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過發期時一向是嚴令止小妻探視的,悶頭消失幾天,養蓄銳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折騰Alpha。
他拳掌:“既然不肯走,那就要盡其用嘛,自己撞上來被榨,可不怪我。”說著,還斜了小妻一眼,“穩著點,可別一下就心了。”
小妻才好聲好氣道了歉,聞言一笑,搖搖頭。
老板下,他想的比小妻多,也知道Omega沒有Alpha的陪伴會有多難熬,不多看了小妻幾眼:“兔兒,醫生說你的發期什麼時候會恢復嗎?”
小妻愣了下:“沒說,我腺晚,發期不穩定。”
老板嘀咕兩聲,睨了眼Alpha,不吭聲了。
Alpha被分派到一堆顯然是在為難他的任務,也不生氣,不過在老板面前也懶得偽裝了,反正他主要討好的對象是小妻。
再刻薄刁鉆的任務Alpha都能完完,老板看不了Alpha挫,不滿極了,不過他很快發現另一個讓Alpha郁悶的方法——親近小妻。
這下老板來勁了,天“老婆”“寶貝”不離口,還意圖在Alpha面前親小妻,被小妻一爪子溫地拍開了。
沒有Alpha能忍自己的Omega和其他Alpha親近。
沒有。
但Alpha吃過學長的虧,知道要管理好緒,縱然妒火中燒,酸意漫天,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小念念倒是什麼都不關心,自從Alpha和他親近一次后,他來畫廊就不睡覺了,總是咿咿呀呀地著要Alpha抱抱,把老板和小妻郁悶得不行。
意識到Alpha來到畫廊滿一個月了,回想了下他的表現,小妻和老板掰著指頭,都不敢置信。
老板想到小妻對Alpha的形容,更是遲疑:“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小妻:“……”
老板看著小妻的目約有些古怪,低聲音:“兔兒,你知道一個人愿意改變自己,是為什麼嗎?”
小妻溫溫地笑著道:“不會的。”
老板挑挑眉,倒也沒說下去,只是又多看了Alpha幾眼。
他這個局外人當然看得更清楚……不過還是等先出夠氣了再說。
飛狗跳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小念念會翻了。
老板心中充滿了自豪和驕傲,抱著小家伙直樂:“兒砸,再翻一個爸爸看看。”
Alpha在旁虎視眈眈,老板這話就是說來故意刺激他的。
小妻從不反駁老板的話,也不接茬,笑瞇瞇地站在旁邊,乍一看畫面還和樂融融。
畫廊有個常客是位攝影師,以為他們是一家人,看到這一幕,還湊過來問老板想不想拍個全家福。
老板滿口答應:“拍!”
Alpha杵在原地,心頭的火氣燒得他額角青筋直蹦。
攝影師拿著相機,探頭看他:“這位先生,麻煩你讓讓,擋鏡頭了。”
小妻:“……”
Alpha面無表,緩緩看過去,一雙黑沉沉的眼底冷漠如冰,攝影師被看得莫名一寒,頭皮發麻。
小妻微擰著眉,怕Alpha當場發怒。
Alpha沉默著回頭看了會兒小妻,默然往旁邊挪。
老板大大方方地摟住小妻的肩,得意地瞟眼Alpha,等拍完了照,送走攝影師,回來還熱切地拉著小妻商量,照片洗張大的,就掛在畫廊里,告訴大家這是他們仨的全家福。
小妻覺Alpha可能要炸了。
不過他竟是生生吞下了怒氣,只目沉沉地看了眼老板,干自己的活兒去了。
老板不為所,優哉游哉地癱回自己的躺椅上,嗤笑一聲:“能讓小爺害怕的人還沒出生呢。”
小妻憂心忡忡:“你這個立flag嗎?”
老板不滿地他的臉。
發期才剛過,老板雖然裝作滿不在乎,但確實不是很舒服,提前回了家。小妻等到時間才關了門,推著嬰兒車要走,Alpha若無其事地跟過來。
小妻淡淡看他一眼,也沒趕他走。
Alpha生了一下午悶氣,低頭看到小念念戴著他送的平安扣,出點笑,猶豫著小聲問:“錯錯,寶寶有名字嗎?”
老板在Alpha面前都是念念“寶貝兒子”,小妻也沒過名字,Alpha后知后覺發覺不對。
寶寶是八月份出生的,現在兩個多月了,怎麼也該取個名了。
小妻頓了頓,他不擅長撒謊,撇開眼:“有。”
Alpha等了會兒也沒聽到小妻出寶寶的名字,疑地看他。
小妻卡了會兒殼,最后也沒出來。Alpha有點尷尬,黯然了一陣,又打起神,將小妻送到小區門口,揮揮手笑笑走了。
回了酒店,Alpha的臉才冷下來。
老板的那句“全家福”算是徹底惹了他。
同時他又不可自抑地焦慮起來。
小妻不喜歡他了,沒關系,一切可以重來。
可是……萬一小妻真的喜歡上老板怎麼辦?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必須盡快搞清楚老板的份。
Alpha連打了幾個電話,又狠砸了一筆錢,誓要挖出老板的過去。
下狠手果然不虧,這回沒等多久,Alpha就收到了想要的消息——比他想的還要好無數倍。
隔天一早,故意在Alpha面前摟摟抱抱小妻的老板就發現Alpha不再是一副忍又不敢發火的憋屈樣了。
Alpha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看他,便大度地收回目,溫和地給小妻和念念打了招呼,干活都更勤快了。
老板愣了愣,看看掛起來的“全家福”,莫名其妙:“他終于氣瘋了?”