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老二送完趙世滿回來,全家人就坐下吃飯了。
兩斗的棒子讓家里所有人都開心,甭管大人小孩,臉上全都掛著喜燦燦的笑容。
葉老二這番再想要繃著老臉,也實在忍不住角眉梢的笑意了。
但他的表現至多這樣,想要從他里聽到夸贊和肯定,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比起因為家里多了兩斗糧食而生出的喜悅,葉安國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他看著蘇瓷問:“四妹,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去過他知道,那些知青胡攪蠻纏的功夫十分厲害,其實并不是完全聽不懂他們說話,大意都是懂的。他們也不跟你正面鬧,反正有辦法讓你氣得想跺腳,同時拿他們沒辦法。
蘇瓷手里著半個豬油饅頭,笑笑道:“山人自有妙招。”
葉安國看敷衍不說,很識趣,便沒再追著問。
像這種話題,幾個丫頭還有葉安軍不上話,自然都只聽著不出聲。
葉安家現在吹捧起他四姐信手拈來,張口就是:“四姐就是厲害!”
一家子難得這樣開開心心地吃飯。
里嚼的雖然都還是糧,但也比平時吃起來更香甜。
吃完飯收拾好家里家外的衛生,就挨個往打谷上去。
平時也有不去的時候,但像這種晚上,怎麼能不去一下別人眼睛和話語里的羨慕?
到了打谷場上,各人去各人的堆里。
葉老二去和同齡的老爺們旱煙,蘇華榮和一堆婦人做針線織,丫頭們和葉安家就去跟其他娃娃玩。
挑起話題來,都要說兩句——
“聽說你家小蘇瓷又干大事了?”
“男子漢管不了的知青,都聽的?”
“書記給你加送了兩斗糧?”
“哎呦喂,那你家日子能好過一些了。”
“小蘇瓷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
……
蘇華榮和葉老二兩人,各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葉蘇紅在同齡孩子間臭屁:“誰能有我四妹厲害?以后咱們都有窩窩頭吃了!”
葉蘇英總有些不大合群,站在人邊上。
跟葉蘇梅說話,“你說這小蘇瓷,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本事?”
葉蘇梅搖搖頭,“天上學,近來也基本不跟我們一塊,誰知道呢?”
想了想又小聲說:“是不是遇到什麼神仙指點了?就像神筆馬良,神仙在夢里給他送支仙筆。那支筆,畫什麼什麼就真的,可厲害了呢。”
葉蘇英瞥一眼,“還能這樣?”
葉蘇梅一本正經的,“當然能這樣,仙還能下凡呢。”
……
劉蘭花原也在人堆里,但自從蘇華榮來了以后,就沒滋沒味的了。
畢竟兩家現在惱了,見了面也不說話,看葉老二家離了他們越過越得意,總歸心里不舒服。
本來還預料著,葉老二一家得罪了他們,他家日子會越過越差。總有遇到難事的時候,到時候急得火燒屁沒辦法,必然來他家門上低聲下氣求他大哥幫忙拿主意。
結果沒料到,四丫頭竟接二連三地出風頭。
瞧眼下這境況,離了他家,過得是越來越有滋味了。
后來沒多會,劉蘭花就坐不住了。
卷了手里的布料針線,拎上小板凳回家里去。
到家后在院子里坐下來,故意閑話般說給葉老太聽,“這四丫頭越來越有本事了啊,聽說大隊書記親自上門問,還給送了兩斗糧食,全給的棒子粒。”
葉老太坐在堂屋門口,瞇眼看:“你說什麼呢?”
是因為把腦門磕青了,鬧了一出笑話,這一天都沒出過門,外頭發生的事也不知道。
劉蘭花坐在院門里面一些的地方,離葉老太遠遠的。
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針線,繼續說:“聽說是四丫頭幫大隊治服了那些知青,大隊書記才上門問,才給送的。”
葉老太聽懂了,眼睛一瞪:“沒給咱們送?”
