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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著鶴丸國永的本,細細地觀察,然后拆解刀裝, 拿出刀, 用清凈之力對刀劍進行修補。
刀匠全神貫注地工作著,作練, 手法穩定, 規律的“鐺鐺鐺”聲在他手中響起,迸濺的火花在他眼瞳中一閃一閃,畫面甚至讓對鍛刀一竅不通的外人都到賞心悅目。
夏油杰敏銳地察覺到,刀匠給人的覺,和剛才聊天時不一樣了。
這種心無旁騖,眼里心里只專注于刀劍,甚至連鍛刀的過程都已經渾然天, 如同藝一般的表現,并非一個外行說演就能演得出來的。
只要看到這個,沒有人能否定他是一位刀匠。
五條悟和夏油杰看了一會兒,莫名有些沉迷, 好不容易其中一個回過神來,連忙了另一個, 悄悄離開了鍛刀室。
“我終于信他是刀匠了。”五條悟慨, “千錘百煉啊。”
夏油杰也點點頭:“確實,對刀劍付喪神來說,主人就是刀匠一定很幸福……不過現在不是在這里待著的時候, 關于那個都市傳說, 老爺子肯定是不了了, 我們兩個去吧。”
五條悟彈了一下自己的墨鏡。
“走。”
兩個咒師離開后, 七夜暗中松口了氣,不再按照常規流程,而是稍微加了加速,把鶴丸國永給凈化并修復好了。
“……老夫應該已經把你修好了吧?不要躺在那里面了,起來看看還有哪里不舒服。”
鶴丸國永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扶著修復池底坐起。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原本因為靈魂被詛咒和瘴氣浸,所以隨著靈魂一起被染了黑的服,已經變回了白。
最近在里痛著、仿佛隨時會破開長出來的骨刺,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久到已經幾乎忘記的輕松充斥著,鶴丸國永站起來活了一下,扭頭向一旁的刀匠看去。
他就知道,能被同伴們那麼夸的刀匠絕對技很好!
很滿意自己撈了個新的打工人的七夜,正在做最后的檢查,見鶴丸國永看過來,就隨手把刀還給了人家。
“覺如何?”七夜心愉快地問道。
還不等鶴丸國永說什麼,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村正刀就語氣微妙地話:“呵呵呵……當然是久違的舒適,父親大人的手法很好吧?”
“嗯?你這是嫉妒了嗎?”鶴丸國永接過自己的本,贊嘆地看著煥然一新的刀,漫不經心地吐槽同僚,“拜托,你的父親大人是刀匠,不可能只給你特殊待遇吧?”
七夜看著兩個付喪神拌了幾句,然后適時地提醒道:“如果你覺得沒問題了,就該干活了。”
他辛辛苦苦把刀撈回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圖個打工人嗎?
鶴丸國永嘀咕了一下:“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
比如刀匠為什麼這麼能打,初代千子村正是怎麼活到這個時候的,他現在真的是人嗎之類的。
“問其他人,他們會回答你的。”
七夜厭煩了重復解說,這是當年反復在各個世界解釋迦勒底的設定留下的后癥,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以后一定要找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最現實的是拉個工人幫他解說,可惜出任務只能他自己出……七夜憾地收起飛散的思緒,重歸正題,
“目前還剩下蜻蛉切和小狐丸下落不明,你知道什麼嗎?”
“啊,關于這個,我其實之前見到小狐丸了。”鶴丸國永舉手說,“其實我跟他聊過,邀請他一起回來看看本丸是什麼況來著,但是被拒絕了!”
“所以,小狐丸在哪?”
“不知道。”鶴丸國永沉,“但他好像在調查什麼,他說審神者沒徹底死,好像變了什麼詛咒。”
七夜:“…………詛咒?”
——來了!來了!!他就知道!!!
幾乎每次!每次!他的任務都和最初的描述不一樣!難度會在中途升級!!!
什麼突然多個英靈啊,突然冒出個圣杯碎片啊之類的。
本來他還在想,這次終于不是打英靈了,應該也不會突然冒出圣杯碎片,結果就給他來這麼一出!!!
鶴丸國永慨:“這個時代好適合詛咒滋生啊,未來就要好得多,如果是在時之政府所在的時間線,審神者應該已經死了。”
結果因為本丸停留在了這個時代,審神者也到了影響,明明資質什麼的都很一般,竟然是能化詛咒,這也太能續了。
七夜:“……”
不是是時代的問題,還有世界觀的問題吧,畢竟是有《咒回戰》設定的世界,看標題就知道,世界觀會在神學的某個方向有加強。
就像刀劍付喪神在這里也跟容易暗墮一樣……審神者要是沒把本丸停留在這個時代,說不定付喪神們殺他的時間都要推移呢。
唉,都是會讓他加班的破事。
七夜忍耐著不讓自己的疲憊過馬甲暴,只能干地說:“等那兩個孩子回來后,對一下報吧。”
被七夜寄予厚的兩個循著報一路找到神社的時候,還在聊關于七夜的話題。
五條悟含著糖,有些口齒不清地說:“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真多啊……我覺那個迦勒底比時之政府更有趣一點,可惜他不肯多說。”
介紹時之政府方面,付喪神們可講的清楚多了,而且還開放了一部分書房給他們看,只立下了束縛讓他們不要說出去。
“……他是懶得講吧,覺我們被當搗的小鬼頭了。”夏油杰嘆氣,“老年人就是很固執。”
五條悟抱怨:“連爛橘子都不會小看我!”
