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約他老地方見,是個酒吧,離沈嶼觀的這套公寓很近。
發現這個酒吧,還是因為宋卿年輕狂的時候跟蹤過沈嶼觀,無意間發現沈嶼觀出過。
不過他后來一次沒到過沈嶼觀,倒是了他和李瑜的消遣地。
但結婚后,宋卿去的次數越發的,直至三年前,那是他最后一次去,原因無他,沈嶼觀說他是沈太太,高門貴夫出酒吧惹人遐想,需要注意形象,避免被政敵留下把柄。
宋卿已沒了早年氣焰囂張,溫馴的像一灘靜水,沈嶼觀怎麼說,他便怎麼做。
臨近初夏,天已經熱的讓人汗流浹背,還好是晚上,微風吹過攜帶著涼意,吹散白日的燥熱,他換了套休閑裝,米白的布料,襯的他年輕了幾歲。
他不會開車,走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址,下車的時候天空卻正好飄了雨,雨勢見大,他急急忙忙地了外套,披在頭頂。
幸好下客區離酒吧近,最多不過50米,沒淋到多雨,他就到了酒吧門口。
他抖著外套上的雨滴,迎面一個黑壯漢,像是看不到他這個大活人,直直的撞了過來,宋卿躲避不及,被撞得倒退三四步,又撞進了另一個人的懷里,引得那人驚呼。
壯漢力壯如牛,被撞到的肩膀發疼,他顧不得疼痛,連忙從那人懷里退了出來,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吧?”
“沒事,不是你的錯。”
宋卿尋聲過去,是個貌的omega,白皙的頸邊著信息素抑制,一頭淡金的頭發如瀑披了下來,宋卿與離的近,能聞到上的香味,香味很見卻又悉,是桔花,因為太過濃香,已經很人會噴這個味道的香水了。
omega似乎有急事,匆匆就從宋卿旁邊走了過去。
“看啥呢?”李瑜停好車過來,就看到宋卿盯著一個omega出神。
“沒,”宋卿按了兩下被撞的肩膀,再抬頭四找罪魁禍首的時候,早就沒人影了。
“走了走了。”李瑜勾住宋卿的手臂就往酒吧里闖。
酒吧走的是高端路線,量溫檢查抑制,條條框框頗廢功夫,李瑜忍不住抱怨,“這麼多年了,這酒吧怎麼還不知道人化點,隔壁超市都支持刷臉支付了,他們還要檢查份證。”
“可能特吧。”宋卿笑著調侃,酒吧燈閃爍,音浪震耳,各各樣的人在舞池里晃,宋卿太久沒來了,還有點不適合,連忙開了個卡座跑到角落里,看著鬼神舞。
李瑜坐不住,掉外套混進舞池,銀閃片的連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栗大波浪配上紅,眉眼流轉間都是韻味,一進場,不人的目就往李瑜上盯。
宋卿喝了口酒,燒的酒余味留甜,他不由嘆,李瑜十年如一日,還是當初的那個火辣尤。
“老娘魅力不減當年,可惜就糟蹋給宋盡那個小崽子了。”李瑜晃回來,手上不知道著誰請的酒。
“你又跟我哥吵架了?”宋卿看著李瑜滿臉的憤懣問道。
“吵個屁,他配嗎?”李瑜不屑一顧。“別提他,糟心。”
“好好好,”宋卿知道李瑜的脾氣,不去的霉頭。
宋盡跟李瑜結婚十年,三年一分居,五年一離婚,倒是宋家倒臺了,兩人卻不吵了。
李瑜抿了口酒,問了個最關心的問題,“你離婚后,打算干嘛去?”
“還沒想好,宋家是回不去了,換個城市吧,霜城待了二十多年,膩了。”霜城冬天太長太冷,宋卿不喜歡,他想換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我怕老太婆不放過你,”李瑜擔擾,“死渣男沒別的屁用,但你頂著他老婆的頭銜,至沒人敢你。”
“你一跟沈嶼觀離婚,可斷了不人后路。”
宋卿心里明白,他懶得管,笑道,“所以就得拜托嫂子了,到時候給我留條后路。”
“我給你留條黃泉路。”李瑜白眼朝天翻。
“嫂子留什麼路,我走什麼路。”
“再嫂子我你啊。”
“好的,嫂子。”
李瑜抬手就往宋卿上招呼,卻腳下打,整個人撲到了宋卿懷里,兩人臉對臉,李瑜的手掌還撐在宋卿的膛上,從旁人角度看過來,甚是曖昧。
“宋卿?”
酒吧聲音混雜響,但這一聲喚,清晰無比,像釘子直直在宋卿的心臟上,讓他本有的三分醉意瞬間清醒。
他巡著聲目找了過來,沈嶼觀還穿著晚上的那套服,用發膠定型的頭發盡數垂了下來,遮了幾分面容,燈打在他神俊逸的側臉上,晦暗不明。
他眉稍輕抬,似笑非笑的著,“你這是?”
李瑜發現宋卿表不對勁,立馬從他上起來,順著他的目,也看到了沈嶼觀。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宋卿收回神,跟沈嶼觀解釋道,“李瑜,我嫂子。”
“對,死…沈先生,別誤會,我他嫂子。”李瑜跟道。
李瑜除了在電視上偶爾見到沈嶼觀外,別的地方只有在宋卿結婚時,見過一次。
沈嶼觀套起平日里的笑容,溫文爾雅道,“嫂子好。”他抬手了眼手表,“時間有點晚了,我帶宋卿回家,嫂子介意嗎?”
沈嶼觀是在笑,但看的眼神,不友善到想把剝了似的,李瑜不服氣的瞪回去,“那晚了?我看還早。”
宋卿一看李瑜這架勢就知道,這人的好勝心又被激起來了,忙不迭上前拉住,“下次再聚,我也有點累了。”
李瑜撇撇,“行叭,你個重輕友的小王ba蛋。”
“你也早點回去,到家給我發消息。”宋卿臨走囑咐道。
沈嶼觀沒等他,轉先離開了,他拎起外套三步作二步的追了上去。
一路沒看到人影,出門時,沈嶼觀就靜靜的靠在墻邊,手里掐了煙,吞云吐霧的樣子,煞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