有早課, 喬鏡就不能再像從前住宿舍時那樣,挨到臨上課前十五分鐘才起了。
“我習慣早起,可以給先生蒸包子!”
胭脂自告勇道。
在離開胭脂巷后, 喬鏡就告訴自己可以給一筆錢,胭脂無論是去投奔親戚還是回到被拐/賣之前的家庭都可以。但在沉思片刻后, 還是對他搖了搖頭。
“我是地主家小妾的兒,”說, “我娘在我被拐之前就已經病死了,我若是回去, 也是給他們當丫鬟端茶倒水,我才不干!”
但接下來要去哪兒謀營生,胭脂也坦白說了,自己還沒想好。
不過讓一個下月才滿十四、甚至還沒接過什麼正經教育的孩兒想清楚自己的人生大事, 這本就不太現實。喬鏡畢竟比年長十幾歲, 于是便安可以一起留下, 慢慢思考這些也不遲。
他租的房子有兩間臥室, 其中一間就是給胭脂的。
這讓十分寵若驚, 連聲拒絕說不用了不用了, 但喬鏡還是堅持要這麼做。
就算三間的房太貴了租不起, 他想, 大不了自己和景星闌一也。
景星闌:還有這種好事?
總之, 本就對喬鏡第一印象好的胭脂在如今, 更是完全變了他的小迷妹,天天先生長先生短地喊著,還真實意地認為喬鏡一定是個聞名中外名垂青史的大作家,生生把人鬧了個大紅臉,躲回屋里都不肯出來了。
關鍵是年紀雖小,吃過的苦卻不,什麼燒水劈柴做飯樣樣在行,最后景星闌也被搞出了迫,在喬鏡寫作之余每天變著花樣地給他做飯,廚藝也更上一層樓了。
現在他們三人一貓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早上起來,胭脂煮點稀飯饅頭,喬鏡吃完后去上學,景星闌上午在家做好飯送到學校,等快到傍晚了再和胭脂一起做晚飯,什麼時候喬鏡寫好今日份的稿子了,他們什麼時候再開飯。
景星闌認為按時吃飯比什麼都重要,然而在胭脂眼中,會讀書寫字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厲害的事,至于會做文章的作家,那簡直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了!
因此每次景星闌想要進屋去喬鏡吃飯時,這個格執拗的都會咬下擋在臥室門前,也不出聲,就這麼雙臂張開死死地瞪著對方,直到景星闌敗退下來,轉默默去投喂008為止才算罷休。
其他時候,比如家里不需要人照看的空閑時間,景星闌也經常會獨自一人出門。
他當然不是上街去閑逛的,基本上每天回來,男人都會帶上一些價值不菲的野味和補品,像是什麼野山、火、鮮魚、松茸、靈芝等等,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格,早就遠超喬鏡給他的十枚銀元了。
雖然胭脂和喬鏡一樣都吃得噴香,但的立場還是非常堅定的,每次都會給喬鏡打小報告。
容大多是諸如景星闌今天是上午什麼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又是幾點幾分回來的,上有沒有香水脂味等等等等。雖然對于最后這一點喬鏡聽得有些莫名,不明白胭脂為什麼要跟他講這些,但是在發現餐桌上連續幾次出現了昂貴的食材后,他還是決定主跟景星闌談談。
深夜,喬鏡捧著一碗景星闌給他當夜宵加餐的魚頭豆腐湯,盯著碗里冒著熱氣的白湯,和鮮無比的魚豆腐,以及點綴在上面的綠蔥花,舀起一勺,嘗了嘗味道。
……唔。
簡直鮮到骨頭里了。
喬鏡把魚湯咽下肚,只覺得一熱流從嚨一直滾到肚子里,暖得他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微微瞇起眼睛,表和竄到灶臺上叼走小黃魚的008簡直一模一樣。
“怎麼樣,”景星闌笑著走進房間,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好喝嗎?”
“好喝。”喬鏡誠實地點了一下頭,“不過……”
“不過什麼?”
景星闌挑了挑眉,他早就看出來了,喬鏡今天一天都有些言又止的。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他勾起角,故意道,“畢竟咱倆現在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了。”
喬鏡:“…………”
他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其實他是想打地鋪的,但是景星闌不讓,最后兩人只能各退一步,睡同一張床,但是各蓋各的被子。
他又低頭喝了一口湯,然后對景星闌道:“雖然你做的飯菜都很好吃,但是這個時代的山里還是有狼的,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聽完他的話,景星闌似乎是愣住了。
幾秒種后,房間的男人控制不住地咳嗽一聲,悶聲笑了起來。
喬鏡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不是,”景星闌忍俊不道,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笑意,“你以為,這條魚是我親自下河撈上來的?還有昨天的湯,難不也是我山上去打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景星闌無奈道,“先不提打獵是要有工的,你告訴我,這世上有哪座山不僅產野野鴨,還產松茸火冬蟲夏草?”