“因為他對咒界也不吧,就算你張口閉口最強,在那位老爺子心目中,我們依然還是不的小孩。”夏油杰已經開始幫七夜圓劇本了,“你想想他對鶴丸國永的攻擊,再想想他最開始對我們的攻擊。”
準確來說,是對夏油杰召喚的咒靈的那一招。
比起對鶴丸國永的那一次攻擊,第一次的攻擊更和一點。
明明第一次才是沖著消滅目標去的,第二次僅僅是讓目標失去行力,但第一次給他們兩個的覺,確實更像是“嚇唬人”。
不是說攻擊力度方面,而是表現出來的形式,以及給他們的。
只看一次的話,還沒什麼概念,但看過兩次就很容易讓人對比出差別來。
如果不是他們想做任務,所以非要追問的話,可能對方會直接把他們趕走,讓他們不要多管閑事吧。
“你的咒靈都把藤四郎打傷了誒!他竟然都沒有產生什麼敵意,只是警告一下嗎?明明看著格超冷淡的!”
夏油杰說:“有些老年人是這樣的,上說話不好聽,但行上很溺小孩子。”
甚至送他們離開本丸的時候,刀匠還說“雖然不是本丸的主人,但做主收留一兩個年輕人的辦法還是有的”這種話,翻譯一下不就是擔心孩子們在外面太危險,希他們回去住的意思嗎?
“……惡,不要再說了,你見過我這麼高這麼帥氣的‘孩子’嗎?”
五條悟搞怪地出了反胃的表,不過下一秒,他就忽然嚴肅了起來:“到了。”
“嗯,我看到了。”夏油杰也嚴肅了起來,“這里的殘穢……有什麼強大的詛咒在這里呆過嗎?”
大半夜的,這個偏遠地區的稻荷神神社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正好方便他們違規侵調查。
五條悟摘下墨鏡,在神社轉了一圈:“……有咒靈,起碼一級,大概率特級,而且這里。”
他指了下神社的主殿:“殘留的詛咒依然很濃郁,有可能放置過特級咒,并且在近期解封。”
說完,他開始編輯郵件:“我問問有沒有這里的資料。”
因為一些原因,帶著詛咒的咒并非全部都被好好保管在滿是封印的房間里,有些會被咒師放置在別的地方,神社自然也是常見的選擇之一。
用神社來制詛咒,是從古代傳到現在的方法,一直沒有被放棄過。
“原來如此,特級咒出了問題嗎?也許還可能誕生特級咒靈?”
夏油杰十分練地進了做任務的節奏,分析了起來,不過潛意識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幾秒后他想起來了。
“等等,我們來這里不是調查這個詛咒的吧?好像是來找小狐丸的?”
一不小心也忘了這不是在出祓除任務的五條悟作一頓:“……啊,好像是這樣呢。”
所以小狐丸呢!?
“……是不在這里嗎?”夏油杰猜測,“可能都市傳說里指的不是小狐丸?”
五條悟沉了一下,決定在這個咒靈已經跑掉的神社里在繞一圈。
還真被他們找到了新的線索。
他們在神社的后山中,發現了戰斗的痕跡,并且其中有刀痕。與此同時,他讓人查的資料也發到了他的郵箱。
“……還真有個特級咒放在這了,不過理論上講,這里還是神社呢,不應該這麼快就解開封印啊。”
五條悟看著郵件,皺起了眉。
夏油杰一邊湊過來看屏幕,一邊問道:“什麼咒?”
“兩面宿儺的一手指。”
五條悟把手機給他看:“現在,這玩意兒失蹤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質疑:“……是我錯覺嗎?這次任務是不是越來越復雜了?一般不是找到咒靈祓除就好了嗎?”
怎麼現在詛咒之王的手指都冒出來了?
——再這樣升級下去,別到最后變了打兩面宿儺啊!!!
能找到本丸來這件事很可疑,會讓他覺自己好像見到了初代村正也很可疑……
——初代村正早就死了!為什麼他卻會從靈魂深想要親近對方?!
這種突如其來的、不講道理的,讓他很是警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否則他早就認定這可疑的緒是敵人的謀,一刀砍出去了。
理智和拉扯得他頭疼,村正刀沒辦法裝作沒聽到那句話,只能追問道:“請問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啊?”
年挑眉,好像有些意外他這急切的表現,看向他的眼神也帶了些審視。
“意思就是,老夫不記得有鍛造過你手上的這振刀。雖然鍛造了很多刀,但老夫現在記比生前可要好太多了,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村正刀準捕捉到了關鍵詞,重復道:“生前?”
“當然是生前,老夫都直接上門拜訪了,你不會還以為老夫是普通人類吧?”
年的說話語氣有些暴直接,帶著點不屬于年輕人的隨意。
“差點忘了,還沒自我介紹呢——老夫乃千子村正,伊勢國桑名的刀匠,村正派的初代……嗯,應該是這麼算的吧?總之,姑且以這樣的姿態被召喚出來了,過來理你們本丸暗墮的付喪神還有其他的一些問題,請多關照。”
村正刀恍恍惚惚:“……真的嗎?真的是初代村正嗎?”
“誰還會沒事冒充老夫這種老頭子啊。”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畢竟有腦子就知道,冒充確定已死的人非常困難,何況還找個年輕人冒充老頭,這麼明顯的,不像是有計劃的詐騙。
而且那種靈魂上的親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控的。
得到了本人的親口承認,村正刀終于找到了借口,徹底放棄了苦苦支撐的理智,選擇了擁抱直覺。
“所以,時之政府現在不召喚刀劍付喪神,連刀匠都不放過了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老夫什麼時候說過是時之政府召喚的?真要是時之政府召喚的老夫,你現在已經碎刀了,誰還會跟你閑聊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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