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潔瑩離去后,我本想和矮子興進紋店休息去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巷子里進來一個酒鬼,他趴在墻上好像要吐的樣子。
這巷子要有惡心的嘔吐,遭殃的就是我們店,矮子興急忙上前驅趕,可這人趁著酒勁居然要打人,矮子興自然不是對手,我連忙上前去幫忙。
可等我看清這酒鬼的樣子后,我頓時愣住了。
“陳茍?”我驚呼了一聲。
陳茍是我村里打小玩到大的同伴,高中畢業后,他家就搬上來了中海市,至此再也沒有聯系過,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
陳茍喝得有點多,又是大晚上的,他一時半會沒認出我來,直到我扇了他第十個大子的時候,他酒才稍微醒了一些。
“耗子,怎麼是你?”陳茍跟我一樣驚訝,這些年沒見了,居然在這種巷子里撞著。
我把他請了回去,喝了幾杯醒酒茶后,陳茍的酒才解了一大半,剛才差點眼睛都沒睜開。
我說酒這玩意還是喝,喝多了對不好,特別是喝得酩酊大醉,擱人家巷子旁吐的那種,會被人打死的。
陳茍這時候愁眉苦臉了起來,說他這是借酒消愁,心差就多喝了幾杯,喝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想吐就扶墻吐了。
正所謂老鄉遇老鄉,背后開一槍,額,不對,是老鄉遇老鄉,兩眼淚汪汪,陳茍好像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我尋思著開導開導他,問他在煩什麼?
陳茍說,自己本就好賭,后來還迷上了票,最近炒真是輸得口袋都底朝天了,不但欠了一屁債,朋友還跟人跑了,真是晦氣。
現在有家也不敢回,天天被人追債,家里人還說要和他斷絕關系。
我嘆了口氣,說哥們,賭博一定要遠離,那可是個無底,陷進去人這一輩子就完了。
陳茍揮了揮手,不以為然,他說自己只是運氣不好,還有,票不算賭博。
對,明確來說,票不算賭博,可因為這個上天臺的,可不在數。
突然陳茍站了起來,開始打量著我的紋店。
“可以啊,耗子,你在中海市又開了一間紋店?有前途啊,沒賺吧?”陳茍說道。
“還行吧!”我撓著頭謙虛的說著。
要是普通紋店,估計早倒閉了,我都是靠著鬼紋這一門才能賺大錢,可陳茍居然也知道鬼紋,他說是聽村里人講的。
“哎,耗子,聽說你爺爺教給你的紋很神奇,幫幫忙,有沒有提高財運的紋?幫我紋一個,最近太背了。”陳茍央求道。
我說這個有倒是有,但這種紋,價格可不一般。
提高財運的紋,有紋,也有紋,紋五路財神符。
紋的就比較邪乎了,五鬼運財,聽爺爺說,這五鬼運財不能隨便紋,這是一種用壽命換一夜暴富的紋,想紋得考慮清楚,鬼給的東西,以后是要雙倍還回來的,被反噬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這種紋適合什麼人呢?就是那種急需錢救命的人才能紋,都要救命了,折幾年壽自然不算什麼。
五路財神符紋起來比較簡單,效果也不算特別猛,收個一萬塊紋費吧!
陳茍聽了苦笑一聲,說他現在渾上下也就幾十塊錢,哪來的一萬塊?
我想了一下,說錢以后再給也行,就我跟陳茍這關系,我倒不怕他賴賬,當年一條子兩人穿,一冰兩人,不為錢傷這,主要陳茍現在這狀況,我想幫他一把。
不過有言在先,陳茍如果財運到賺了錢,把欠款還清,這賭博的子必須給我戒了,以后再也不準炒。
陳茍當場就對燈發誓,說他如果把錢都還清,肯定不再炒了,不然沒得好下場!
看他如此誠心誠意,我跟他關系又鐵,我決定幫他一次,給他先免費紋。
五路財神符得紋在手上,因為手能數錢,財運靠雙手而來。
我把陳茍帶到紋室,然后取來紋針和料開始在他手上紋起了五路財神符。
這幅紋比較簡單,花了大概兩個小時就完了,就一幅簡單的符箓圖案。
“能有效果嗎?”陳茍半信半疑的問道,就在手上紋張符,就可以提高財運了?
我說你想當首富肯定不行,但小錢的話,應該不問題。
“小錢?多小?不會一塊兩塊吧?”陳茍有些嫌棄的苦笑著。
我說不知道,這得看你的命格了,有人天生命窮,那財神爺也送不了你多錢。
陳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后和我寒暄幾句后便想要離開了,我說你不是不敢回家嗎?要不在這里睡幾晚?
陳茍拒絕了,然后說去個朋友家里寄宿,就不打擾我了,如果被追債的找到這里,估計會把我門店給砸了,說完就離開了。
陳茍走后,矮子興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后在那嘆氣。
我問他咋滴了?
矮子興說,賭鬼我也信?陳茍要能戒得了賭,他怎麼說都行,還有,他這明顯是又去賭了,什麼到朋友家寄宿,純屬扯淡。
或許矮子興說的對,可我只想幫他這一次,如果他再死不改,那我也沒辦法了,兄弟分已盡。
紋完五路財神符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簡單洗漱一下,我就和矮子興各自上床睡覺了。
到了大概五點多的時候,突然就有人在敲我店門,我開門的時候,眼睛都還睜不開,本來是想發火的,這天都沒亮,居然敢來擾人清夢,就算是上帝也沒面子給。
可開門后見到是蘇晴,我人一下子就焉了,這丫頭比上帝厲害,我可不敢惹。
“我的姑,這才五點,你明天不用上課嗎?這麼早來敲門還讓不讓我活?我兩點多才躺下。”我埋怨道。
“大哥,你以為我愿意這麼早過來?”說著蘇晴還打了個哈欠,明顯跟我一樣,人還很困,“你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看了下手機的日期,頓時整個人都來神了。
十五!今天是十五,采晨的日子。
有了晨和化尸符,那徐夢的尸胎就可以打了!
可徐夢那天被鬼婆威脅后,緒好像不太對,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走,找徐夢取晨去。”我拉著蘇晴直奔徐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