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從上午到晚上,一直在神經科監護室里搶救病人,又功搶救了三個病人。
病人有個特點,進院時間很均勻分布,一來就可能是幾個,不來,很長時間都沒有靜。
現在,越來越多的醫院把小腫的病人轉到安泰醫院了,并且,還經常有見部位的出。
見部位出要格外警惕,有時候是腫瘤引起的。
劉牧樵在趙一霖的建議下,就做了好幾個病理活檢,竟然發現了幾個原發癌和轉移癌。
這又可以寫一篇好論文了。
這些資料,都被鄒醫生收集起來。
這方面的文章很,有希寫出一篇好文章,SCI高影響因子,不是夢。明年進副高,鄒醫生是志在必得。
對的,趙一霖也說了,一年幾千例的腦腫穿刺,還寫不出一篇好文章?
還有,幾十例的腫瘤出被檢出,那可是一個絕好題目。
鄒醫生檢索了一下,這方面還沒有很高質量的論文,并且,大多都是個案分析,最多的也只有十幾例病例,小標本。
到現在才一個半月,劉牧樵已經檢測出了七例腫瘤病人,一年下來,這個數字相當可觀。
今天,又是一個異常部位的出,劉牧樵取了活組織,趙一霖親自到病理科,他要在第一時間確定診斷。
快速活檢很快就有結果。
腺癌。
趙一霖憾地搖了搖頭。
哎,這個病人命真苦,腦溢夠慘了,還加一個腺癌,這癌還得找原發部位。
怎麼告訴家長呢?
誰都難以接啊,這樣的結果。
醫生這個行業,看到更多的是悲劇,很多時候,治病是一個方面,救活一個人,治好一場病,醫生是很快樂的。
可是,更多的時候,醫生在與不幸打道。
他又得給病人家屬報告一個不幸的消息了。
不管這癌原發部位在哪里,轉移到了腦組織,都說明已經到了晚期。
正想著,被袁姍主任逮著了。
“你別走,老趙。”
“有事?”
“有點事,走,到那里講去。”
“我急著回去報告結果。”
“就幾句話。”
“那好吧。”
兩人來到一個人的地方。
“關于劉牧樵,我們得商量個辦法,你不能隨喊隨到,我們兩個分配一個時間,你一半,我一半。是你的時間就是你的時間,是我的時間就是我的時間。”袁姍說。
“這可不行。我的病人隨時來,手當然得隨時做。”
“那我搞啊!我這里的事做到一半,被你喊走了。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哪有這麼多公平?我才不跟你講公平呢!公平在我眼里,線都不是!劉牧樵實習兒科應該也結束了,該我們科室了。”趙一霖急了,有人搶他的人,這可不行。
“老趙,我告訴你,我已經聘請了劉牧樵做我的顧問,今后,他就歸我了。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干脆一個人霸占了他,我準備請他幫我建立一流的兒科,全省最好的!”
趙一霖嘿嘿一笑,“你跟我爭?你給了他多錢?”
“我告訴你?”
“哼,你不告訴我對不對?好說,我和劉牧樵私很深,你玩得過我?”
······
“怎麼,今天的活檢怎麼這麼慢,還是主任親自去的呀?”劉牧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是呀,往日主任親自出馬,二十分鐘準時就有結果,今天都快一個小時了。”鄒醫生在另外一個病床邊,他在查看后病人的況。
“打個電話看,不會是被誰纏著了吧?”劉牧樵對護士說。
今天的護士周依琳。
剛撥通,趙一霖主任到了。
“怎麼樣?”劉牧樵問。
“我說,劉牧樵,誰來挖你,你都別答應啊。你跟著我,把神經科建立起來,建全省第二的神經科,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這份站臺費也給你。”趙一霖沒有回答劉牧樵的問題,倒是先提出一個問題來。
“我問你病檢結果呢。”
“噢,不幸得很,癌癥,轉移的。”
“哎,可惜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劉牧樵。”
“你肯定是遇見了袁姍主任吧?今后,我確實會要分出一些時間在那邊,另外,還要實習。不過,鄒醫生現在技越來越好了,按照現在這規模, 每天平均做七臺手,我認為,問題不大。晚上,我可以做很晚。”
“老弟,你可以,我這老頭子可不行吶!”
也是的,長期熬夜,趙一霖再這樣熬下去,他會提前隕落的。
劉牧樵是有這個打算,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白天實習,晚上做手,一舉兩得。
他有了回氣丸,即便是每周來一兩個通宵,真的不在乎。
看電視,哪里有治療病人有意義?治療病人,立馬就有效果,那才一個爽。
不過,趙一霖所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他一個50多歲的人,鄒醫生也30好幾快40了,通宵多了,對確實不好。
“白天鄒醫生把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我們盡量把手安排在晚上七點到十一點,四個小時,可以做好幾臺手。”
鄒醫生汗都要流下來了。
家里還有一個人那!
老婆。
你沒有老婆,你無所謂,晚上什麼時候回家沒人管你,可是,我還年輕,我老婆還年輕,天天晚上十一點鐘回去,我怕隔壁的老王啊。
鄒醫生雖然沒有說出來,趙一霖可是看出來了,他嘿嘿一笑,說:“據有關研究,過生活,清晨最好。”
“好?好個屁!一天都無打采!”鄒醫生原來試過,有些研究確實是胡說八道。
劉牧樵聽得云里霧里,知道是兒不宜。
兩個護士都捂著笑,眼睛看著劉牧樵。
“我說,其實,晚上11點回去也不是每天啊,一個星期,至有一兩個晚上會在11點鐘前結束的。”
趙一霖哈哈一笑,對劉牧樵說:“這個你不懂,那事兒,一是要有規律,每周定下一個時間,有個盼頭,二是醞釀氣氛,至要有幾個小時。你以為半個小時,匆匆忙忙就行了?”
兩個護士捂著,還是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