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噴著噴著放下香水驚奇地說:“富婆,這回我噴香水你怎麼沒我滾蛋呢?轉了嗎?”
他對隗辛的代號接良好,順就喊上了。
隗辛半是真心半是為了合人設毒舌地說:“你臉上的妝太丑了,我不想對著你的臉說話。”
本以為Red會暴跳如雷,誰知他聽完滿意地扭過繼續噴香水:“果然這語氣才對勁兒。”
隗辛:這位Red難道是個不挨罵不舒服的抖M嗎?長見識了。
Red噴完香水出了一個小盒子扔給隗辛,“你用這個說話,面對組織員你的份仍然要保。你有面我就不給你新面了,變聲嚨上就行。”
隗辛打開盒子把薄如蟬翼呈現的變聲在嚨上,清清嗓子,發出的聲音頓時和以前的截然不同了。
調整好變聲,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了一男一。
人穿著暴的黑皮,小麥的幾乎被紋遮滿了,面部紋了一朵帶刺的薔薇,看起來危險又迷人。男人是個頭,整個頭頂盤踞著黑的蟒蛇紋,他材壯實,手臂比隗辛的大都。男人塊頭太大了,坐在會議桌旁的時候一個人占兩個人的位置,椅子在他屁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說過多次了,不能添一個大點的椅子嗎?老子的屁要卡進里面了。”男人大聲道。
“你省省吧,一般人沒你這麼大的屁。”Red翻了個白眼。
“我屁上是,別人的屁上是脂肪,我比他們多,他們當然沒我屁大!”男人激烈地抗議。
“行了,球蟒,你閉。”臉上紋薔薇的人不耐地說,“文雅點,別屁來屁去的。”
Red也不留面地說:“會議室的椅子都是這個規格,不想坐就蹲地上。”
代號為球蟒的男人委委屈屈地窩在椅子里,“刺薔薇,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讓我閉……這椅子真的太小了,我的屁……”
刺薔薇:“你再說一次屁我就把你的屁給□□。”
球蟒腦袋一,不敢吭聲了。
刺薔薇打量銀面和隗辛,轉向Red:“你該介紹一下新面孔。”
“銀面,你知道的。”Red說,“另一個你也知道,以前的代號不必提了,換了個新代號,以后富婆。”
刺薔薇眉一皺,“富婆?”若有所思地盯著隗辛,忽然笑了起來,“原來是你,你一直不真容,要認出來真有點困難。”
隗辛冷淡地看了刺薔薇一眼,沒有回應。
球蟒等會議開始等得著急,他出一雪茄煙點燃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了個煙圈,煙氣四散。
銀面抬起右手,啪的扔了一團水把雪茄煙澆滅。
球蟒眼睛一瞪正要發作,卻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瞅了瞅刺薔薇,憋住老實地坐著。
這時會議室的門再度開啟,進來的是兩個男人……不,年。
他們年紀明顯不大,長相一模一樣,居然是雙胞胎。他們步調一致,出的步伐間距一致,連拉開椅子坐下的作都是同步的。
他們很安靜,進房間后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或進行眼神接,只是低頭坐在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進來的一名侍者打扮的男人,他推開門,優雅地整理袖和領結,慢條斯理地落座:“今晚酒吧生意真好,我有點舍不得離開吧臺了。”
“談正事時就別提你調酒的小好了。”Red說,“好了,四個核心小隊全部到齊,有些人是第一次見面,按照慣例互相通名。”
侍者打扮的男人率先說:“代號‘調酒師’,Red的搭檔。”
“代號‘刺薔薇’,隊友是那個頭。”刺薔薇說。
球蟒說:“我代號‘球蟒’,不是頭,諸位別記錯了!”
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抬起頭。
右邊的年說:“我是‘琥珀’。”
“我是‘黑曜’。”左邊的年接著說。
最后自我介紹的是隗辛這個小隊。
銀面說:“代號‘銀面’。”
“富婆。”隗辛簡潔地說。
調酒師看著銀面認真地建議:“你可以把你的代號改‘小白臉’,和你隊友富婆的匹配度直線上升。”
銀面沒反應過來他在開哪門子玩笑。
球蟒聽懂了,他拍著桌子毫無形象地大笑,銀面總算明白調酒師沒在說啥好話,他立刻說:“恕我拒絕,我代號好的,不想改。”
刺薔薇厭煩地看著笑得停不下來的球蟒,對Red說:“現在換搭檔還來得及嗎?他太聒噪了。”
“不行,不可以,你們倆磨合一年了,現在換太可惜了。”Red吹了吹手上的甲,“等有需要調.教的新人,我可以給你撥過去一個。”
“好吧。”刺薔薇勉強地說。
“寒暄和廢話到此為止。”Red擺正臉,“我們開始任務會議。”
他點了一下桌子,桌面開啟一個小圓孔,孔中出全息投影設備。
影變幻,一張大地圖清晰地浮現。代表海洋的藍上,一枚閃爍的紅點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紅點上有一個小標簽“克拉肯號”,紅虛線標出了克拉肯號的行進路線。
“這艘貨的起始點是南極,中間經停白鯨市、萊頓市,在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航行后,它會在8月11日進黑海市海域,并在我們這里卸下船上裝載的貨。”Red那張妖里妖氣的臉上表格外嚴肅,“貨公司對外宣稱貨裝載的是清潔能源可燃冰,但我們都知道這只是個幌子。”
“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危險隔絕在外,不能讓他們在黑海市把貨卸下。”Red說,“貨上的線人傳遞來的報顯示,緝查部海岸安保隊極有可能會在貨進黑海市前接管這艘船的安保工作。在緝查部的重重保衛下炸掉貨不現實,所以我們最好從港口手。炸掉黑海市的港口,讓貨無法停泊,這樣克拉肯號就會被迫改道去其他港口城市停泊。”
“港口太大了,我們需要分頭行。”刺薔薇說,“能供巨型貨停靠的只有二號停泊港和五號停泊港,其他的停泊港是供小貨船使用的。但是哪怕只炸掉二號和五號停泊港,我們仍然需要巨量的炸.藥。”
“軍火方面的問題不需要擔心,老板會解決的。”Red說,“今天是7月30日,這五天,你們需要做的是搜集港口建筑數據,把數據傳回總部,總部會計算承重柱方位,接下來在港口承重柱上安裝炸彈,進行定點破。”
調酒師沉思道:“說起來很簡單,好像只有兩個步驟似的……可港口被幫派和緝查部控制,兩邊人還在搞拉鋸戰呢。”
“任務危險很高。”琥珀突然開口,“不過我們都是覺醒者。”
“港口的幫派不值一提,只要緝查部不出覺醒者,我們就有完任務的把握。”黑曜說,“可惜這不可能,他們的覺醒者不是擺設。”
“沒關系,我們有富婆。”Red笑瞇瞇地看著隗辛,“緝查部的相關向,富婆會向你們傳遞,你們按照的指示來就行了。”
“是臥底?富婆是組織安排進去的臥底?”球蟒扭過脖子。
刺薔薇說:“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你怎麼不長記?”
