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翼竟然是柏炎的暗衛,這一點他是沒想到的。
他也想起阿四說過的,長翼很厲害,很短的時間就建立暗衛系,而且除掉安南郡王和朝中其他不安分的勢力。
卓遠沒想通的,是上次長翼同他飲酒,為什麼沒有反應。
但稍許,卓遠又反應過過來,漣媛并沒有告訴過長翼的份,長翼連許媛是漣媛都不知道,自然也只知道他是清之,都不知道他是卓遠。
他明明是暗衛,要查這些易如反掌,但沒查,是信賴和尊重漣媛。
卓遠深吸一口氣。
柏炎的暗衛,還是這樣的后,那也應當是同柏炎一道造過反的……
卓遠間輕咽。
***
晚些,旁的香客差不多都從普照寺離開。
眾人也都午休過了,這才開始今日的普照寺拜佛。
平遠王府慣來有初一禮佛的傳統,祖上就信佛,亦有佛緣,所以老太太拜佛的時候很有誠心,府中的小家伙們也是。
小十和小十一第一次來寺中。
但許是這樣莊重的地方,亦很容易耳濡目染。
見桃桃和小六會掀起子,跪在墊前,誠心向佛祖祈禱,兩個孩子不用人教,便也跟著學起來。
沈悅和書瑤在后照看,怕們摔倒。
普照寺供奉的佛像很多,所以臨到黃昏前后才將所有的佛像拜完,剩余的,就是等明日晨間聽大殿誦經了!
用了齋飯,等回到禪房洗漱完,小十和小十一困了。
禪房不必別,這趟來也不好帶嬰兒床,小十和小十一今晚要同他們二人在一了。
沈悅提前告訴過小十和小十一,今晚和爹爹娘親一起睡,所以兩人才會睡這麼早,們要爹爹和娘親。
早前從未來過寺廟,今日接了好多新鮮的東西,兩個小家伙夜里興得睡不著覺,好容易終于睡著,沈悅才舒了一口氣。
兒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
不想睡覺的時候,不像之前一樣好糊弄了。
沈悅今日也累了,早早得就歇下,卓遠也是。
兩個人,一人睡在床榻最里面,一人睡在床榻最外面,剛好將兩個寶貝圍在床榻間,怕們摔下來。
正好小十一不怎麼老是,踢人,險些踢到小十。
卓遠手稍微將挪開些,結果就似磁石一般粘到了卓遠上,不肯放開了。
卓遠和沈悅都忍不住笑。
小十和小十一一天天長大,每日仿佛都不怎麼夠看,就一日過去了……
許是換了地方,又許是睡前太過興,小十和小十一都睡得不怎麼踏實,沈悅和卓遠各自拍了拍小十和小十一后背,幫助們環節緒和睡。
過了些時候,兩個孩子終于都睡。
兩人才都松了口氣,心照不宣笑了笑。
卓遠手綰了綰鬢角的青,“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聽誦經。”
“嗯。”沈悅頷首。
只是微微闔眸后,又再睜眼,見他還沒睡,仍舊躺在一側看。
沈悅笑,“怎麼了?”
卓遠一本正經胡謅,“看你好看啊,所以想多看看。要不你先睡,我再多看一會兒再說?”
沈悅好氣好笑。
卓遠也跟著笑起來。
稍許,兩人都安靜下來,卓遠忽然道,“還記得之前在王府兒園,我們兩人蹴鞠的時候嗎?”
沈悅也驀地想起,雖然笑著點頭,“記得!”
卓遠佯裝嘆道,“我當時在想,這姑娘怎麼這麼有趣啊,看我蹴鞠不說,還會同我一起蹴鞠……”
沈悅彎眸,“然后呢?”
卓遠“認真”道,“然后我就可喜歡了,可招熊孩子喜歡了。”
沈悅頓了頓,笑不可抑。
***
晨間時候醒來,沈悅發現他不知道怎麼睡到了自己后,側攬著睡的。
小十和小十一!
