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耳邊有人碎碎念。
沈茗這才半夢半醒的睜開了眼,發現到了家樓下后,眼神這才清明不。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車。
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旺財被沈茗送到了陸池那邊,這一開門沒了小胖狗沖出來,還真就怪冷的。擰開鑰匙進了屋,沈茗轉頭問:“說吧,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陸池一愣,隨即笑道:“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為你最近太忙,我一個人獨守空閨待良人吶。”
沈茗幽幽地看他一眼,沒搭話。
不想說就算,至于用裝可憐的辦法來躲過去?
被沈茗直勾勾的盯著,陸池臉上勉強掛住的笑臉裂了,他干道:“茗茗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一段時間不見,是不是發現我又帥氣了?”
說罷,陸池挑起眉頭,出一個邪肆的笑。
沈茗手了他的臉,“裝出來的笑臉,難看。”
毫不猶豫的穿這層假面,讓陸池近乎狼狽的躲開沈茗的視線,“你又胡說,明明我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我的演技誰教的?”
“你演沒演,當我看不出來?”
二連擊瞬間讓陸池消了聲。
沈茗也沒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只神認真道:“陸池,我再說最后一遍,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愿意說也好不愿意說也罷。但在我面前,不用裝出一副我很好的模樣。每個人都有心不好的時候,你不用強裝一切沒事的模樣。”
“我只是吃醋了。”
陸池蹭過去,抱住沈茗略有些喪氣的說:“我答應過你工作上面的事我從不參與,但是我忍不住會關注你的向。參加《人在荒野》這檔綜藝的事,你之前也沒跟我提過。這種求生類綜藝又辛苦又危險,我一點都不想你去。”
說不在意是假的,在這件事上,陸池本就沒什麼安全,再加上馬上到那個日子了,他愈發心急躁,很難靜下心來。
要不是害怕沈茗生氣,他前兩天就想暗的利用職權直接替沈茗付了違約金,拒絕那該死的綜藝。
陸池眼神閃過許多緒,最后了聲音撒,“這綜藝能不能不去啊?違約金我幫你付好不好?”
沈茗反手了他大一下,直疼的陸池倒吸氣。
還不等疼完,只聽沈茗淡淡安道:“工作而已,不管拍電影還是錄綜藝,給錢就行。”
“但茗茗你現在好不容易翻了,又回頭去錄綜藝,這對演員來說是很大的一個形象磨損!”陸池急了,反駁道:“大部分的演員平日很參加綜藝,就是為了給外界塑造一個神的覺,這樣無論塑造什麼樣的角都能被接,以你現在的價本不需要去錄制這種小糊節目!”
“我知道,所以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檔綜藝好不好?”
沈茗極有耐心的安,手了他的小耳朵了。
還別說,手不錯。
陸池神幽怨,憋著不高興。
沈茗又哄了哄,“別生氣,接下來有幾天休息時間了,一起看電影去?”
陸池:“……就知道用這招。”
沈茗挑挑眉,拉住他的領下來親了一口,“嗯,這下換了吧?”
陸池眼可見的高興了幾分。
沈茗隨后又解釋了幾句,其實錄綜藝帶來的后果孫安琪不止一遍地跟提過。
至于明明有無數次機會毀約,最后沒毀的原因就在于沈茗對這綜藝還興趣的,野外生存?
要說別的不行,但就這個,還真可以。
陸池深知沈茗一旦決定的事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挫敗的頭發道:“那你保證,錄制期間一旦有什麼不適,一定及時求助,不要撐,行不行?”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了?”
沈茗回頭幽幽的看著他。
陸池立馬直了腰桿說:“這不是實力不是實力的問題,你平時胃口就大,錄這種綜藝我就怕你著。萬一被其他嘉賓給拖后了怎麼辦,我可得心疼死。”
沈茗往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道:“放心,他們死,我都不會著,只不過我有個事還真得需要你幫忙。”
陸池神一振,“什麼事你盡管說。”
沈茗道:“那檔綜藝給的資料我都仔細看過,差不多就是野外生活三天兩夜,錄個三四站就結束了。地點沒,但下水總歸要學的。你知道的,我不會游泳,還想學學潛水,趁著還沒開始錄,過兩天陪我去趟游泳館吧。”
“等什麼過兩天,咱們明天就去!”