劉蘭花低著頭笑,“給我送不上,我是四丫的伯母,您是四丫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葉老太手里的芭蕉扇搖得快,“這一幫沒良心的兔崽子,越來越不知道孝敬老人了。家里得了那麼些好糧,竟一也不往我手里送。枉我養他老二這麼大,幫他娶了媳婦。”
劉蘭花繼續拱火,“反正我們可都是,家里有好東西,第一先孝敬您。”
葉老太聽完這話蹭一下就站起來了,對劉蘭花說:“跟我一起去老二家走一遭。”
這架勢,是要帶去老二家要糧。
劉蘭花不想惹這臊,抬頭看向葉老太道:“媽,我和老大可不能去,會被人罵的。”
葉老太想了想覺得有理,畢竟老大和老二兩家惱了,過去好像跟搶糧似的。
這個當媽的去合適,老大和老大媳婦去,是真不合適。
順著這思路又想一想,忽想到蘇瓷那對眼睛,葉老太緩緩又坐下了。
這要是擱在從前,想都不想直接就抄去老二家了,因為老二家全是不會說話的啞,任罵也不會出聲,更不會反抗。
現在不一樣了。
那四丫頭變得極其不好惹,利索手上還有點本事,帶著家里人一起反,總占不上便宜,每次都要吃癟。
想了一會,回頭沖堂屋里喊:“安明,出來一下。”
葉安明聽到外面的對話了,再聽到葉老太他,心里一咯噔——難道是要帶他過去要糧?
他好歹也是葉老二和蘇華榮親生的,可不愿意去做這樣的事。
但他還是出來了,到葉老太面前站著問:“怎麼了?。”
葉老太仰頭看著他,“你二叔現在在打谷場上,你去把他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聽到不是去葉安國家要糧,葉安明松了口氣。
他應一聲出門,往打谷場上去。
到了打谷場,果看到葉老二在人堆里吹牛,吹得滿面紅。
他很有這種時候,大多都是微弓著腰,畏畏的,走哪都抬不起頭的樣子。
葉安明也沒猶豫,直接走到他面前說:“在家,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一個表都沒多擺,直接就轉走掉了。
葉老二蹲著愣了愣,隨后敲敲煙鍋里的煙灰,起往葉老大家去。
葉安明走在他前面隔了一段距離,始終也沒有回頭,好像怕沾染上他上的窮氣一樣。
葉老二心里有自知之明,知道葉安明瞧不起他。
他也習慣了這種眼,就遠遠走在后頭,不多快一步,免得趕上了沒話說尷尬。
到了葉老大家,葉安明便進了屋里去。
劉蘭花看到葉老二就冷著臉,只當沒看到,低下頭做自己的針線。
葉老二也沒跟打招呼大嫂。
他直接去到葉老太面前,問葉老太:“媽,你找我什麼事?”
葉老太直接拿眼掀他,“我找你什麼事,你心里沒數?”
葉老二看腦門上那片淤青,自揣了一下,接話道:“今天有點忙,原想來看您的。”
葉老太架子擺得大,說話語氣跟個老佛爺似的,“你能有這份孝心那行了,現在看也不算晚,你家不是剛得了兩斗糧食嗎?去給我推一斗過來,表表你的孝心。”
聽到這話,劉蘭花抬眼看了葉老二一眼。
拱火當然有的道理,葉老太要來糧食,都是家里人一起吃的,說白了就是為他家要的,老太太一個人才能吃多?
可這糧食要是葉老二自己掙的,或者他能做得了蘇瓷的主,他大約得猶豫一會。
然后扛不住老娘給的力,基本也就推著小車子給送過來了。
但現在的況是,糧食是蘇瓷掙的。
那丫頭現在什麼脾氣什麼態度,大家有目共睹。
眼下葉老二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的權力,所以想了想對葉老太坦白說:“媽,那兩斗糧食是四丫去知青點幫忙,幫大隊解決了難題掙來的,我這邊……我做不主……”
葉老太聽到這話眼睛一豎。
知道葉老二是個蛋,向來沒主心骨,但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對著自己的兒犯慫!
