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和韓沐兩人活到這麼大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這帝都,很有分寸的走在韓亦辰后,由他帶路,人家才是本地人。
“麗、小木頭再走一段,出去了就有人接我們。”
到了故地,韓亦辰整個人眉眼帶笑,就算當年帶著傷心離開,也不能掩蓋他對這片土地的思念。
這里除了當年的傷心事,更有從小到大的記憶、朋友……
邊走邊和二人介紹,出了站口就看到記憶中那張臉,焦急的朝著這邊看來。
韓亦海看著那張比九年前、堅毅許多的臉龐,眼睛變紅,他瘦了,也高了,人也比以前黑了不。
想到二弟去的地方,心里一陣陣難,在家里什麼活都不會干,一下子去了鄉下,也不知道他怎麼過的。
注意到韓亦辰彎著腰背著的麻袋,急忙上前,“亦辰,我來!”
抓住麻袋想要手接過來,他記憶中的二弟還是一個只會讀書不聞世事的書呆子,孱弱,怎麼背得這麼大的麻袋。
看著他現在竟然習以為常的背著麻袋出門,再想想他以前過的日子,對這個弟弟更加的愧疚。
二弟比三弟大了一年,但是因為母親生下他沒過多久就懷孕了,那個時候世道不安寧,對他顧不上,養的不算細。
所以二弟三弟出去,都會把兩人認錯,老三比老二看著要大一些。
偏偏去了鄉下的是二弟。
因為那段時間三弟生病……他母親說三弟弱,所以讓老二去……
有誰的比二弟弱?三弟是生病了,難道二弟當時就好?
他當時在外地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回來的時候二弟早就走了……
現在看到這個弟弟,韓亦海一時又是激又是愧疚。
韓亦辰躲了一下,“不用,大哥我自己來就行,我現在已經習慣了。”
臉上帶著一抹習以為常的微笑。
偏偏聽了這話韓亦海心如刀割。
韓沐勇看著他爹現在滿心滿眼只有自己這個二叔,又看到二叔旁邊跟著的人和小孩,拽了拽他爹的服,“爹,二嬸和堂妹還在這里,他們應該累了,咱們先回家吧。”
你可以等回家再慢慢敘舊,都九年了不差這一會兒……
韓亦海這才反應過來,眼睛,把目放到旁邊人上。
韓亦辰說了這次要把妻帶來,這就是弟媳婦和侄了吧。
韓亦海沖著程麗點點頭,“弟妹!”
程麗笑著也點點頭,了一聲大哥。
韓亦海被旁邊的小家伙吸引,揚起一抹自認為‘慈’的笑容,彎腰,“這就是小木頭了吧,我是你大伯。”
韓沐歪頭看向韓亦海,這個大伯有點威嚴啊,要不是自己不是真正的七歲孩子,便宜大伯這笑容肯定會嚇哭小孩子!
韓亦海看著睜著一雙圓溜溜大眼睛的小孩眨著眼睛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手。
“那個……”
了口袋,把里面那一把錢都拿出來,“這是大伯給你的見面禮,不是很多,等回去大伯再給你補。”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對面小孩直愣愣的目有些張,可能是那眼神太清澈,家里的孩子都怕自己,他還是第一次到這種敢盯著自己直視的小孩。
韓沐眼睛看了一眼那把錢,咬咬,看向韓亦辰和程麗。
是想要的,畢竟的小研究需要不的經費,現在囊中,急需補充,這錢能解燃眉之急。
可是……能拿嗎?
韓亦海也張的看向程麗和韓亦辰。
“收下吧,這是大伯給你的,還不謝謝大伯。”
韓亦辰對這個大哥還是很尊敬的,他們相差的歲數不,他平時也照顧他。
“謝謝大伯!”韓沐沖著韓亦海甜甜一笑,手接過錢,一只小手都握不住,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
嘻嘻嘻,謝大伯,這一刻的大伯真是個好人!
“二叔!二嬸,還有小堂妹,你們好,我是韓沐勇!”
韓沐勇看著他爹本想不起來介紹他,他只能自己上。
韓亦辰看著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韓沐勇,心里慨萬分,“沐勇都這麼大了啊,我走的時候你就小木頭這麼大。”
韓沐勇笑笑,看了一眼小玲瓏的小堂妹,抿抿。
他七歲……這麼矮?
