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鋮指著幾道做好的菜,說:“等會兒就說是你做的。”
“為什麼?”
“這樣他們就會夸你。”
“那你呢?”
“我喜歡聽別人夸我老婆。”
“可我也喜歡別人夸你呀!”
莫鋮笑了,又想到什麼:“阿諾,你還沒我老公呢!”
許諾臉一紅,確實沒有,說:“我們還沒辦酒席,還沒算結婚!”
“可我們領證了。”
“那不算!”
“怎麼不算?你這樣說,對得起祖國母親嗎?”
“反正就是不算!你再說,我家暴你!”
“……”
在廚房外聽的蘭清秋笑著搖頭離開了,哎,這兩人,跟小孩似的。
客廳里,許淮安正跟莫永業安利把花園改造菜園子,莫永業認真聽著,頗是相見恨晚,對在大都市過田園生活充滿向往。
第一次的面很圓滿,大家送蘭清秋許淮安回去。
兩個人是各自開著車來的,一起走了一段路,去取車。
剛才還其樂融融的,現在獨反而有些尷尬。他們也好久沒面了,看著彼此,都覺多年前的婚姻是很遙遠的事了。
許淮安先開了口:“最近怎樣?”
“好的。”蘭清秋很簡潔地回答,確實過得不錯,生意還行,最讓心的兒如今也讓安心了,禮尚往來地問了句,“你呢?”
“我?還行吧!”許淮安踟躕了下,說,“我可能會離婚了。”
“什麼?你在外面又有別的人?”蘭清秋口而出。
“不是,”許淮安無比尷尬,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是。”
蘭清秋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前夫,但凡男人,對妻子出軌這種事都覺得是恥辱,不會拿出來開玩笑的,應該是真的。
仔細看許淮安,才發現,記憶中的男人老了,就算有那麼多別人羨慕的財富,也不可避名地老了,但小他十歲的妻子還年輕著。
蘭清秋以為自己會狠狠地嘲笑他,說“許淮安你也有今天,你終于嘗到被人背叛的滋味了,不好吧,當年我就是這樣過來的,你真有本事,在外面連兒子都生了,還一點風聲都沒走,現在給你戴綠帽的小妻子,是不是在外面也給你弄了個孩子”。
可沒有,聽到這個消息最初的震驚過去,心里竟一片平淡,蘭清秋張開張口,最后說:“哦。”
就像聽到不是曾經最男人的消息,而是旁人的八卦碎語。
許淮安也有些訝異的平淡,他說:“清秋,其實這麼多年,我有時候想起你,覺得很對不起。”
清秋……
這個名字有多年沒從他口中說出來,太多人喊“蘭總”,蘭清秋幾乎要忘了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蘭清秋。
突然覺得有些悲哀,這麼多年活得像一個份,而不是一個人。
是為誰變這樣,為面前這個男人嗎?
到了,兩人看著彼此,似乎都有話說,蘭清秋率先說:“我先走了。”
沒他淮安,那親的稱呼,好像太久沒,已經不出來了。
許淮安還想說什麼,但最后還是沒開口,擺擺手:“你開車小心點。”
兩人就這樣告別了,進了彼此的車。
車行駛了一段,在一個路口分別駛向不同的路,就像他們曾經的關系,他們曾是最親的人,陪過彼此,最后還是分道揚鑣了。
蘭清秋一個人開車,起初還很平靜,后面竟控制不住地抖起來。
悲涼像無不的風鉆了進來,鉆進的每個孔,一直涼到心里。蘭清秋把車停到路邊,抑制不住地大哭起來,哭得聲嘶力竭,哭得像要把這幾年的憤怒委屈無助全部哭出來了。
到底是為了什麼,活一個份,活得不像自己?為了許淮安嗎?
為了他,忙于生意,連兒都不甚在意,連父親疏于照顧,可他呢,這麼多年,換來他一句,他有時候想起,覺得有些對不起?
好!真好!這麼多年,終于等來了他一句對不起,他終于覺得他錯了。
可終于等到等到這句話,卻發現,已經不在意了,不要了,早已不為他悲喜了。
以為,也曾無數次幻想過,要是許淮安回頭,會狠狠地折磨他,讓他和自己一樣痛苦,最后要麼讓他走,要麼原諒他。
但今天發現,不在意了,原來,早已無所謂了。
卻這麼傻,為這個人蹉跎了二十多年,差點賠上一輩子。
蘭清秋哭,哭自己的青春,哭自己的時,本可以活得好好的,本可以重新開始的,而不是像現在,擁有一切,卻一個人守著,無人分。
蘭清秋哭了很久,把二十多年積累的眼淚都流。
哭完后,眼睛腫了,有些疼,不過神清氣爽,發了車,再次匯車流,覺得眼前的路豁然開朗了。
很想打個電話給阿諾,快點生個孫子,小寶寶胖胖的,多可啊!
