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神氣道:“正找婆呢,咱家安明不愁娶媳婦,咱家條件好,有自行車,安明自己又有正經工作,什麼樣的姑娘咱說不到?何月香那樣的,送給咱家都不要,晦氣!”
別的老太太接話說:“老二家那條件,十塊錢都掏不出來,能娶到何月香就不錯了。你家安明不愁,自然要娶個比何月香強上千倍百倍的,娶回來一起孝敬你和老大。”
葉老太笑,“那是一定的。”
說著這話仿佛就已經看到了——葉安明帶著三從四德的好媳婦進了他家的門,溫良恭順樣樣全,把當祖宗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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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吃完晚飯沒有出門,葉安家也留在家里學習。
錢小川和肖桉要給連躍寫信,問蘇瓷要對連躍說什麼,一起給寫在信里面。
蘇瓷留著他倆沒讓走,一起坐在堂屋的小桌子邊想容,讓肖桉執筆寫。
開頭寫的都是問他在部隊怎麼樣的話,然后說東西都收到了,又說了說他們在鄉下的事,說大哥葉安國終于轉運了,在公社糧站得了份工作。
說到葉安國的事,蘇瓷想一想,最終還是看著錢小川和肖桉問了句:“你們說我大哥這件事……是不是連躍那邊幫的忙?就突然下來調查,還這麼利索果斷地給理了。”
說到這個,錢小川和肖桉都愣了愣。
他們都沒有多想這個事,現在被蘇瓷這麼一提醒,確實覺得有點蹊蹺,蘇瓷早就去武裝部舉報過,這事之前怎麼沒人管?
錢小川想了想,“這事對他來說,也就他爸一句話的事。要不……咱們在信里問問他?”
肖桉著筆看向錢小川和蘇瓷,猶豫道:“部隊里的來往信件,都是要審查的,問這個事的話,是不是會不太好?”
蘇瓷看向肖桉,眨一下眼,“確實好像不太好。”
錢小川倒是不糾結,“那就以后有機會見面再問好了,反正大哥的事解決了,什麼時候問都一樣。”
蘇瓷點點頭,“那就不問了。”
于是剩下都是說些蒜皮的事,沒什麼特別的。部隊里紀律嚴,寫信過去容還是越簡單越好,別再給連躍整出麻煩來。
葉安家一直在旁邊寫作業,聽他們商量寫信容,沒有出聲。
等他們仨把信寫完了,他才出聲問了句:“大哥的事,是連躍哥哥幫忙的嗎?”
蘇瓷、錢小川和肖桉看向他。
蘇瓷回答他:“不知道呢,這麼猜的來著。”
葉安家點點頭,便沒再多問了。
他也就是看他們討論半天,沒忍住好奇,所以問了這麼一句。
這邊錢小川和肖桉把寫好的信疊起來裝兜里,這便準備回知青點了。
走的時候忽又想起來什麼,肖桉手到服口袋里,半天出個信封來,送到蘇瓷面前。
蘇瓷好奇,還以為是連躍寫來的信呢。
結果打開信封,只見里面裝著一張照片,把照片拿出來一看,上面是三個男一個,其中一個穿著軍裝,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青春洋溢的笑。
蘇瓷看著照片笑一下,把照片又收回到信封里。
肖桉跟說:“之前過去拿的,我們一人一張,連躍的我們這次寄給他。”
蘇瓷沖他們點點頭,“我會一直收好的。”
再過兩三年大家都散了,這張照片大概就是以后唯一的回憶了。
蘇瓷把錢小川和肖桉送到莊子頭上,又回來在堂屋里坐下來寫作業。
葉安家寫完作業也沒出去玩,就在家里陪著蘇瓷。
然后在蘇瓷作業剛寫完的時候,葉安國又來了。
葉安家先看到他,看向院子里問他:“大哥,你丟東西了嗎?”
葉安國直接走進堂屋,在桌子邊坐下,看向蘇瓷說:“蘇瓷,這幾天我一直都想問你,老是給忘了。那個縣里突然下來查當年這個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蘇瓷笑一下,心想家里這麼多人,果然就大哥想事多。
然后蘇瓷還沒說話呢,葉安家在旁邊說了句:“四姐說可能是連躍哥哥幫忙的。”
葉安國反應一下,看向葉安家:“連躍?”
蘇瓷把自己的課本收起來,“只是這麼猜測來著,因為沒有別人能幫我們了。開學的時候我去過縣里的武裝部,但他們并沒有想理會的意思,這時候突然下來查,我也覺得意外。”
葉安國聽明白了,低下眉來點點頭。
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蘇瓷,“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蘇瓷又笑一下,輕輕吸口氣,倒是輕松,“可能沒什麼機會了吧。”
葉安國定神看著蘇瓷,想說點什麼沒說出來。
想想也是,人家連躍是平城人,現在去部隊當兵了,以后只能走兩條路,一條留在部隊里升級當軍,一條轉業回家領個鐵飯碗,本不會再來他們這里。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基本不會再有集。
他和蘇瓷、錢小川、肖桉好,這兩年還會寫寫信,等到時間一久,只怕聯系都斷了。
葉安國深深吸口氣,只說:“萬一呢?”
