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龍哥著實難纏,跟各大勢力盤錯節,背景深厚,強龍不過地頭蛇,貿然出擊,討不到好。
到時候打了敗仗,在全軍面前丟人,倒不如先靜觀其變,看看別人如何。
砰的一聲。
總司令一掌拍在會議桌上,發出巨響,如驚雷一般,打斷了所有吵嚷的聲音。
他怒發沖冠,威嚴十足,讓眾人噤若寒蟬,“你們一個兩個的,平時領補助搶好差事,倒是跑的比誰都快!
一旦遇到真刀真槍,左推右推,滿肚子借口,嘰嘰歪歪,跟娘們似的,真是給老子丟臉!
吵啊,接著吵啊!”
被罵的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會議是一時落針可聞。
安靜了一會過后,又開始發愁。
事總要有人出頭解決,總司令瞪了幾眼沒出息的幾個家伙,隨后將視線停留在會議桌的最末尾。
飛鷹竣工團現在的干部,一直安安靜靜坐著,也不說話。
這一點讓他很滿意。
他帶出來的兵,就該是這樣,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張尉,你們飛鷹竣工團,是群眾的一把尖刀,好鋼就應該用在刀刃上,這件事給你們去辦,能不能做好,先給我立個軍令狀。”
末尾的男人一臉為難:“實在不是我不想接這個軍令狀,而是我們飛鷹竣工團沒有資格。
您也知道,幾個月之前,我們夜首長出了那事,當時可是下發的紅頭文件,批評我們飛鷹軍工團,并且停職審。
目前我們可還沒解開制,哪有資格敢出這個風頭呢?”
這一番話夾槍帶棒,讓人接不上茬,司令員見這臭小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明白,這是存著緒,消極怠工呢。
于是在會議結束之后,他把張校尉單獨留了下來。
會議室的門關上,隔絕了往里面窺伺的視線。
原先推任務的幾個支隊,看著閉的房門,見四下無人,竊竊私語起來。
“誰不知道那龍哥跟各勢力關系盤綜錯雜。且為人十分狡猾,這趟渾水不攪弄也罷。”
“你看張校尉那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樣子,真是讓人拳頭發。他們家長都被革職審查了,哪來的這麼大的底氣嗆聲。
不就是個飛鷹竣工團獨立團嘛,給我們這麼頂尖的配置,我們支隊絕對不比他們差。”
“行了,說兩句吧,要我看,當初的事本來就不明不白。
雖說傳言玄乎,但夜靳深的分通知一直被上級著,沒發下來,這里面恐怕有貓膩。
這夜靳深早晚得回來,等著吧,說不定得八抬大轎的求人家回來。”
房間里的景象跟做猜測的差不多。
見有外人在,總司令員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笑容滿面,格外心。
“小張,我知道你有緒……”
“沒有緒,哪敢啊。”
總司令:“……”
你個臭小子,都敢給我甩臉子了,還說沒有緒!
但能有什麼辦法?都是好兵,打舍不得,罵也舍不得。
“我知道你們軍工團上下一條心,對當初的裁決十分的有意見……”
張校尉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翹著二郎,面容冷淡的扯扯,“看您說的這話,真是折煞我了,這要是讓我們夜首長知道,還不得了我的皮。”
總司令吹胡子瞪眼睛,“小兔崽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度,縈繞在房間里,總算是把岌岌可危的威嚴給保全了。
他也不是真的生氣,還是要采取懷政策的。
他打一掌給個甜棗,“這里也沒外人,我就給你個底。
對于夜靳深的裁決,上級都有自己的考量,絕對不會讓無辜之人蒙不白委屈,更不會讓犯罪之人逃懲罰。
別的也不能跟你多說,你就好好帶隊,等著你家老大回來吧。”
張校尉癟癟,“我老大了委屈,說不定還不想回來呢……”
“你個小兔崽子,在那嘀咕什麼呢!我親自去請人回來,行了吧!”
司令員到心累,現在的皮猴子們,是一屆不如一屆了,真難帶。
還是夜靳深好,那孩子識大局,一定會明白苦衷,不會鬧緒的。
“這可是您說的!”
林校尉喜笑開,就跟中了幾百萬的彩票一樣興。
總司令員笑罵道:“快滾,別跟我在這嬉皮笑臉。
既然答應下來嚴查黑市易,就給老子立個軍令狀。
要是完不好,你們軍工團的年假,一個都別想有!”
“收到!”
林校尉行了個標標準準的軍禮,姿筆峻跋,走著正步出門。
總司令往靠背上一靠,笑著無奈搖頭。
一會兒,又覺得心疼,虧的慌。
這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讓人省心。
他越發懷念起幾個月前,夜靳深還在職位時,大大小小的事理的十分妥當,他們陸軍野戰隊更是全軍的老大哥。
飛鷹軍工團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任務搶著干,哪次不是高質量,高速度完。
可看看現在,一盤散沙。
誒……
上帝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句話著實耐人尋味。
宴會場上,吹彩虹屁者大有人在,高商的夸人技巧此起彼伏,企圖跟夜墨驍攀上關系的人不在數。
一張張笑意盎然的臉,真實意的聲聲贊,稱頌的夸贊仿佛來自心底。
即使夜墨驍是個十分沉穩的人,也被這糖炮彈給熏染的飄飄然起來。
他謀劃了多年,一朝夙愿終于在今晚得以實現。
夜家的家主之位……他終于要得到了!
夜墨驍的心跳速度從未有這麼快過,全上下的沸騰燃燒,將他整個人催出熱沸騰之。
神經高度興,眸底紅若若現,卻又在轉瞬被他制了下去。
他看著那代表夜家家主之位的印章,在大族老的手里,離他越來越近,神經開始興的戰栗。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這麼多年。
夜老頭功勛加,戎馬半生,盡無數人尊敬,但到頭來還不是得把諾大的家業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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