許諾并不知道父親的變故,忙著婚禮。
不弄不清楚,原來有好多事要做,拍婚紗照,定禮服,婚禮有什麼花……大事小事都要心,況且還有一個吹求疵的莫鋮,他簡直比自己變態,什麼都要力求完。
第N次否定了婚禮策劃公司的方案之后,許諾有氣無力。
“其實你是座吧?”
“不是啊。”
“那你為什麼比座還討厭?”許諾要哭了。
莫鋮覺得有必要端正下許諾的態度,他嚴肅地說:“我們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當然不能馬虎!”
許諾在心里想,其實也算結過一次,在夢里。想起那個夢,還是心有余悸,所以總是有些焦慮,一切都太好了,得像那場夢,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莫鋮注意到了,問:“怎麼?累了?”
“有點。”
莫鋮馬上出心疼的表,有些自責地說:“我就是想,什麼都給你最好的。”
許諾心一暖,驀地覺得自己的擔憂很沒必要,有什麼好怕,莫鋮在呢。沒再說什麼,繼續看婚禮菜單。
莫鋮卻張了:“怎麼不說話?”
許諾笑了,湊過去,在他耳邊說:“笨,你就是最好的!”
有了他,還要什麼最好的,有他,就夠了。
莫鋮也笑了,在底下拉住的手。
對我來說,你也是最好的。
婚禮的事宜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莫鋮和許諾挨個給朋友發請帖,去請趙亦樹時,莫鋮特別得瑟特別熱地說:“亦哥,你一定要來。”
“阿諾的婚禮,我一定會到。”趙亦樹云淡風輕道,依舊清風明月的清俊。
他這麼坦然,倒顯得莫鋮小氣了。
趙亦樹對許諾說:“阿諾,我很開心你能幸福,你向我證明了一件事的存在。”
“什麼?”
“是存在的,而且可以很好。”
兩人都笑了,許諾誠懇地說:“亦樹,希有一天,你也給我發請帖。”
“會有嗎?”趙亦樹淡淡地笑了,沒再說什麼。
他們還要去給別的朋友送請帖,趙亦樹看著他們離去,替阿諾高興,又有些酸。
他還記得,多年前,那個在長留公園趴在長椅痛哭的小孩。
那時候,許諾很小,有很多眼淚,上總帶著些青青紫紫的傷,媽媽打的。他看到,就像看到同類,沒人,還會被傷害,他求媽媽抱抱他,媽媽卻給他買了只貓,說貓也很很暖。
他雖然給貓取名“”,但滿心怨念,他告訴阿諾,傷害是很正常的事,你要習慣。
如今,終于找到的歡喜和摯,他卻還是畫地為牢,困在自己畫的圈子里。
趙亦樹回想起他們的點點滴滴,小時候的不告而別,大學時重逢,快哭了的模樣,后來,去探監,蹲在地上哭說“不他”,再后來,求自己催眠,說一直擁有明亮溫暖的人生……
他想,有個人陪著,一起走這人間一趟,也好的。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他應該……不會有吧。
活不久,而且眼睛也快看不到了。
許諾這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最好的朋友對心過。
和莫鋮繼續幸福地發請帖,去請柯以寒和米楊,米楊當然是伴娘。
米楊強烈要求莫鋮給自己包一個大紅包:“要不是我,你們能修正果?”
“要不是我,你們能修正果?”他指的是柯以寒和米楊。
柯以寒沒說什麼,米楊倒不好意思了。
“老大,我們就是單純的室友!”
“這麼單純?”
“就這麼單純!”
許諾沒讓他們繼續拌,拉著米楊,問有沒有興趣一起來立工作室。
沒錯,莫家父子和好了,現在可以有錢任了。許諾想反正都是做設計,干脆立一個工作室算了。
莫鋮說很好,也很贊,反正現在許諾說什麼,他都是“老婆真棒,老婆棒棒噠”!
婚禮前夕,他們還去了趟雪城。
還是那間小木屋,還是漫天大雪,許諾紅著臉,把莫鋮那本寫滿“我想你”的日記遞給他。
“看最后一頁。”
莫鋮打開,是許諾的字跡。
我也想你,我你。
莫鋮,一輩子。
好嗎?
