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紅思考糾結了前半夜做下鄭重決定,然后因為這個鄭重決定又興了后半夜,等于一夜沒睡。一直等到院子里的公打鳴,才扛不住閉上眼睛睡著。
本來是全家最早起的人,今天卻是最晚起的。
因為今天外面沒有地方逢集,也沒有人去起來,讓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等起來洗漱完,剛好坐下來吃午飯。
一家人吃飯說閑話,葉安軍和謝娥說大隊部的事,“今早大部隊院子大門旁邊的牌匾全都換了,以后再也沒有革委會了,聽說公社的革委會以后都人民政府了。”
葉蘇紅對這話題也有話說,立馬接著道:“你們不說我都沒注意,我一直在外面集市上跑,縣里公社里的好像確實早兩月前就換了,都改了人民政府,早就不革委會了。”
蘇華榮著筷子夾菜,“世道都變這樣了,早就應該換了。”
葉安軍接話道:“聽說公社和大隊一級的民兵小隊也一起取消了,公社和各大隊以后都不準再設民兵隊,以后打架鬧事這方面的事,應該全都歸公社里的派出所管。”
蘇瓷聽著他們說話,沒出聲參與這個話題。
這種事都會一步步變的,要不了兩三年,人民公社制度也會被徹底取消,到時候公社大隊全部都會恢復為鄉鎮和村。
一家人閑話著大事小事吃完飯,剛放下筷子,葉安國拎著黑行李包到家了。
看到葉安國放假回來,家里又不得繼續熱鬧一番。
蘇華榮和謝娥連忙再去灶房忙活,抓又炒了一盤菜出來。
端了菜并添了一碗米飯,讓葉安國坐下來趕吃飯。
葉安國已經上了三年大學,上學放假的家里都習慣了,也都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新鮮。
但他看到滿碗白亮亮的大米飯,還是愣了好一會,然后看向葉老二問:“自己家地里收的?”
葉老二清下嗓子,“是自家地里收的,月香沒跟你說,今年水稻大收了?了小部分給集,再給國家點農業稅,還剩不呢,留了家里足夠的口糧,還賣了不錢。”
葉安國一邊點頭一邊夾一大筷子米飯放里嚼。
嚼細了咽下去笑著說:“聽說和自己看到還是不一樣,香得很,看來還是得分田到戶。”
葉老二又輕咳一下,這是他旱煙多了的病。
他看著葉安國,眉眼上也染著笑意,“用水排鹽的方法也確實沒錯,熬了這幾年土質變好了,今年地里小麥長得也特別旺,要是再下上一場雪,來年肯定還是大收。”
自己家地里收的大米,越吃越香。
葉安國足足吃了兩大碗,把蘇華榮后炒的菜也都吃了。
吃完飯他在老家這邊留了小半天,主要陪葉老二說話。
家里這麼多孩子,平時陪葉老二說話的不多,孩子們跟葉老二都不親,葉安軍跟葉老二也不是多投緣的父子關系,葉安家還太小,也就葉安國每次能陪葉老二說上半天話。
在葉安國和葉老二聊天的時候,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了。
葉安軍帶著謝娥和二寶去了大隊看店,葉蘇紅看葉安慧過來,就拉了葉安慧鉆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剩下的其他人,還在在堂屋當間里著就爐子的暖氣看電視。
葉蘇紅拉了葉安慧在房間里坐著,小聲跟說:“我昨晚一夜沒睡著,我想好了,過了年去深城闖一闖,就按蘇瓷說的,做服裝生意,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葉安慧有點吱唔,“這麼快就想好了?”
