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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第一零二五章 只給一條路走,思維方式不同

跟嬴帝聊完,秦離開,對嬴帝會不會出山,其實真不是太確定。

因爲按照以往的經驗,嬴帝不會鳥他嗶嗶什麼。

自忖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對手,也只能嬴帝來坐頭把椅,三天帝裡,也就太昊或者太一,能有椅子坐,太微這個弟弟,牆角蹲著吧。

他唯一一次正兒八經死,就是因爲嬴帝。

要說嬴帝能出來乾點事,秦不用擔心水不夠渾。

真把嬴帝放到上古時代,三天帝跟嬴帝之間,誰佔上風還真是未知數呢。

只可惜,生錯了時代。

繼續去散佈謠言,繼續去找別的人聊聊。

而嬴帝還在繼續無限重走那一座座歹毒山,只是他前進的速度,卻在越來越慢。

再次重新走了三次之後,他站在了終點的崖邊,眼神裡漸漸有了焦距。

他開始一點一點的找回自我。

點破的話,已經化作夢魘,不斷的縈繞在他的心田。

的確沒說錯,雖說理論上,所有生者之界隕落的人,哪怕是神形俱滅,最終也都會在亡者之界出現。

在亡者之界演化之初,越強者越是能直接出現在最終的那片死去的上古世界裡。

越弱者出現的時間會越慢,就算是出現了,基本上也只有在苦海之中沉淪這一條路可走。

而若是在亡者之界灰飛煙滅,那就真的死了。

嬴帝當然擔心,青衿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擔心他的等待永遠不會有結果。

當這種恐懼出現,而秦卻能在這種況下,給予幫助的時候,嬴帝的大執念,便開始搖了。

他必須要有一條更加穩妥的路。

在這件事上,哪怕更穩妥的路,也未必真的能發揮作用,他也願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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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嬴帝站在崖邊,再也沒有繼續無限循環。

新的大執念開始出現,而新的大執念,所佔的比重,也隨之不斷攀升。

等到攀升到超越原先大執念的那一刻,嬴帝的瞳孔一脹一,眼中的自我,被重新找回。

他幽幽一嘆,一步出,走出了歹毒山的範圍。

新的大執念,便是易,跟秦易。

他幫秦,秦也幫他,各取所需。

曾經的種種,早已經是過眼雲煙,時過境遷多年,他也不甚在意了,他所追求的,也從來不是力量本

他能去信任秦,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知道,秦所追求的,也從來不是力量本

嬴帝出山,開始攪風攪雨。

而秦,找到了酆都大帝,又跟酆都大帝聊聊,大致說了一下謠言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太一已經來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披著什麼皮。

所以,大家的起點一樣,我覺得,未雨綢繆比較好。”

酆都大帝斟酌了一下,看著秦,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你是覺得,我也有可能被太一奪舍了。”

“不錯,現在亡者之界的任何人,我都覺得有可能。”秦很實誠的直接承認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或者,你準備讓我怎麼辦?”

“不,前輩誤會了,我並沒有打算指揮前輩如何,我只是親自來告訴前輩這件事。

我所見到的諸多人裡,對前輩是最爲敬佩,前輩當得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八個字。

至於要如何未雨綢繆,全看前輩。

至於我有什麼打算,前輩見諒,我現在覺得前輩還被擺嫌疑,我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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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大帝哈哈大笑,秦都把話攤開說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還有事嗎?沒事趕滾蛋吧。”

“好的,前輩再會。”

放下一顆心,轉離開。

若這真的是酆都大帝,那他便不用多說什麼,對方自然會懂,若對方是太一,那他最終也會這麼做。

只不過心態不一樣而已。

太一若想長生久視,一直存在下去,他當然會盯上亡者之界。

就如同當初的太昊一樣。

太昊可是最先明正大的滲亡者之界的天帝。

亡者之界如今乃是最強的一片天地,當太昊世界的天帝,哪有亡者之界的天帝厲害。

在生者之界,天帝還有可能被解決掉,而若是亡者之界的天帝,那恐怕就真的無敵了。

沒有在亡者之界多待,他回到了大荒,纔敢重新將自己斬出的一部分記憶重新融合。

有些事,他連亡者之界,都不想讓其知道。

從十方帝尊還沒死的時候,他不斷的去找十方帝尊聊,讓十方帝尊同意,大家都各退一步,的確是真的。

但眼看這貨油鹽不進,秦便潛移默化的,在中間夾帶了一些私貨。

他就是告訴十方帝尊,亡者之界纔是最強的。

太微是被亡者之界的天地搞死的。

太昊是被亡者之界的真理抹殺的。

就算是你太一,你落敗,也是因爲有亡者之界的存在,我才能從那邊藉助到力量。

反正就是告訴他,你們三天帝哏屁,不是因爲我強,而是因爲我的天地第一號大哥強。

再順帶當一個話多的反派,告訴他,太昊當年是怎麼死的。

太昊當年寧願想辦法捨棄太昊權柄,也要去亡者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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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十方帝尊能猜出來,秦這是引他去亡者之界,那他也不可能無視。