調酒師笑道:“怪不得戴面……”
“面是富婆和銀面的個人好。”Red滴水不地說,“我沒說過富婆是臥底,也沒說過報來源是什麼,不該猜的別瞎猜,小心惹禍上。”
富婆的份是什麼、報來源是一手還是二手、富婆是中間人還是報的直接獲取人、如何進行向跟蹤和通報,這些不是組織員該心的事。
Red讓隗辛戴面和用變聲不是因為會議室里的人不值得信任,而是萬一他們執行任務時被抓,極有可能在非自愿的況下泄不該泄的報,這時候份保就有了必要。
作為一名二五仔,隗辛的份保等級最高,別的人就沒必要像這樣慎重了,今晚本就是一個陌生員間的“面會”。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看著隗辛。
“富婆是這次行的副指揮,若我這邊出了意外,沒有辦法和你們聯系,你們就聽從富婆的安排。對于制定計劃和下決策,富婆是專業的。”Red說。
隗辛心道,你丫的可真信任我啊,給我找這麼多事兒干。
就是個啥報都不知道的門外漢,全靠演技和琢磨那些有限的資料茍到現在。
事已至此,隗辛只有強裝運籌在握的樣子說:“你們除了向Red匯報,也要向我匯報,我好對況進行判斷。”
“知道了,副指揮。”刺薔薇對隗辛微笑。
其他人也紛紛應了一聲,表示遵從隗辛的命令。
隗辛放松了一點。目前為止的扮演非常穩妥,沒有人看出來不是原裝貨。
剛才大著膽子對其他人下達了要對進行匯報的命令,Red沒有反對,其他人也沒有違抗命令,這說明可以放得再開一些,作為副指揮,對執行小隊發布指示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隗辛可以借助各個執行小隊的匯報補充自的報,深了解機械黎明,并且調查克拉肯號的事。
“接下來是分組,”Red說,“我和調酒師與琥珀黑曜小隊負責二號停泊港的數據搜集和破裝置安裝,五號停泊港由富婆銀面小隊和刺薔薇球蟒小隊負責。”
“如果我們有任何一方出現了意外,另一隊要及時支援。這可能是我們執行的最危險的一次任務,所以要格外小心,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要及時匯報,獲得了報也要及時通傳。”
銀面舉手:“這是任務方案A,還有B。方案A能完任務固然很好,可是我們依然要準備備用計劃。”
“是的,如果任務方案A順利,我們可以在8月7日前破港口,預留的時間還有三天。”Red說,“任務不順利,預留出來的這三天時間我們執行方案B……執行方案B,我們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
銀面說:“我隨時都做好了犧牲準備。”
“別把犧牲掛邊,組織還需要你。”Red環視會議室,“在場的人都是組織不可缺的人才,你們有著強大的超凡能力和優秀的頭腦,是組織的核心。活下去才能為組織創造更多的價值,完我們偉大的事業——這些道理你們應該牢記在心。”
Red把手放在口,妝容艷麗的面容出乎意料的虔誠:“一切為了黎明。”
眾人皆是低聲道:“一切為了黎明。”
隗辛合群地混其中也念了“一切為了黎明”這句話。
然而上直起皮疙瘩。
這是什麼邪.教傳銷現場?機械黎明洗腦能力太強了,每個人都忠心耿耿,爭著搶著要為組織奉獻終,讓人覺骨悚然。
要是以后有能力,一定要離機械黎明,這傳銷組織誰待誰待,反正是不待。
……
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Red展示現有報,對任務的各種細節進行分析。隗辛聽得無比專注,絞盡腦發表兩句簡短的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不容易出錯的看法維持高冷機智的人設。
會議結束,隗辛出了一虛汗。
其他小隊陸續離開會議室,銀面也在Red的要求下去門外等候,因為他有單獨的事要和隗辛商量。
“這枚讀取是老板讓我轉的,它昨天才制作好。”Red把黑的袖珍讀取推過來,“想辦法進緝查部人工智能亞當的核心數據庫里,把讀取到計算機上,組織制造的病毒就會在亞當的數據庫里潛伏下來,讓它為我們獲取緝查部報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