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開始笑,有點飄了,一般這個時候笑的,基本都不是笑到最後的。
但秦實在忍不住了,他忍了很久了,想要重新呲牙一笑,也太久了。
十萬次大推演,每次三千年到五千年,甭說十方帝尊還崩潰了,要不是秦能斬掉他經歷的那些記憶,他早就崩潰了。
本意上的確不是爲了噁心人,可惡心人的效果,卻是一等一的好。
秦自己都差點被噁心死。
但十萬次大推演,他刺激著十方帝尊,仇恨拉滿,讓十方帝尊覺得殺了他都不足以泄憤,不足以平心意,次次大開殺戒,地圖炮拉滿。
如此,說實話,十萬次過來,普天之下,基本可以說,沒有人沒有被十方帝尊幹掉過。
最狠的,更是幾乎次次都被殺。
哪怕在大推演之中,瀕死之時,產生的劇烈心緒,本質上是比不上真實況。
效果再差,積累了十萬次之後,已經到了極限。
那個用來蒐集緒的卷軸,還沒有用,便已經差點把秦先毒死了。
秦倒是想再積累個十萬次。
奈何他實在承不住了,再來幾次,卷軸本,可能就要炸開,他首當其衝,承所有的力量,恐怕連去亡者之界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麼說不太確切,應該是去了亡者之界,也會繼續被毒死。
思想鋼印加上恐懼卷軸,兩門一字訣之間,夢幻聯。
再加上足夠的積累,一次發,效果比秦想的還要好的多。
從現在開始,十方帝尊,或者太一,真正的舉世皆敵。
所有的生靈,都被“污染”了。
十方界,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尤其是十方神朝的疆域,大地震,噩兆頻頻,各種異象齊出。
便是戒律司主,都痛苦的捂著腦袋,神被污染之後,陷到自我矛盾,自我分裂的階段。
數億年積攢下來的力量,與秦的思想鋼印融爲一,哪怕有所有的生靈一起來分攤,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擋得住的。
那些污染的力量,本是劇毒,卻被秦的思想鋼印化作力量,失去了毒,而偏偏思想鋼印本,對任何生靈都是沒有傷害的。
隨便一個凡人,都不會在這種力量下有任何負面的影響。
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
秦的思想鋼印便是如此,整個神通,化作一枚固定的大印,要求非常非常低,低到所有人都會在脈裡來認同的地步。
那效果,便會同樣無限度的放大。
十方帝尊的死忠不,他們苦苦掙扎,卻不知道,他們的敵人不是別人,只是他們自己。
天生的脈,天生的種族,所有天生的,無法更改的東西,就是他們此刻的敵人。
從凡人開始,對十方帝尊的認同,開始崩塌,由下而上,如同星星之火,化作燎原之勢。
在這種大勢面前,越是向上,反而越是無法抵擋。
十方神朝的小吏,偏遠地帶的九品縣令,再一路向上,裹挾有資格進宮城的朝臣,再淹沒戒律司主。
哪怕他意識依舊,自我無損,什麼都跟以前一樣,對十方帝尊的認同,卻崩塌的乾乾淨淨。
而正巧,十方神朝的國運化,被牧師一鞭子活活死之後,短時間是不可能再有新的國運化了。
再也無人能擋得住這意。
十方帝尊也擋不住。
當樓從第一層開始塌了的時候,站在頂樓的人,無論權勢對大,都毫無鳥用。
秦已經覺到,十方帝尊上的天然加持,已經在飛速削減,十方神朝建立的基礎。
沒了。
他面帶微笑,看著十方帝尊的力量不斷被削弱。
然而,十方帝尊自己,卻不知道要如何選擇了。
最好的方法,便是趁機徹底斬斷他與十方神朝的聯繫,碎了玉璽,重新融合權柄,化作太一天帝。
但他不確定了。
他現在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秦的局裡。
但是他看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濃烈的似曾相識,尤其是眼前這幅畫面,曾經見過的既視,太過強烈。
強烈到他哪怕不記得,卻還知道,自己曾經就不止一次,面對過眼前這幅畫面。
秦懸立半空,他的後,一位位死氣滔天的死靈,全部都是曾經的故人,還有無數的死靈強者,麻麻,近乎遮蔽了秦後的天空。
而他這邊,只有他孤一人。
所以,十方帝尊不知道了。
十方界與復刻十方界融爲一,再也不分彼此,除非秦開局,否則,便是夢師,或者秦自己,也無法分割出來,辨別出來二者。
真和假已經是一。
在經歷了不知道多次,已經麻木的大推演,偏偏還不記得細節,本就快崩潰的況下。
十方帝尊終於猶豫了。
因爲他太懂了,懂的就像是有讀心,在秦出手的瞬間,就能知道,秦要打他左臉還是右臉。
然而,當他對這一點的知,變了左右橫跳,互相模糊,什麼都不確定了。
他反而會更加猶豫。
尤其是看著秦那惡劣的笑容,如同看到他遭折磨時,幸災樂禍的嘲笑。
秦讓他趕變太一。
這是正話還是反話?
打他左臉還是右臉?
