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時之便進來了,懷里還不釋手地抱著襁褓里的小嬰兒,小心翼翼地遞到司馬熏跟前,“熏,你看我們的兒,跟你一樣好看。”
“呸,我哪里有這麼丑?”司馬熏看了一眼,心說自己剛才果然沒看錯,就是個紅皮猴子。
時之滿心都沉溺與擁有兒的幸福中,毫不在意司馬熏嫌棄兒丑,反而問起司馬熏怎樣,聽著中氣十足地說著話,曉得沒事兒,這才又問:“你說什麼名字好呢!”
“九餅!”司馬熏想都沒想,就口說道。
時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不好,怎麼能這麼……”
孟茯覺得自己站在這里有些多余了,只趕將時之的話打斷,“熏的現在還在觀察期,我去外面氣,有什麼不對就馬上我。”
然后趕腳底抹油。
出來見到沈夜瀾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巧回來,聽說你在這邊,就直接來了。”沈夜瀾目溫潤地籠罩著,視若無人,“累不累?”
“沒事。”孟茯肯定不累?記得往昔別的人生娃,竟要做助產士,又要做大夫,一個人本就忙不過來,今兒倒好,司馬熏打牌打著打著,拿了一副好牌,激得直接將孩子生出來了,司馬熏罪,孟茯也跟著得了清閑。
拓跋箏和玲瓏才在里面見了那一對夫妻麻,如今又見他們夫妻兩個,便默默地坐到另外一邊去,省得礙眼。
大約是在這里又待了半個時辰,謝淳風便來接玲瓏,拓跋箏也先走了。
孟茯進去檢查了司馬熏母,確定沒什麼事,叮囑了一回,也跟著沈夜瀾回家。
他們夫妻倆,已經很久沒有像是現在一樣,深夜走在寧靜的街道上。
這種夜風習習吹來的悉覺,讓孟茯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玖皁城的時候,可還沒陷回憶,沈夜瀾便問:“今日覺得怎樣?”
“什麼?”孟茯先有些沒明白,下一刻反應過來,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我方才聽皓嵐他們說,時大哥在外面跟個傻子一般,還讓你給使喚來使喚去的,稍嫌慢了些,你便威脅要帶我走,你倒是出息了。”
“時大哥教徒無法,一個個口無遮攔,改日是該好好給他說一說,下面這些徒弟好好管一管才是。”
孟茯聽了這話,笑了一回,松開被他牽著的手,挽上他的胳膊,“我剛才問的,你還沒說呢!”
沈夜瀾當然知道問的是什麼了,眼里多了幾分認真,“倘若往后你生孩子也能如同熏這般隨意簡單,咱們也不是不能要孩子。”
他從前跟孟茯出診,他雖是在墻外面守著,可是里面撕心裂肺的聲,讓他不得不去想,那生產過程對于人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極刑?說實話,他是舍不得孟茯有朝一日也這樣疼痛。
所以要孩子這事,一直以來他都有諸多借口一直往后推遲。
而孟茯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扯了扯角,“想什麼呢?這上萬個人里,難得有這麼一個好運氣的。咱羨慕不來。”
“那就先不考慮,反正現在也還不穩定,再過一年,任期滿了,還不知將去往何呢!”沈夜瀾立即說道,試圖將孟茯那點心思下去。
孟茯今兒的確是有些容了,不知道是因為看著司馬熏家九餅的緣故,還是因為這年紀興許到了,莫名其妙就想要生個孩子。
很奇怪,說不出來這是什麼道理,也不是說不萱兒他們,非得要自己生一個,反正就是想一下,這個生孩子的過程,以及看著娃娃被自己親手養長大,眼見著孩子一日日長大,學會各種各樣的技能。
應該擁有了這一些,作為一個母親,自己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圓滿吧?
不過太清楚了,小孩子還是需要父母親在邊一起陪伴著長大,所以聽到沈夜瀾說任期要滿,便將這心思放下,只同沈夜瀾說道:“孩子還小,不管熏還是九餅,都需要時大哥,近來你那里若是不是太忙,還是先不要找時大哥了。”
沈夜瀾頷首,“這點我曉得,今兒放了他長假,如今他的事就只有你們商棧里那點了,何況還有這麼些個徒弟,又不是吃白飯的,你不必替熏和九餅擔心。”他這說著說著,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自然就將九餅口說出,詫異不已,“真九餅?”
孟茯頷首,“熏決定的,八改不掉了。”
“真是胡鬧!”沈夜瀾心說幸好孟茯沒這麼糊涂。
當初沒給萱兒取個板凳掃帚什麼的名字。
不然萱兒這會兒不得哭得鼻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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