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劉牧樵到天臺上的劉淼，去年畢業的護士。

當然，初次見面，聊聊天，吹吹牛，互相留個微信，然后，然后就沒有了。

因為，

這個時候，劉牧樵要接電話，趙一霖打來的。

“劉淼，我走了，到清江市就來我們醫院玩啊。”

“劉牧樵，希你經常下來會診啊。”噢，一想，不對，你還只是一個實習生啊，誰請你會診？希你分到我們醫院來。

要是分到江城來，我就要嫁給你！

當然，劉淼不知道的是，今天劉牧樵做了他這生中的第一臺帕金森病手。如果知道剛才親眼見到的這臺手，是當今世界上醫學前沿的手時，會怎麼想呢？

高攀不上啊！

安泰醫院的池子都太小了，清江市人民醫院能夠裝得下他？

看著劉牧樵的背影，劉淼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到省會清江市應聘去，江城縣，太小了。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趙一輝的心不錯，本來，他是義務工的，可是，趙一霖給了他3000塊的辛苦費，所以，心格外的好啦。

當然，他的心好，更主要的是，張長的父親的老病被治好了，人家張長，這個肯定是會要記的，車隊就是張長管轄的范圍，當隊長的可能不大，但是，班組長的希還是有的。

另外的錢，趙一霖還沒有分。按理，大部分該給劉牧樵，也會給他。但是，這是個問題啊。

趙一霖一句話都不想說，他也沒有說，就連鄒醫生，也很謹慎，特別是有趙一輝在，他什麼話也不說。

很明顯，劉牧樵是違了規的，在沒有家屬同意的況下擅自手，嚴格地講，可以吊銷行醫執業證——當然，劉牧樵并沒有。

除了家屬要簽字同意，還必須要趙一霖同意——他也不行，因為，他也沒有這項技。

不過，當事人劉牧樵可沒想這麼多，不就是幫病人治好了一個頑疾嗎？搗毀了他大腦里的蒼白球了嗎？

這是一項技，治療帕金森病的有效方法，為什麼我能治而不治療呢？再說，這手，哎，太簡單了。

現在，劉牧樵腦子里有10000例手經驗，懷絕技啊。

有過徒手一萬例手經驗的人，世界上有嗎？

劉牧樵也沒有說話，他在腦子里翻看一萬例手經驗，有些是搗毀蒼白球的，有的是安裝起搏的。

對，一定要說服趙一霖，安裝起搏！

安裝起搏效果更好。

沒人說話。

趙一霖假裝睡著了。

鄒醫生則看著窗外，欣賞風景。

劉牧樵試著問系統。

“我現在做帕金森病手屬于什麼級別？”

“什麼級別？這個問題還要問嗎？世界上哪個醫生不在CT引導下做過一萬臺帕金森手？”

“嗯，應該沒有吧？”

“當然沒有！”

“那??????我應該什麼水平呢？”

“你理解能力有問題啊，小哥，既然你是獨一無二的，那你當然就是宗師級啊，何況，10000個病例，夠你做宗師了。”

劉牧樵合不攏了，呵呵，這麼多技能，唯有這個是宗師級，今后，在這個領域可以橫沖直闖了。

劉牧樵還想問問題，系統沒有理睬他。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趙一霖，趙一霖微微睜開的眼睛趕閉合了，還故意輕輕打起鼾。

裝！

你裝！

“親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劉牧樵輕輕地哼。

“呃，你這人，人家睡著了你唱歌？”趙一霖說道。

“誰睡著了？你嗎？我看見你裝睡。”劉牧樵呵呵笑道。

“你別得意！”

“我得意了嗎？”

“回去和你算賬。”

“嗯，當然要算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兜里有不的錢。”

“沒你的份。”

??????

到了醫院，封鎖依然沒有結束，趙一霖把劉牧樵拉了一下，“我們到邁進咖啡廳去。”

劉牧樵和鄒醫生跟在后面，選了一個包間，要了三杯綠茶，一碟子葵花籽，一盆水果拼盤。

服務員出去了。

趙一霖正地說：“說個事，今天這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能講出去了，今后，劉牧樵，你絕對不能來了。你知道嗎，可以吊銷我的執業許可證！”

劉牧樵說：“主任，如果我們引進這門技，堂堂正正開展帕金森病的手治療，你不覺得這是安泰醫院的一個偉大的創舉嗎？你不覺得??????”

“住！你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開展徒手的，不在CT引導下做帕金森病手，你覺得醫院會同意嗎？醫院不同意，誰擔擔子？誰負責？出了事，誰擔得起？劉牧樵，你知道嗎，全國有多醫院開展了這項技？個位數！個位數！”

趙一霖很激。

“這里是47000元， 都給你！我和鄒醫生一分都不要，只求你別來，好不好？”

劉牧樵微笑著看著趙一霖。

趙一霖繼續說：“可以了，我們一起開展腫穿刺，今年，我們一個科室就有接近8000萬的收，僅僅一年，我們的醫生就可以開上雅閣，邁騰了；護士也能開上吉利、長城。”

他越發激。

繼續說：“關鍵是，我們超越了省立醫院的神經科！”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們要珍惜來之不易的績，珍惜這份果，我們付出了很多，多次，我們通宵搶救病人，多次，我們走路都打趔趄了，我不想這來之不易的局面毀于一旦。”

他激得又喝了一大口水，“當然，劉牧樵，我要謝你！你今天做了一個帕金森手，了卻了你的心愿，你過了一把癮，你狠狠地爽了一把，這個，玩一次就夠了！”

“我求你啦，好不好？”

最后，趙一霖以這句話結束。

見趙一霖說完了，劉牧樵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緩緩地說：“我懂，我也理解你。你聽我說，你不讓我做，我可以不做，但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做。假如，你，圍棋高手，九段水平，要你不下棋你會同意嗎？我想，你是不會同意的，道理很簡單，就因為你的水平太高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

“你說你有很高的水平，做帕金森病手？”

“嗯，沒錯。”

“可你才做了一次！”

“如果我告訴你，我做過一萬次，功率是98.2%，你還會懷疑我的能力嗎？”

“問題是，你并沒有啊！老弟，你僅僅一次啊！”

“可我確實有這麼高的水平。”

“有嗎？拿出來？證據！拿不出，我也知道拿不出來，正因為這樣，皮院長看不見，司馬林毅看不見，郝教授看不見，你說對不對？”

“病人，病人家屬都看見了！”

“那是個案！”

過了好一會，劉牧樵苦笑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

趙一霖也苦笑了一下，說：“我何嘗不愿意做這樣高大上的手，而是不能啊老弟，等你以后做主任了，到那個時候，你再玩帕金森病手療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