葉蘇紅看著葉安慧,“你沒看現在大家都下海做生意嗎,好多人發財了呢。蘇瓷說得沒有錯啊,咱們縣里都沒有賣服的,不是親戚去外面帶回來,就是買布找裁做。裁會的款式顛來倒去就那兩樣,老土的很。我們第一個做,肯定能發財。”
葉安慧當然能聽懂這些話,好歹也初中畢業。
不踏實的是,沒有出過遠門,心里有這個檻一下子邁不過去。
葉蘇紅認真跟說:“出門后你就跟著我,別走丟就行,把招待所的位置給記好。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一個人去。不出去闖一闖,我這心里不舒服。”
葉安慧看著,“三姐你是不是看蘇瓷發財,你心里嫉妒了?”
葉蘇紅白一眼,“你不嫉妒?那你看我掙錢,賴著我帶你擺攤兒干嘛?你就想想,以后大哥和蘇瓷,他們都是城里人了,要工作有工作,要錢有錢,咱們呢?就跟大姐二姐一樣,嫁個人在家孩子,出來擺攤賺點小錢?我不想這樣,我也想發財,想做城里人。”
誰不想發財啊!
可是也得有命發啊!
葉安慧看著葉蘇紅的眼睛,深深吸一口氣。
到底還是心里沒底,沒有給出答案來,對葉蘇紅說:“三姐,你再讓我想想。”
葉蘇紅無語,“我打頭帶著你,你怕個啥呀?”
葉安慧實話實說,“我就是沒出過遠門,心里慌的嘛。”
看這樣,葉蘇紅這便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反正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葉安慧看葉蘇紅的臉和神,知道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抬手揪著自己的辮子,一遍一遍深呼吸。
心里暫時沒有主意,還是得好好想一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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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國在家里陪葉老二聊了一下午的天。
到傍晚時分,掐著點騎自行車去公社,接何月香下班。
何月香懷孕后沒有停止上班,方便的時候就騎車,后來肚子大了不方便就步行。
現在葉安國放假回來了,當然要按點騎車去公社接回家。
把何月香接回來,到家幫著忙活忙活,也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在八仙桌邊坐下來的時候,葉安國好奇問:“隔壁吳家這麼熱鬧,吳大彪要結婚了?”
何月香坐在高板凳上,一只手按著大一只手拿筷子,整個子都微微往后傾,“吳大彪早結過婚了,是他妹妹吳巧艷出嫁,明天是正日子,今晚自然要先忙起來。”
葉安國好奇,“吳巧艷?好像和四妹妹同年吧?”
蘇瓷點點頭,“是同年的。”
葉安國對吳巧艷沒太大興趣,轉頭又問葉蘇紅:“蘇紅你呢?”
葉蘇紅喝口稀飯看向他,“結婚有什麼好的,到人家幫人家干活去?我暫時不想結婚,多的是事要做呢。”
葉安國越發好奇,“欸?你咋變了?”
葉蘇紅故意問:“我哪里變了?”
葉安國看著說:“你以前可不想這麼多的,就想著趕長大嫁個城里有錢人,到人家去過好日子。怎麼真長大了,又不盼嫁人了?”
葉蘇紅道:“小時候說的話能當真啊?男人靠不住,想嫁人過好日子,不如自己讓自己過好日子。等我自己有了錢,我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
葉安國是真覺得意外,笑了又笑說:“不錯,有覺悟。”
說完他又看向葉蘇芳,問葉蘇芳,“你呢?蘇芳?”
葉蘇芳一直是家里的小明,被到還愣了愣。
抬起頭看葉安國,順便掃視一下家里的其他人,木楞著開口道:“我什麼都不想,就想呆在家里。”
葉蘇紅開口就不給留面子,“在家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洗漱一下吃個飯看電視,舒服得要死。媽慣著你,你自己也不犯愁。說說你也十五歲了,干啥啥不行,洋火燒鍋都費勁。用你的話說,你這個樣子,婆家都說不到,誰家娶媳婦要你這樣的?”
葉蘇芳和葉蘇紅現在關系不好。
聽葉蘇紅說這話,葉蘇芳臉瞬間就變了,委屈得眼眶也了,看著葉蘇紅說:“要你說我!我說要說婆家了嗎?有沒有人要也不關你的事!”