莫鋮的眼睛潤了,他點了點頭:“好。”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的最初,滿天飛舞的雪花中,莫鋮給許諾戴上戒指,最早的那枚。
他沒丟,他一直放著,因為他堅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再相遇再相,然后永遠在一起。
雪紛紛揚揚地落,年輕的男相擁。
這一次,他們不會再說分離,這一次真的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這一次,是真的一輩子了。
對了,婚禮前,許諾到底還是了莫鋮老公。
在床上。
很甜,帶著淚,紅著臉。
不過,這聲老公之后,莫鋮又被家暴了!
但這些都是后話了……
總之,他們沒有失去彼此。
我終于失去了你,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相遇。
從此,有了你,人生再無憾,也不會再失去。
(全書完)
滿心歡喜準備跟談了多年戀愛的男友結婚,卻在去領證前夕知道男朋友和自己的繼妹在一起。蒼伶一氣之下去花錢找男人,醉酒之後還被人誆著結了個婚。一覺醒來,竟然所有人都喊她大嫂?大哥是誰?南市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閻羅」,更是整個牟家和盛世集團的掌門人!可傳聞中他不是不近女色嗎?他不是喜歡男人嗎?果然,傳聞都是騙人的!
一次意外,她懷上孩子,她懷著孕,嫁給了和她定有娃娃親的男人。本以為這時一場各懷心思婚姻,卻在這段婚姻裡,糾纏出不該有的深情。十月懷胎臨產之時,他遞上一紙離婚協議書,她才幡然醒悟。後來他說,老婆回來,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沈晚熹沒能用青春換來秦夜隱的心,結婚一年后,在秦夜隱的冷暴力中選擇了帶球跑路。屬下:秦總,夫人找您。秦夜隱:不見。屬下:夫人說……她想和您離婚。秦夜隱暗忖:有這等好事?離之!怎料,離婚后杳無音信的前妻,四年后再見身邊卻多了一雙兒女,身邊那小…
一夜危情,她惹上豪門惡霸,「女人,給我生個兒子」 他是暗夜黑帝,世間一切皆唯他享用。 「少爺,少奶奶又跑了…」 該死,她竟敢嫁給別人:「教堂外有99架大炮,你敢答應他就試試」 她帶球逃離,幾年後領著「迷你版」 歸來:「怪叔叔,不準欺負我媽咪」 「欺負她才有你這個壞東西,不想添個弟弟?」
二十歲那年,溫窈家庭陡生變故,女孩撐着把黑傘,一雙纖細的腿在風中瑟瑟發抖,身後一件帶着淡淡木香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靳邵禮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側,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墓碑。 男人是她未婚夫的哥哥,這次過來是爲了接她去靳家。 潮濕的雨天,她不敢看他,只是在雨傘的遮擋下悄悄用眸光描摹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後來,溫窈被接了過去。 靳父向她提了兩家婚約的事,女孩怯怯地抬頭,眸光在坐在一旁矜貴斯文的男人身上小心翼翼地掠過, 她猶豫了幾分鐘,小聲地問,“我能不能換一個?” “……?” 溫窈不敢看西裝筆挺,眉眼溫柔卻藏着幾分疏離的男人,幾乎用了全部的勇氣說,“能不能換成靳……靳邵禮哥哥?” 現場安靜異常,幾乎所有人都一副錯愕表情,連同一向穩重的靳邵禮都有些意外。 但最後靳父征求他意見的時候,他淡淡應下,“好。” -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靳邵禮對她溫柔、紳士、面面俱到, 可兩人之間更像是住在一起的合租室友, 後來女孩死了心,晚上跑出去和朋友喝酒, 被學長送回來時,靳邵禮坐在沙發上,看上去等了一夜。 他將眼神從她被陌生男孩扶過的胳膊上移回來,嗓音裏泛着冷意,“去哪兒了?” 溫窈忍住想哭的衝動,心想他又不喜歡自己爲什麼要關心,賭氣道,“不用你管。” 那天夜裏,溫窈半睡半醒間出來喝水,被人從背後攔腰摟在懷裏, 男人和平日裏截然不同的嗓音透過胸腔震着她的耳朵—— “當初是誰選的我?” 男人極力抑制着心裏藏着的佔有慾,勉強將斯文的外表繼續維繫。 他嗓音弱了幾分,“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