蘇瓷便也點頭,順話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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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國和蘇瓷說完這事,就回家學習去了。
天黑了點上燈,他在那學習,何月香就在他旁邊安靜看書。
正看得專心神的時候,忽聽到隔壁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何月香敏地抬起目來,看著葉安國問:“吵架了?”
葉安國倒是淡定,“管他們家呢。”
吳有金的副書記被撤了,吳大山的工作丟了,家里還被罰了一大筆錢,不吵架才怪。
以前他們家日子過得有多富裕滋潤,以后就有多苦。
好日子過多了突然要過苦日子,一般沒人得了,崩潰是最合理的表現方式。
吳大山在家沖他爹吳有金喊:“你不是找人去了嗎?不是有關系嗎?怎麼還是人給辦了?工作沒了,鐵飯碗沒了,還罰了那麼多錢,這日子還過他媽的過!”
吳有金被他氣得渾發抖,罵他:“你這個逆子!要不是我,你連這幾年好日子都過不了,你現在反過來怪我?你但凡有點出息,我能用這下三濫的法子讓你去當兵?不過了給我滾!”
吳大山咬牙擼袖子,“我他媽是不想過了,我現在就去砍死狗日的葉安國,我拖著他一起下地獄!把我拖下來他去公社糧站上班,沒這麼容易的事!”
吳母看他真要去灶房拿刀,嚇得過去一把抱住他胳膊。
慌得大聲喊:“你要死你要死!你要是真去殺了葉安國,咱家這日子可就真別過了!”
他媳婦也慌了,過來抱住他另一邊胳膊,也說:“大山你別沖啊!”
吳大山被抱著不了,哼哼氣道:“都別攔著我,反正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以后在大隊連頭都抬不起來,你們得了我可不了,我必須跟葉安國同歸于盡!”
吳有金實在氣得不行了。
他下鞋子上去就往吳大山頭上招呼,一邊猛一邊罵:“狗日的我先打死你!你死了家里就安生了!我吳有金養了你這麼個廢,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
吳大山被他媽和媳婦抱著,瞬間被吳有金得眼冒金星。
等吳母再過來攔著吳有金抱住他,他的頭臉已經被吳有金給紅了。
吳大山被得沒了火氣,捂著臉往后退了兩步。
吳有金氣得呼吸極重,用鞋指著他,“你去,你現在就去砍死葉安國,回來把我們一家全都給砍了,去啊!!”
吳大山可沒有吳大彪那。
他被吳有金這麼強勢一,頭臉被鞋底得生疼,很快就下脾氣來了。
他憋著氣咬咬牙,沒再嚷嚷著要去砍了葉安國,一手甩開他媳婦,到墻坐著去了。
心里的憋屈氣一點點往上漫,這麼大的人了,竟一會委屈得掉眼淚了。
吳有金不想看他這個晦氣模樣,把鞋扔地上穿上,轉便進屋去了。
吳母和吳大山媳婦站院子里跟著吳大山掉眼淚,然后被嚇傻的幾個娃娃又反應過來,頓時哇哇哭,一家子不一會就哭了一團。
何月香坐在燈下豎著耳朵,把隔壁院子里的靜聽得清清楚楚。
后背發涼,看著葉安國問:“吳大山不會真發瘋,半夜拿著菜刀跑咱家來……”
葉安國覺得吳大山干不出這事,但也不是完全放心。
晚上睡覺之前,他把房子的木板門關起來上栓,為了穩妥,又用小桌子板凳,以及樟木箱子各種重的東西,把門給抵住。
就這樣,夜里睡得也不踏實。
何月香尤其擔心,睡一會就會醒過來,仔細聽著外面沒有靜,才會繼續睡。
這樣熬了幾天,吳家沒有什麼出格舉,何月香才稍微放心。
當然和葉安國沒把這種擔心傳遞給蘇華榮他們,都小兩口自己默默承下來了。
到了周一,葉安國早起去公社糧站報到上班。
他讓何月香別一個人去上工了,也不放心一個人在家,就讓去后莊找蘇華榮,跟蘇華榮那些不上工的婦人在一起。
何月香聽了他的話,在他走后就去了后莊老房子。
剛走到院子門口,剛巧上葉安軍出門,只見他穿著一軍裝,神得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哪看媳婦去呢。
到何月香,葉安軍還顯擺地問了句:“大嫂,你看我這怎麼樣?”
何月香笑一笑,真誠道:“括好看,時髦得很。”
葉安軍越發得意,還給何月香敬了個禮,然后便跑著走了。
一路跑到謝莊大隊的理發店,開始他的學徒日常。
他師傅老謝看到他穿一,“喲呵”一聲說:“哪弄的這一?”
葉安軍笑一下,“部隊里的朋友送的,時髦吧?”