喬鏡歪著腦袋想了想。
對哦。
“那你是從哪里搞來的?”他好奇道。
“我之前就想跟你解釋的,”景星闌嘆氣道,“我在這個世界的份,是北方一個很有勢力的大家族的二爺,但并不是繼承人。之前我也沒有做什麼苦力活,是在國外留學讀書,為了早日回國才打扮那副模樣的。”
喬鏡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回國和打扮丐幫幫主之間的關系,但他識趣地沒有問景星闌,只是默默地點了一下頭,表示他知道了。
“所以說,其實我本不需要你給我什麼生活費,”景星闌瞥了一眼他攤在桌上的稿紙,微微皺眉道,“你也不需要再這麼點燈熬油的寫文了,我一個人就足夠養活你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還有胭脂和外面那只貓。”
008敏銳地豎起耳朵,隔著門板給男人虛空比了個中指,把正抱著它暖手的胭脂看得眼睛都瞪圓了。
喬鏡搖搖頭:“胭脂是我帶回來的,我和的伙食費,還有你的勞務費都算在里面。所以嚴格來說,這只是報酬,不算生活費。”
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才寫到五萬多字的小說,開始默默在心里思考報社最后能給多稿費。
最后,喬鏡有些懊惱地發現,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寫稿子,就算寫到手斷掉,就算許維新再給他多一倍的錢,恐怕也請不起一個大家族的二爺來給他當廚子。
黑發青年抿著,握著湯勺坐在書桌前久久都沒有作,看模樣似乎是有些消沉。
景星闌看得既好笑又心疼:“發什麼呆呢?”
他還以為喬鏡是又卡文了。
說實話,因為胭脂不識字,008不算人,所以就目前來講,他依然是喬鏡作品的第一號讀者。但是在看完《眾生渡》的未完稿后,景星闌的心卻油然而生一沖——
他想勸喬鏡別寫了。
寫作本就是一件傷的事,之前圖書館和宿舍的燈昏暗,喬鏡一直在那種環境下伏案寫作,最近都有打算去街上配個眼鏡了。現在盡管線足了,但每天也至要在書桌前坐上兩三個時辰,寫完后景星闌都會主幫他捶捶背什麼的,防止喬鏡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
若只是普通作品也就罷了,但是寫這本《眾生渡》,那就不僅僅是傷了,更是傷神。
喬鏡經常寫著寫著就停下筆,癱在椅子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就像是魂魄出竅一樣,有時候旁邊人連喊好幾聲都回不過神來。
景星闌是真怕他寫出什麼三長兩短來。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勸了,喬鏡肯定也是不會聽的。
所以景星闌只是默默把到邊的話咽了下去,并盡可能的在生活上做到最好,爭取讓喬鏡在別的事上不要太多心。
“明天是周一,”喬鏡喝完了最后一口魚湯,忽然自言自語道,“這本書在報紙上的第一次連載……也不知道最后會是怎樣的狀況。”
許維新已經告訴他了,很有可能,這本書沒等喬鏡寫完就要被腰斬,即使不被腰斬,也會被相關利益方向報社施,要求作者大篇幅改文。
但是喬鏡并不想改文。
而且,即使知道了這些風險,他也依然在堅持每天書寫著這些人的故事。《眾生渡》里描寫的當然不止有七名勾/欄子,還有那些生活在市井鄉間、千人千面的小人,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一如四萬萬民眾在這個時代下的影。
可以說,這還是喬鏡第一次嘗試寫群像文,其中耗費的心力,的確不足為外人道。
他已經做好了接一切狂風驟雨和謾罵批評的準備。
無論如何,他問心無愧。
“別想太多了。”景星闌說。
男人走到他邊,一手搭在喬鏡后的椅背上,一手撐著桌沿,張開的雙臂宛如要將座位上的黑發青年擁懷中。
又像是某種堅定的保護姿態,正不聲地替懷中人抵著外界的狂浪滔天。
喬鏡仰頭看著他,目帶著一不知所措的愣怔:“你……”
借著書桌上昏黃的線,景星闌低下頭,和喬鏡對視了一眼,平靜的雙眸中帶著一讓人安心的力量。
“你放心去寫。”他說,“剩下的,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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