什麼天降驚喜,這就是了。
渾的不快被一掃而空,陸池環抱住沈茗的雙手了,忙不迭的抱著人做出保證,“游泳這件事最簡單不過了,陸池出品,包教包會。”
“嗯。”
沈茗不清楚陸池為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高興,甚至連之前的那些壞緒都消失無蹤影,但這不妨礙指使人做事。
手了陸池的臉頰,沈茗了肚子,“我了。”
語氣清清冷冷,但陸池卻耳尖的聽到了濃濃的委屈,他在沈茗的頭頂落下一吻,歡快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做飯!”
著誰,都不能著他們家的茗茗不是。
可惜,差不多一個多禮拜沒開火的廚房里還真沒多東西,繞是最近苦磨廚藝的陸池也是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最后只是煮了一份清湯面出來,上面臥了兩個荷包蛋。
“茗茗……”
接下來的話陸池咽了回去,他看著已然靠在沙發上睡著的人目微怔,最后輕手輕腳的上前,將人抱進了臥室。
掖上被角,陸池蹲在床邊,借著外頭微弱的亮這麼靜靜看著沈茗模糊不清的側臉廓,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他起走。
而閉眼裝睡,等了半天沒等到陸池吐心事的沈茗倏地睜開眼,拉住了他的手腕。
臥室沒開燈,只有沈茗的聲音響起。
“陸池,我親口答應的事很有反悔的時候。”
短短一句話,赫然讓陸池心頭的不安沒了蹤影,他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意思說:“所以你這是在邀請我嗎?千萬不要在這種關頭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哦,小心他變狼,把你這個小白兔給吃咯。”
沈茗:“嗯?有膽子你試試?”
陸池:“……”
不敢不敢,他現在是披著小狗皮的大灰狼,可他的茗茗才不是什麼小白兔,明明就是大魔王!
陸池了一句就默默閉,回頭親了親沈茗的額頭,道了一句晚安,將房門帶上的那一刻,臉上竟是出了久違的微笑。
“嗡嗡——”
口袋里的手機傳來嗡鳴聲,陸池掏出來看著上面的備注名,臉頓變,毫不猶豫的將它掛斷。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手機再度傳來嗡嗡聲。
同一個號碼。
陸池沒多看,直接將其拉了黑名單,大步流星地出去將門給帶上,一想到隔天就能教人游泳,他現在得趕回去翻翻以前的泳。
要不,買條新的,最好還是一點的?
陸池滿腦子都是隔天的事,走路的步伐都是飄的。
……
隔天,陸池是滿面春風的上班,從前臺到經理,每個人都對他今天的如沐春風到震驚。要知道這位前段時間可是每天沉著臉來上班的,不知道的以為誰欠他幾千萬呢,今天是遇到什麼好事,這麼高興?
心里頭哼著小曲地進了電梯,下一秒一個人沖了進來,大喊道:“等等等!”
陸池心好的幫著攔了下電梯門。
那人沖了進來,連忙道:“謝謝,謝謝,嗯,陸哥?!”
悉的聲音響起,陸池看了他一眼。
哦,他的前經紀人許安。
陸池神自若的打了個招呼。
倒是許安心復雜,誰有他慘?手底下的一大塊金子就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決定一翻變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損失慘重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只不過,這馬上四月份了……
想起最近的一些事,許安問:“陸哥,前幾年經常訂的那家花店前兩天打電話問我了,花還需要繼續訂嗎,還是現在轉給你助理?”
“謝謝提醒,這些事你不用幫忙了,之前幾年也多謝照顧。”
“應該的應該的。”
許安連連擺手,不敢多說,陸池臉上的笑意到底是淡了幾分,狹小的空間瞬間一片死寂,只能聽到電梯繩索的聲音。
出了點小曲,但這影響不到陸池的好心,整整一個上午,理工作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好幾倍,午飯時間一到,竟提前準備下班,助理猜測這準得是跟朋友有約,任勞任怨的幫著理剩下來的一些瑣事。
“對了,等會兒我給你個地址,下個月六號這天訂兩束百合花那邊去,別送錯,只要百合。”下班之前,陸池跟助理提了一,“而且最近這幾天,要是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來公司說找我,就說我不在,沒有預約的統統不見。”
“是。”
吩咐完這些,陸池穿上外套,愉快的提前下班了。
而助理則是看著陸池才給他的那個地址,略有些奇怪。
這地方不是墓園?
既然是去掃墓,為什麼不親自過去?
助理在備忘錄上做好記錄,轉頭理別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