這是謀。

亡者之界就擺在這,亡者之界的天地,現在的確是最強的,比任何一界都要強。

爲了避免重蹈覆轍,太一莫得選擇。

他只能來亡者之界。

爲天帝,帶著他的權柄,一起融亡者之界。

在亡者之界跟生者之界截然不同的世界規則之下,太一想要重回巔峰,就不朽。

他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在亡者之界,重證天帝。

只要在這裡重證天帝之位,爲亡者之界,神祇之中的神祇,他就真的無敵了。

誰都別想再徹底搞死他。

這個大宇宙已經沒有比亡者之界更強的大世界了,秦之前玩的降維打擊的法子,全部報廢。

知道,太一也知道,太一也知道秦知道……這個無論怎麼套娃,都不會影響到最終結果。

的確只有這一條路而已。

這就是秦的選擇。

他不知道太一在那無數年裡,留下過多後手。

想要徹底解決,那就只能徹底堵死他在生者之界所有的路,再給他唯一一條更強的路。

而這條路,在秦的主場。

拉到了同一個起點,在太一沒有重證天帝之位前,他若是在亡者之界灰飛煙滅了,那便是真正的遊戲結束。

而現在,秦只是在放任發展,讓競爭先一步出現,到時候,無論誰是太一,他都只能加進去,沒有任何選擇。

而這些,若是酆都大帝是酆都大帝,那秦就不用說,酆都大帝一下子就懂了。

因爲酆都大帝,當年便是想要效仿天帝之路,從自己,分化出十個七八糟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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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酆都大帝的想法,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問題。

打不過,那就加

只要他逆勢,能效仿天帝,爲第四位天帝,不死不滅,近乎不朽。

那天帝跟人族之間的矛盾,便會直接變天帝之間的矛盾。

大家相互之間,進到我解決不了你,你也解決不了我的階段,互相妥協,便是唯一選擇。

尤其是天帝與天帝之間的妥協,毫無懸念。

只可惜,酆都大帝的想法不錯,但可太低了,隨著一個時代過去,力量降級,不斷出現,他已經沒有封神的希了。

而現在,他到了亡者之界,這片還在演化,還沒有穩定,也沒有神祇的世界裡。

他曾經要走的路,到了這邊,忽然間,便柳暗花明了。

現在走酆都大帝曾經要走的,或者說,已經走了一半的路,沒有任何問題。

以前可能還沒法封神,但太一來了,權柄融亡者之界之後,那便等同於開啓了一條神道的新路,一定可以封神了。

別看現在什麼都不確定,只要以後有人能封神,那太一就一定在這邊。

競爭到了最後,有資格去封神的人裡,也一定會有太一。

太一必須要去爭,他不能讓人族去封神。

也必須爲唯一的天帝,只有這樣,他才能堵死後來者封爲天帝的路。

同樣,若是人族封神,化作新的天帝,反過來也能徹底堵死太一重證天帝的路。

這些事,哪怕全部擺在明面上,太一也沒轍,他也只能著鼻子忍了,繼續在這條路上走。

不管這路上有什麼坑,他都得忍著。

離開了亡者之界,回去逍遙快活。

而亡者之界這邊,氣氛卻有些不太正常了。

謠言被散佈的很廣,人族的巨佬們,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把這件事當謠言。

哪怕什麼跡象,什麼證據都沒有,大家也都當真了。

太一變誰了,沒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一點,這一次,他們有前所未有的優勢,必須要抓住了。

酆都大帝更是直接宣佈,他要在繼續走完曾經未走完的路。

在亡者之界證道天帝之位。

不管謠言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堵死這條路。

同一時間,也有人覺得,酆都大帝不太可信,他在太一手中神形俱滅,纔來到了亡者之界,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變太一了。

道門這邊也有人跳出來,準備加證道天帝的路。

十二師裡的牧師、樂師,也陸續加進來。

再加上其他七八糟的人,覺得若是有人能證道天帝之位,他們證道神祇,是不是也行了?

一時之間,羣魔舞。

曾經不被人接的神祇,也只是因爲,人族沒法出現神祇而已。

現在可以了,爲什麼不要?

神祇若只是一條修行之路,跟修仙道魔道邪道一樣,那當然要去選了。

大片的空白,便是風口。

現在不抓機會,以後神位都佔了,想要都沒機會了。

大家都在爭,爭這個風口,看誰先爲那隻飛到山巔的豬。

而秦,什麼都不管,等到氣氛起來了。

他悄咪咪的來到亡者之界,將搜刮到的一個小神祇的權柄,而且還適合亡者之界的權柄,直接送給了亡者之界。

眼看亡者之界來者不拒,秦心裡便有點譜了。

這個小神祇的權柄,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蔘爲亡者之界第一個封神的傢伙。

投石問路,先等等。

回去繼續逍遙。

讓嫁整出來一個帝尊法,留著理政務,他帶著嫁,滿世界跑。

說要去吃遍天下食,那就一定要去。

想吃什麼,立刻就去。

帶著嫁,直接瞬移趕路。

他有這種神通,也不可能瞞得住。

完全沒必要瞞著。

所以,在一次午夜休息的時候,秦故作深沉,喃喃自語。

“我經歷了十萬次大推演,每次數千年,在你看來,只是打個盹的時間,對於我,卻已經過去了數億年,幾乎每一次,都要在大推演裡看到你死去。

我簡直心如刀割。

每每都會想起,我曾經答應過你不止一次,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要帶你走遍天下,嚐遍天下食。

後來不知不覺,思字訣用的多了,便多出來這個瞬移神通。”

所以,以食爲座標,就很合理了,非常完全的解釋。

覺得非常好,應該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然而……

聽了之後,出一隻手摟著秦,將腦袋放到秦的臂彎下,滿臉幸福,笑的很開心。

“原來,過去了數億年,你依然能一直記得這個承諾啊。”

了沉思,這關注點似乎不太對。

“神通呢?”

“隨便了。”

至於什麼神通不神通的,誰在意啊。

頂多是表示了秦一直記得,彰顯本心而已。

聽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他心驚膽,苦思冥想了好久,纔想出來的完解釋。

哪想到,人的思路,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人家不在乎神通,只在乎你過去了那麼久,人都快傻了的況下,還記得承諾。

閉口不言,眼神有些空

他現在切到了,思維方式的天生不同,會帶來什麼結果。

就像是太一的思維方式,永遠都不可能跟人族站在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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