老謝眼饞,上來他的軍裝。
一把年紀了還想趕時髦,對葉安軍說:“你下來,讓我穿一下看看。”
葉安軍有點不想,但看是他師傅,猶豫一下也就了。
老謝穿起來站在鏡子前,那可是照了好一陣子,笑著說:“人靠裝馬靠鞍,我穿也神。”
雖說他喜歡,但也沒有多穿。
過了把癮就給葉安軍了,然后和他說話:“還有一個月你就出師了,你手藝可以的,回去和你們書記好好商量,在你們大隊開間理發店,應該不問題。”
葉安軍站在鏡子前扣軍裝扣子,“等我出師我就去申請,我早都看好了,就要向小學邊上那塊地,我蓋上一間屋子,再置辦一面鏡子一把轉椅,立馬齊活開業。”
老謝說:“鏡子轉椅也要不錢嘞,你盡量讓大隊幫忙置辦。”
葉安軍扣好扣子看向他,“沒事我找趙書記聊聊去。”
這話說完有人來剃頭,葉安軍很是勤快,立馬帶人去洗頭。
洗完頭讓人在轉椅上坐下來,給人圍上白布,笑著問:“要我師傅剃,還是要我剃?”
那老頭從鏡子里看看葉安軍的穿著,“你這軍裝不錯,你剃吧。”
葉安軍神得很,拿起剃刀梳子準備干活,笑著說:“這輩子是當不了兵了,穿著過過癮。”
大概今天葉安軍穿了軍裝來,理發店上門的客人比平時多一點。
好些人在轉椅上坐下來,就盯著他的軍裝看,圍繞著當兵的話題扯上幾句閑話。
一開始吸引的都是些男人,后來店門外居然來了姑娘。
一個個地你推我我推你,過來看葉安軍,那模樣好像看什麼自己喜歡的年郎一樣。
其實就是覺得新鮮。
之前葉安軍都是穿的打補丁的服,乍一穿軍裝,跟換了個人似的,所以就格外吸引人。
當然姑娘們只是在外頭看一眼,沒有進來的。
們又不剃頭,特意過來看男人已經很害了,怎麼可能進來呢?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竟然真有個姑娘自己進來了。
老謝都意外了那麼一下,愣半天問那姑娘,“丫頭你這是要剪頭發?”
那姑娘往葉安軍掃上一眼,問老謝:“剪一次頭多錢啊?”
老謝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剪,簡單回答道:“二五。”
那姑娘猶豫一會,“能讓他剪嗎?”
老謝“噗嗤”一下笑出來,轉頭就對葉安軍說:“帶人洗頭去吧。”
葉安軍走過來看那姑娘一眼,出聲跟確認:“真要剪?你打算怎麼剪?”
姑娘抬手住自己的辮子,“剪短好了,要L胡蘭的那種發型。”
葉安軍看頭發留得長,再次確認:“確定啊?剪了可接不回來,你別到時候后悔。”
姑娘有些惱的樣子,“我就是要剪短啊,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呀?”
葉安軍笑了,“算我狗咬呂賓好吧。”
說著去臉盆架子那往盆里兌熱水,兌好了姑娘過去,讓解了頭繩散開辮子,幫洗頭。
溫水慢慢滲進發里,到穿過頭發的手,那姑娘藏在頭發下的臉,慢慢便紅了。
葉安軍愣頭青一樣,幫姑娘洗完頭干讓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一眼還說:“喲,您這麼熱呢,臉都熱得紅這樣了?”
老謝坐在旁邊角抿笑清嗓子——這小子沒救了。
姑娘也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
葉安軍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看著說:“您怎麼還罵人呢?”
姑娘深深吸口氣,“再廢話我不剪了。”
葉安軍可不想丟生意,忙就閉拿起了梳子和剪刀。
之后他一句話都沒再說,認認真真地著梳子和剪刀,把姑娘的長發剪短到耳垂以下,下沿修得整整齊齊,再認真地剪一些劉海出來。
剪完了他解了圍布,這才又說話,只道:“別說你還真適合短發,比扎辮子漂亮。”
姑娘聽他說這話好像沒有什麼不滿意,角彎著笑,起從兜里掏出二五,送到他手里,又跟他說了句:“我謝娥,五隊的,記住了嗎?”
葉安軍不知道說這個干什麼,他注意力在錢上,收了錢笑道:“行,您慢走,下次有需要再來,我還會剪五號頭呢,看著和L胡蘭頭差不多,但其實還是有些差別的。”
謝娥看著他抿住氣,又咬咬牙,然后扭頭便走了。
等謝娥頂著短發一走,老謝瞬間就笑崩了。
葉安軍不知道他怎麼個意思,回頭看他,“笑什麼呢?我剪得不好?”
老謝給他豎個大拇指:“好好好,比我剪得好。”
葉安軍得意,“我這兩年學徒可不是玩的。”
老謝使勁點點頭,忍著笑,“是是是,我無比為你到驕傲。”
葉安軍立馬脯一,穿著軍裝姿筆直,“必須驕傲!”
老謝一個沒忍住,又哈哈哈笑崩了。
葉安軍無語地看著他,慢慢瞇起眼睛——這老謝今天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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