他不知道秦將從人族這裡凝聚來的卷軸,重新還給人族,再加上那個大印,究竟有什麼效果。
但他的確覺到,十方神朝存在的基,要崩了。
十方帝尊知道,他不能猶豫了,他必須現在就化太一,纔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他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對眼前這幅世界名畫,再次升起了濃烈的似曾相識的覺。
秦沒有手,秦後的人,也沒有一個手。
他們只是看著,似乎在等他化太一。
就在這一瞬間,十方帝尊做出了決定,絕對不能變太一,只要變了,他就完了。
十方神朝的力量不是最強的,但對他的重要,卻是最重要的。
他以天帝之尊,同時化爲人族的神朝大帝,是他走過最好的一步棋。
只是稍稍向下走了一步,稍稍向下看了一眼,便創造出來一個不敗之地。
他不能放棄。
秦含笑看著十方帝尊。
現在的確是痛打落水狗的最好機會,但他就是不。
他太瞭解十方帝尊了。
比十方帝尊自己還要了解。
他不是用了一生去了解,而是用了十萬生去了解。
有關十方帝尊的細節,僅僅記錄,就已經記錄了足足四百八十八萬字。
相似的細節,相互融合之後,化作分析,十方帝尊是個什麼人,他最是清楚不過。
甚至於,在面對現在這種選擇時,他也知道十方帝尊會怎麼選。
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陷到無限套娃之中難以自拔,然後最終做出選擇。
他必定會選擇最穩妥的那個。
而對於十方帝尊來說,能捨棄十個道的權柄,敕封給人族,按理來說,他應該最懂得捨得,有舍纔有得。
他應該立刻捨棄十方神朝的力量。
這是正常的思路。
但歷經十萬次之後,秦看明白了十方帝尊的捨得,本不是去賭,他的骨子裡,依然是那個天帝。
骨子裡依然是穩妥,神祇求的便是不朽,是永恆。
他的舍,是萬分確認的得。
捨棄十個道的權柄,換來不敗之地,換來了一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秦曆經十萬次大推演,每一次距離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差的就是這稻草。
十方神朝纔是最重要的那個。
當這個舍,不能確定得的時候。
不管十方帝尊再怎麼糾結,如何猶豫,他最終的選擇,一定是不捨棄。
這樣,他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秦的這招釜底薪,其實想要破解也容易的很。
特別容易。
廢掉十方帝尊這個馬甲,重新以一個全新的馬甲,來一系列起義叛,然後問鼎大寶的戲碼。
換一個八方帝尊,或者十萬帝尊什麼的,就完事了
十方神朝,換個名字,隨便大秦神朝什麼的都行。
秦的釜底薪就算是化解了。
非常容易。
只要度過眼前的難關就行。
只有在沒有翻盤機會的時候,他爲了求生,爲了下一次復甦,纔會再去舍。
說實話,若十方帝尊從一個凡人開始,一路鬥上來,他肯定不會有今天。
秦再怎麼茍,該剛的時候也沒過。
十方帝尊天生神祇,永遠不會變得跟人族的修士一樣。
思維方式的兩極化。
眼看十方帝尊到了十方神朝崩潰,還是沒有捨棄,沒有徹底斬斷,秦咧著笑的很開心。
這片大地沒有變,原本屬於十方神朝疆域的人,也都沒有變,什麼都沒有變,唯獨這個十方神朝,從神朝,變了凡朝。
沒有庇護,沒有氣運,沒有加持,所有的特效都沒了。
但他現在還是十方神朝的大帝。
秦拿出一顆靈果,放到邊,放鬆的啃了一口。
“諸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還有,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對於十方帝尊這種貨,沒必要跟他講道義,大家一起上吧。”
秦蹲在一邊看熱鬧,這次,他沒有出手,他只是看著。
樂師第一個忍不住了,他連天魔譜都誦唱了,如同魔一般,狀若癲狂,靜之間,天地之間便似奏起了激昂的樂章。
所有來到此的人,也都好似到了影響,力量都隨之攀升了一些。
秦昆扛著柴刀,哈哈大笑著走出來。
“我想這麼幹很久了。”
秦轉過,一步出,來到嫁邊,他一隻手牽著嫁,一邊攔住了要去出手的嫁。
“不用你出手了,你也不了手,他歷經多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現在稍稍弱點的,可能連十方帝尊一耳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需要你去做另外一件事,更爲重要的事。
十方神朝從神朝,一口氣跌落到凡朝。
再也不可能有人能擋得住大嬴神朝,我需要大嬴神朝以最快的速度,徹底掌控整個十方神朝。”
見嫁不說話,秦生怕嫁覺得自己是小看了,不讓出手,立刻鄭重的重複了一遍。
“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遠比此刻的戰鬥重要!”
“好。”嫁重重的點了點頭,閃消失不見。
秦遠遠的看著天際之上,神閃耀,死氣與神力織,/b沒有再過多關注了。
他已經看過好幾萬次了。
失去了神朝加持之後,十方帝尊不會是對手。
而且,只是殺了他,也用不著費這麼大勁。
難的是,如何徹底抹殺太一。
只是殺太一一次,讓其寂滅,只能等待著下一次復甦,這事人族恐怕已經幹過不止一兩次了。
所以,現在,這些有經驗的傢伙,應該都沒啥問題。
秦找了個山巔坐下來,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天穹上的戰。
他不想再去戰鬥了,任誰把一個副本刷十萬次,都會想吐。
戰鬥還在繼續,短時間怕是解決不了了。
秦沒理會戰場,任由那些傢伙去發泄。
巔峰的天帝,可不是的太微和殘的太昊能比的。
戰場被控制在天穹,秦落到十方神朝,開始幫著嫁,趁著十方神朝門戶大開,虛弱不堪的時候,一路橫推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掌控十方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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