真真是窩囊到家了!
厲聲斥葉老二:“你是一家之主,你做不了主誰做得了主?以前家里大小事,哪件不是你做主?你現在告訴我,你做不了主了?”
以前確實是的。
可現在,不是以前了。
他要是能做主,早拎著四丫頭過來磕頭道歉了。
葉老二面難,“四丫頭現在的脾氣,我已經管不了了。”
其實他自己心里也不想給,畢竟近來發現了,不靠老大老娘他家日子也不錯,但奈何他不起骨頭來,不敢直接和他老娘板。
葉老太氣得呼呼氣,都快被這窩囊兒子給氣死了!
好半天,怒氣沖沖道:“你現在去把四丫頭給我過來!真沒人治得了了!”
一個人去老二家,怕占不上便宜。
現在直接把四丫頭過來,看還能怎麼囂張!
葉老二站著猶豫一會,轉出門回了家去。
到家進院子,看到蘇瓷正坐在堂屋里的小桌子邊寫作業。
他走到堂屋門口,臉繃得,好像對空氣說一樣:“四丫,你你過去一趟。”
這明顯不做這遞話頭的事,還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呢。
蘇瓷著鉛筆寫字,沒抬頭。
片刻,應了句:“要糧?”
葉老二驀地一怔,心想這丫頭神了。
怎麼他什麼都沒說,連個頭都沒抬,這就猜出來了?
蘇瓷終于放下鉛筆抬起頭了,看著葉老二又問:“養老糧不是給過了,憑什麼還要?”
葉老二依舊端著老父親的姿態:“是你,想要就要,還管憑什麼?”
蘇瓷低下頭,把作業本合起來,“你去跟說,我馬上送過去。”
葉老二聽得這話眼睛一瞪,心想死丫頭你皮了,這都開始使喚起我來了?
蘇瓷合起了作業本,抬頭看到他的臉。
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直接忽略,又道一句:“去啊。”
葉老二咬著牙抿口氣。
片刻后甩手就往外走,走兩步又折回來,看著蘇瓷問:“真給?”
蘇瓷笑,“你不想給你,你干嘛不跟你媽說?”
葉老二被噎了一下,然后義正言辭道:“我沒那麼不孝!”
說完不跟蘇瓷廢話了,免得句句讓他面子掛不住。
他甩手轉出去,當個跑遞話的,回到葉老大家,又跟葉老太說:“四丫馬上送來。”
葉老太聽到這話心里就舒坦了。
坐在板凳上搖著的扇子,一臉的舒服自在。
劉蘭花心里也高興,低著頭做針線,角邊就含出了笑意。
在心里算著,一斗的棒子粒磨了棒子面,能蒸多窩窩頭,夠一家五口人吃多久的。
正計算得滋滋的時候,聽到一聲清嗓子的聲音。
抬起頭來看,果見四丫頭過來了。
但是,不是推著小車或者拉著平板車來的。
劉蘭花以為放在后面,還特意出頭去看了看,卻仍是什麼都沒看見。
蘇瓷把劉蘭花的舉捕捉在眼里,心底覺得好笑。
也沒招呼這位大伯母,直接進了院子門,走到葉老太面前去。
葉老太也頭看了看后。
沒發現有拉糧食來,便仰頭蹙眉問了一句:“糧食呢?”