沈悅心中一驚,小十和小十一是睡在他們二人中間的,是有一瞬間,真怕將小十和小十一扁了,睜眼的時候乍醒,卻見小十和小十一好好的,兩人也是靠著睡的,只是在床榻最里面,卓遠睡到了后,也就是床榻最外側,這樣就不會到小十和小十一了。
虛驚一場,沈悅唏噓。
“醒了?”卓遠從后蹭了蹭修頸。
“嗯。”沈悅應聲,“你怎麼睡這里了?”
卓遠嘆道,“昨晚,大棉襖和小棉襖番對我實行了拳打腳踢,怎麼制止都不行,我只好躲你后面,們可有意思了,沒得踢了,也不過來踢你!”
語氣里□□的嫉妒。
沈悅忍不住笑。
今日還要陪老太太聽誦經,卓遠不好太晚,簡單洗漱就差不多到了早課時間。
昨日是正月初一,京中權貴大抵都在宮中覲見,要等參加了晚宴才離開,今明兩日就會來普照寺祈福,所以普照寺這幾日的早課都會提前。
小十和小十一還未醒,書瑤又在照看小六和桃桃,沈悅先留在房中,卓遠先去陪姑姑聽誦經。
出了禪房,正好見卓夜在后苑中。
“表公子同姑先去大殿了。”卓夜提醒道。
卓遠點頭,姑姑應當是怕他起這麼早,所以也未他,只是讓孟子輝陪著先去大殿了。
卓遠也往大殿去。
普照寺很大,從后苑禪房到大雄寶殿走了好些時候,卓遠也想起早前帶小五來普照寺拜祭他母親的時候,他竟然空跑去同郭毅打了一架,將郭毅打得鼻青臉腫,他看了面子上都過不去,更勿說郭旭敏。
他當時是很有些頭疼。
他馬上就要離京出征了,這堆小祖宗還沒有著落。
尤其是小五。
十個嬤嬤都看不住。
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霍叔帶了沈悅來府中……
卓遠一面走,一面回憶,角微微勾起一抹如水笑意。
到大雄寶殿外時,寶殿已經開始了早課的誦經,聲音莊嚴而肅穆,又著佛家特有的慈悲之音。
卓遠遲了,不好打擾,就在殿外等候。
等第一節過去的時候,再尋時間。
只是剛聽不久,就見陶叔一臉慌張跑來,“王爺!”
他何時見過陶叔跑過?
卓遠微微攏眉,心中頓時涌起不好預,“陶叔?”
陶叔眼可見的焦急,“王爺,出事了!宮中生變,所以昨日宮的人都被扣在宮中沒有出來,二公子和四公子都!”
扣在宮中?卓遠駭然,“怎麼會?”
更重要的是,“怎麼沒有消息傳出來?”
陶叔搖頭,“宮中生變,京中也生變,京中城門已經被人拿下,所有的消息都沒有放出來,都是到了今晨,老奴想聯系府中暗衛,確認六殿下是否安穩的時候,才發現的。”
連暗衛都聯系不上……
卓遠忽然意識到陶叔這麼慌的緣故,卓遠沉聲道,“陶叔,到底出什麼事了”
陶東洲看著他,沉聲道,“宮變了,安南郡王挾持了宮中,連京中幾道城門都被拿下。”
安南郡王!
早前在邊關,他拆穿了安南郡王和威德侯通敵叛國一事,安南郡王一門傾覆,眼下,高升還被關押在大理寺暗牢里,太子想要從高升上審出安南郡王下落,所以高升至今為止生不如死。
忽得,卓遠面煞白,阿新和阿四還在宮中!
作者有話要說:5更啦,遲了一些,我盡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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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照舊會有5更結束,實在不行,可能也會在凌晨正文完結,麼麼噠,我去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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