葉蘇紅也不是好脾氣,“你以為我想說你呢?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反省反省?知道別人看你來氣不?你好歹在家學學做飯織,也還說得過去。連最簡單的做飯都做不好,你有什麼用?我說句最難聽的,葉蘇芳你連掃地都掃不干凈!”
葉蘇芳眼眶徹底紅了。
何月香這時候出聲道:“蘇紅,快別說了。”
葉蘇紅沒駁何月香的面子,閉上沒再說話。
謝娥不當這和事佬,吃自己的飯不出聲,其實格和葉蘇紅稍微有一些像,家里這幾個小姑子,也最不喜歡葉蘇芳,所以也不護著。
葉安國和葉安軍忙開口幫葉蘇芳找面子。
葉安國說:“蘇芳還小呢,不著急。”
蘇瓷在旁邊看看葉蘇紅和葉蘇芳,也沒出聲說話。
葉蘇紅和葉蘇芳雖然小時候都吃,葉蘇紅甚至還臭,但倆格完全不一樣。
葉蘇紅打小就會耍,是家里八個孩子中吃虧最占便宜最多的。
這種對有好的敏銳覺察力,以及格能屈能,再加上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注定活得不會差。
而葉蘇芳,除了憨還是憨。
而且是那種腦子不氣的憨。
家里人拿葉蘇芳都沒轍,飯桌上多說更是不可取。
在葉安國和葉安軍夾菜安好葉蘇芳以后,也就沒人再說什麼了。
被人說了之后,心里的屈辱過去也很快。
吃完飯以后,直接就開電視看電視去了。
葉安國看這樣,也搖頭嘆氣。
回家的路上,他跟何月香說:“蘇芳這孩子,難辦啊。”
何月香直接說:“不是我說你妹妹啊,就這樣了。家里人真沒為心,說也說了,勸也勸了,聽不進腦子里去。有時候會來陪我睡覺,昨晚也是過來陪我的。我睡覺前苦口婆心地跟講道理,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葉安國扶著何月香走得慢。
何月香繼續說:“說狠了罵狠了也是有的,我們當然不敢說,蘇紅有時候對不留。就像今天這樣,咱們要不趕住蘇紅,面子上過不去就是哭,看著又怪可憐的。然后我就想不通了,哭了不是心里知道錯了?不知道,哭完跟沒事人一樣,該干嘛干嘛。”
葉安國聽得有點心梗。
他又往自己上攬責任,只說:“怪我,沒有好好帶帶。”
何月香轉頭看向他,“你這幾年一直在上學,你能怎麼帶?讓你帶你也帶不好。要我來說,就是一人一個格。你看安家,比還小四歲,誰又怎麼帶安家了?安家多懂事啊,回家有電視都不看,寫完作業還幫忙喂喂,人次次考試都拿第一。”
葉安國深深呼吸一口氣。
何月香又說:“盡力了,隨去吧,一人一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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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國回來,葉蘇紅和葉蘇芳也就不去陪何月香睡覺了。
今晚姐妹三人睡一張床,蘇瓷和葉蘇紅一頭,葉蘇芳自己一人睡一頭。
葉蘇芳緒過去得快,心理自愈能力賊強,蘇瓷和葉蘇紅也不把剛才的事往心上放。
兩人靠在床頭聊了聊倒賣服裝的事,說困了也就拉燈睡覺了。
第二天葉蘇紅還是起得很早,和葉安慧騎車拉著貨去趕集。
接下來幾天的下午,和葉安慧又出去跑了些廠子,進了許多的門聯對聯,窗花福字以及紅燈籠,還有花生瓜子之類的,打算接下來到除夕出去賣年貨。
葉蘇紅雖然已經決定要倒賣服裝了,但年前擺攤能賺的錢,還是要賺。
過年這麼好的機會,家家戶戶都會辦很多年貨,這個錢要是不賺,那才是虧大發了。
蘇瓷在家要是呆的無聊,也會早起跟們去趕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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