葉老二在旁邊沒走,也不知道蘇瓷葫蘆里賣什麼藥。
他和葉老太、劉蘭花一樣狐疑,但他站著不說什麼話,只等著看。
蘇瓷站在葉老太面前,臉上笑意甜甜的。
仿佛要獻寶一樣,笑著說:“您把手出來。”
葉老太面上疑疑的,猶猶豫豫著還是把手了出來。
隨后蘇瓷便從服口袋里出幾顆玉米粒,手指松一下往葉老太手心掉一顆。
如果知道會穿書,葉清羽一定會努力多看幾部小說;如果知道穿的是她不屑一顧的小說,葉清羽一定會將老鄉介紹的末世小說背下來。 可惜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後悔葯。 葉清羽只好努力的在末世求生存,幸好有了一丟丟的先知,保住了手裡的金手指。 有空間的存在,使得炮灰葉清羽,有了改變命運的勇氣與底氣,漸漸地淪為了路人甲,在末世中,成為了外婆期待的安靜的美女子。
陳皎娘是長公主親女,她爹是當朝侯爵,祖父祖母更是長安的風流人物。 奈何陳家三代單傳,眼看家裏爵位財產被外人算計,陳皎爲守家業,咬咬牙穿上士袍扮作男人。 這年頭,當紈絝公子哥也不容易。跟誰混,怎麼混,該惹誰不該惹誰都是學問。 幾位皇子正直英年打得激烈,混得好榮華富貴天子近臣,混不好全家都要蹲大牢唱鐵窗淚。 幸好陳皎是穿書,知道當今太子爺雖目前處境危險,將來卻能成功登頂。 而且太子風光月霽,溫潤如玉,受滿朝文武愛戴,是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入股太子黨,職場生涯未來可期! 陳皎當即爲抱大腿事業而忙碌,爭當愛崗敬業第一人。太子伸手她遞茶,太子風寒咳嗽她哭天喊地親手熬羹湯,太子被圈禁她翻牆送飯! 在陳皎一片赤子之心中,太子爺他終於彎了!! 陳皎:…… 陳皎爹孃:…… 陳皎奶奶尖叫:我早說別送那個荷包,你們爺孫倆偏不聽! 陳皎爺爺抱頭,叫得更大聲:那是平安符!!
【校園,男強女強,團寵,互寵,相互治癒,蘇爽甜】程灼莫名其妙的穿進一本真假千金的小說里,成了重生真千金被炮灰掉的堂姐。 堂姐家世好身材好長相好,還是家裏的團寵小公主。 程灼拿著團寵的王炸牌,實在想不明白原主怎麼被炮灰的。 真千金想陷害她爭寵?假千金想拿她當炮灰?程灼冷冷一笑,她們倆打她們的她就負責做爸媽兄弟的團寵小公主。 只是……那個書里的反派你怎麼回事啊?本小姐的手是你想牽就牽的?
【穿書 讀心術 甜寵 雙潔 病嬌】薑希死後穿到了一本古早狗血霸道總裁文,成了裏麵陰鷙反派莫時裕毫無感情的聯姻妻子。小說裏她的人設是高高在上,端莊優雅,落落大方的豪門少夫人。她每天都在努力維持人設,隻等莫時裕主動提出離婚,拿著巨額離婚費瀟灑走人。可是某天晚上,莫時裕洗完澡後,忽然聽見了她的心聲。“嘖嘖,莫時裕的腿真長啊,可惜後麵為了救那個小白花把腿摔斷了,後半輩子隻能坐輪椅,抓緊時間欣賞欣賞。”莫時裕腳步一頓,氳黑的眸幽沉沉的看向自己雙腿。又一日,薑希被他抽的煙嗆到,臉上冷淡,心裏卻瘋狂吐槽:“抽抽抽,就知道抽煙喝酒熬夜,怪不得後麵得了肺癌!他怎麼不在離婚之前死,那樣我就可以繼承大筆遺產了!”莫時裕摁滅了煙,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以後都不抽了,你嘴巴給我親。”薑希為了扮演好角色去公司給莫時裕送愛心午餐,看著他西裝革履,身姿挺拔,清冷禁欲的臉瘋狂OS。“莫時裕這狗男人穿西裝的樣子簡直帥爆了,老公,想給你生寶寶!”“算了,這狗男人性格不好脾氣差,還死的老慘了,冷靜。”莫時裕漫不經心的歪頭,扯了扯領帶,一把將她摁在辦公桌旁,欺身靠近她,邪肆的壞笑,“老婆,這裏還是回家?”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