九年啊……韓亦海心一痛,但是顧念著二弟一家三口坐了這麼久的火車累了,還是先回家再說。
帶著三人離開。
期間看著可可的小侄背著這麼大的包裹,滿是憐惜,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兩口子也背著滿滿的東西,邊的話咽下。
等他接過小侄的東西對小侄更是憐惜到了極點。
這麼小的娃娃……就背著這麼重的行李……
還乖巧的不行,和差不多大的佳人還時不時的撒哭鬧,天天要新服新玩,的姐姐卻只能在鄉下苦……
韓大伯是開著車來接他們的,這個時候車不多,出了火車站路上很暢通。
記憶力的那些堵塞都不存在了,韓沐趴在窗戶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心慨。
不過這個時代本來和自己記憶力那些就有所出。
不管是國/家還是一些地名、領導/人等等,都有不的出,但是相同的是它們都在經歷一段即將崛起的時,終會散發耀眼的芒,震驚全世界!
韓沐勇看到小堂妹這幅樣子,以為沒有見過,好奇,作為哥哥的一顆心蠢蠢。
“帝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小木頭要是想去,我帶你去好不好?”
韓沐眼睛一亮,點點頭,“好!謝謝哥哥!”
程麗和生的這個寶貝疙瘩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可謂是很了解,肯定有什麼小計劃和小打算。
不過倒是沒有點出來,沒來過,讓人帶著轉轉也好,雖然剛見面,但是這位大伯哥和這侄子人很敞亮,眼神清正,不是有壞心思的,倒是也放心。
一路上韓大伯小心翼翼問了不韓亦辰之前的生活。
韓亦辰頗為平淡、七分真三分假的說著。
車子里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好在終于到了韓家。
韓沐下了車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爹這麼‘作’的一面還真沒見過。
要不是韓沐記事早,還真被爹糊弄過去了。
什麼早上四點就要早起來出工,一天吃兩頓,農活的時候才能吃三頓,年吃不到一點細糧,他們大人也就罷了,就是苦了韓沐這麼小跟著罪。
多虧了家里有時候寄點東西,小木頭才吃點好的……
是!村里出工是不晚,但是這麼早也是極個別時候才會,而且……他是記分員,好像不用想其他村民一樣吧?
村里最貧苦的人家一天只吃兩頓,但是他們家從來都是三頓,每天還一人一個蛋補,韓家每個月也寄東西,程麗和韓亦辰工作也有補,還發展點副業,小日子可以說是風聲水起,比鎮上那些人也不差了。
不過這個時候缺吃缺喝是常態,有時候有的東西有錢也買不到,對什麼的韓沐真的很缺!!
韓亦辰站在門前看了看眼前這座小別墅。
韓大伯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吧,家里人都等著你們呢。”
程麗拍了拍韓沐的小腦袋,指指韓亦辰那里。
韓沐點點頭,噠噠噠跑過去小手塞進親爹手里。
韓亦辰低頭看了看,握韓沐的小手,這只小手給足了自己力量,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
程麗看著父倆眼里劃過一抹暖意。
韓亦辰一行人進來的時候,客廳里滿滿的人,都坐著等著,晦的打量陌生的母倆。
韓母捂著眼淚嘩嘩的流著。
老二下去也難啊,可手心手背都是……
韓父和韓爺爺、韓等人忍下激看著韓亦辰。
韓亦辰抿,程麗和韓沐跟他站在一起。
雙方沒有人先開口,看著氣氛慢慢尷尬,韓大伯開口,“爺爺,爸媽!我把亦辰帶回來了!”
韓慈的看了一眼這個記憶中一直斯斯文文、讀書很好地孫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都坐下,坐了一路火車累了吧。”
“長大了!”韓爺爺欣的說到。
不僅僅是年紀大了,而是經歷得多,人了。
當然長大了,這一走就是九年……
韓母聽著公公這句話,終于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亦辰!我的亦辰,苦了!”
韓亦辰沒搭理韓母,他當然苦了,難不哭兩聲他的苦就沒了?
韓母人說好聽了是溫善良,說難聽了就是為人多愁善還耳子,在鄉下看多了直來直去、怪氣的可的鄉下婦人,再看看說的永遠比做的多的母親,一陣陣的厭煩。
年紀大的沒有管的,畢竟韓亦辰確實是苦了,他表達不滿是應該的,年紀小的要不就不敢說話,要不就不適合。
韓姑姑從小被養,有些慣,但是人不壞,年紀和韓亦辰差不多,也是知道當初的事,對這個被迫下鄉的大侄子同,看到一灰撲撲的小姑娘,心了,“亦辰,這是麗和小木頭吧?快讓們坐下,長途跋涉肯定累壞了。”
咦?這個姑好像不是想象的那樣啊?韓沐攥著小手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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